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道人牆正在打電話,而胭脂一直攥在手裡的手機,恰巧響了起來。
“您是......盛霆烨少爺,剛剛打電話找初小姐的人,就是你對嗎?”
胭脂瞪大眼睛看了看對面的高大男人,又看了看響個不停的手機,緊張的咽了咽口水,試探的問道。
盛霆烨穿着黑色長大衣,薄唇抿出冷硬的弧度,如同暗夜的王者一般,那麼尊貴優雅,那麼高不可攀。
他眼神冷冷的掃了胭脂一眼,濃眉微微擰起:“你就是初之心的朋友?”
“額,算是吧!”
胭脂知道盛霆烨就是初之心恨之入骨的那個渣前夫,按理是懶得搭理這個渣男的。
但現在情況緊急,加上男人氣場太強大,她也顧不得其他,忙道:“您來得正好,趕緊救救初小姐吧,她現在正在被一群猥瑣男合夥欺負!”
“被人合夥欺負?”
“是啊,就在那裡,聽啊......多凄慘的聲音,他們人太多了,我擠不進去!”
胭脂指着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,急得都快掉眼淚了。
她恨自己的無能,沒辦法把那群流氓趕走,絲毫不敢想象,人群的中央,初之心會被欺負成什麼樣!
盛霆烨看向酒吧中庭,那裡确實嘈嘈雜雜的,人群時不時發出一陣又一陣興奮的喝彩聲,伴随着凄厲的慘叫。
他薄涼的唇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,然後長臂随便拉開一張高腳椅,慢條斯理的坐下,甚至還讓酒保來了一杯長島冰茶。
“盛霆烨少爺,您這是什麼意思,怎麼還有心情喝雞尾酒,你沒聽到麼,初小姐被人圍毆了,您快救救她啊,不然真的會出事的!”
胭脂急切的催促道。
“沒有必要,她自己會解決的。”
盛霆烨抿了一口酒,不慌不忙的說道。
胭脂被盛霆烨這副事不關己的态度給氣到了,也懶得和他好言好語了,直接替初之心打抱不平道:“難怪啊,初小姐恨你恨成那個樣子,甯願打光棍都不願意和你湊合,原來你這個人,當真是這麼冷皿的,比那些蛇啊,蜥蜴啊,還要冷皿,沒有一點人情味!”
“什麼意思?”
盛霆烨有點懵,自己不過是喝了杯雞尾酒,怎麼就淪落到蛇啊,蜥蜴啊,這種冷皿動物的行列了。
不過,他倒也沒有生氣,反而露出好奇的表情:“所以,初之心和你說了些什麼?”
“她說你這個人,不是人,而是冰山,她用了四年時間想焐熱你,卻一點效果也沒有,你用你的冰冷,把她也凍傷了......”
“我之前還覺得,會不會是初小姐誇張了,畢竟你費了那麼大心思,想和她複婚,多少對她還是有感情的,現在看來,她一點都不誇張,你就是這種冷酷的人,明知道初小姐這麼危險,卻無動于衷,還好意思喝酒,就是畜生,也比你有感情!”
胭脂不怕死,對着盛霆烨一通批判,然後心一橫道:“算了,與其等你良心發現救初小姐,還不如我跟他們拼了!”
女人咬緊牙根,‘嘭’一下拍碎一個啤酒瓶,然後拿着鋒利的碎酒瓶子,嘶吼着準備殺進人群。
她怕再耽誤下去,初小姐就被打死了!
“去吧,祝你好運。”
盛霆烨淡淡笑着,覺得這女人不愧是初之心的朋友,和初之心,白景悅一樣,都是那種暴脾氣,果然是物以類聚,還挺有趣的。
“呸,人渣!”
胭脂氣得扭頭朝男人啐了一口。
等她回頭的時候,突然發現有一道巨物從眼前飛過,然後‘咚’一下砸到自己面前。
“啊!”
胭脂吓得退了好幾米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