“什麼要求?”
盛祁心情甚好,眼神明亮的看着初之心。
她答應了!她答應了!她答應了!
他在心中怒吼着,難以掩飾興奮。
這種感覺,就像抗戰了十八年,終于取得了勝利,那種成就感無法用語言來形容。
所以,此刻的初之心别說一個小小的要求了,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,他也屁颠屁颠的給她摘下來!
“我可以跟你走,但前提是我要陪着盛霆烨,直到他痊愈,重見光明。”
初之心口吻堅定道。
這是她一早就計劃好的事情,不會因為任何變故發生改變。
盛祁原本明亮如炬的雙眸,肉眼可見的黯淡下去,聲音低沉而冰涼道:“呵呵,怎麼陪着他痊愈?又用你的皿去滋養他?你瞧瞧你現在虛得跟個人幹兒一樣,你有多少皿去續他的命啊?”
“你......你怎麼知道?”
初之心剪剪水眸微微變化,有些意外。
她記得她從未向他透露過半點藥引的事啊?
“你都虛成這樣了,兩個手腕全是皿口,除非是盛霆烨那個瞎子,否則稍微有點腦子的人,都不可能不知道吧?”
盛祁說到這裡,拉起女人的手臂,看着她手腕處的傷口,又是心疼,又是憤怒,“初之心你是不是有病啊,他都不記得你了,你還要拼了命的治好他,你圖什麼?”
“圖個心安。”
初之心垂眸,淡淡的說道。
如果她和盛霆烨注定是水跟火,飛鳥跟魚,無法在一起,那她必須确定,他的餘生是幸福的。
所以,她要陪着他好起來,要替他守着他的事業,要替他找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......
隻有這樣,她才能安安心心的離開他。
“你倒是心安了,我不心安。”
盛祁五官繃緊,表情嚴肅道:“你的這個要求,我不能答應,我要你即刻就跟我出發,不許再為他付出半點。”
“那就沒得談了,你走吧!”
初之心強撐着下了床,準備去找梅姨問問盛霆烨的情況。
男人身體才剛剛恢複,藥是萬萬不能停的,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,之前提供的藥引,還夠不夠?
盛祁擋在她的面前,情緒有些許失控,“你說清楚,沒得談是什麼意思,你後悔了嗎,你不跟我走了嗎?”
“我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,我不會丢下他不管的。如果你非要阻止我,那我隻能大開殺戒。”
初之心眼神冷冷的,再一次表明他的立場。
“你......你這個女人!”
盛祁擰緊眉頭,感到了深深的挫敗。
無論他心思再缜密,無論他計劃再周全,但凡碰上這樣一個犟骨頭,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“好,我不阻止你,你非要陪着他,那我就陪着你,等他痊愈那一刻,你必須馬上跟我走!”
男人咬牙說道,這是他能做的,最大的讓步了。
之前的高歌猛進有多嚣張,現在的節節敗退就有多狼狽,退到最後,他自己都想扇自己兩巴掌!
初之心凝視着氣得臉頰漲紅的男人,沉靜了幾秒鐘後,點點頭,“成交!”
她不懂盛祁的執着,就如盛祁不懂她的執着,但他們的共同點都是......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