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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三十章死定了!帶入墳墓!

  言聶隻是面色平靜的看着她,聲音也透着一絲疲憊,“不必了,顧小姐。”

  “咳――咳――”

  言聶忍不住又開始劇烈的咳嗽,他臉色慘白的如同一張白紙。

  阮蘇皺眉看着一直拍着他後背的那個徒弟,“他咳嗽多久了?”

  “我師傅年輕時候留下的病根,肺一直不是很好,喝到涼氣就會咳嗽,這些年更是越發的嚴重。”年輕的徒弟眼眶都紅了,眼光裡面透着對言聶的關心,“他最近又被醫院确診了……”

 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言聶給打斷,“言道,閉嘴!”

  “師傅!”言道忍不住低叫一聲,“求你了,我們去國外動手術吧,把你肺部的那個癌細胞給切除了,你一定還能活好多年的。”

  原來是癌症……

  聽到言道的話以後,幾乎在場所有人都唏噓的看着言老。

  言聶這會兒咳嗽聲已經止住,他一直捂着嘴巴,這時他攤開掌心。

  言道在看到言聶手上那一片皿紅以後,立刻掏出紙巾朝着他撲過去。

  “師傅,我們走吧,你不要再找什麼有緣人了,你已經找了很多地方了!找了很多人了!”

  他匆忙的幫言聶擦拭着掌心裡面的鮮皿,眼淚撲刷刷的落下來。

  言老虛弱的搖頭,他沉沉的抱着自己的古琴,眼神透着灰敗,“不,我一定要找那個人,我要将我的鳳鳴交給他……鳳鳴一定要交給他才行。否則的話,我甯可将鳳鳴帶入我的墳墓!”

  他整個人如同風中殘燭在迎風搖曳,随時都要燈滅如死灰。

  但是他的眼底卻依舊充滿着對尋找那個人的渴望。

  如果不是為了尋找那個人,他可能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了。

  就在這時,阮蘇蹲下身,走到這對師徒的面前,她擡手扣住了言聶的脈博。

  她把脈的姿勢專業又準确。

  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一愣,震驚的看着她。

  小徒弟一臉焦急,“你要幹什麼?我現在必須馬上送我師傅去醫院!”

  阮蘇面無表情的瞟他一眼,“把脈,看不懂?”

  把脈!

  六處的那些黑衣兄弟們也震驚了,薄太太會把脈?

  這種好像離他們生活很遠的詞語,好像隻有在電視劇裡面才會出現的詞,他們竟然親耳聽話,還見到了?

  該不會是忽悠人的吧?

  顧思雪也奇怪的看着阮蘇,“阮小姐,你如果不懂的話還是不要做這種奇怪的事情了,如果耽擱了言老的救治,那個責任你可負不起。”

  “把脈很奇怪?”阮蘇掀了掀眼皮,語氣冷淡。

  “言老不是普通人,我就是害怕你給少爺找麻煩,到時候惹來一堆事……”顧思雪小心翼翼的說,看起來好像阮蘇是在搞事情一樣。

  阮蘇懶得搭理她這種白蓮加綠茶。

  她認真的把脈,然後又望聞問切,咨詢了言聶幾個有關他作息,包括他飲食方面的問題。

  言聶倒是并沒有十分反感她的行為,都如實回答了。

  畢竟以他現在的體力,想要反抗阮蘇,或者是刺激幾句阮蘇,好像也不太可能。

  他太疲憊了,太累了。

  他虛弱的癱坐在沙發上,如果不是兇口還在起伏,就好像已經昏迷過去一般。

  “你肺火極旺,肺部有多個結節,在哪個醫院診斷的是肺癌?”阮蘇收回手,從自己的包裡面取出來一瓶藥,倒出來一粒,送到言老面前,“可以暫時緩解你的身體狀況,會讓你的咳嗽不那麼劇烈。”

  “阮小姐,你确定嗎?”小徒弟猶豫了一下,不敢去接,更加不敢随便讓言老吃陌生人送過來的藥。

  顧思雪也上前一步,皺着眉頭對阮蘇說,“阮小姐,你這藥能行?你别随便拿一顆藥出來害人啊,這是藥三分毒,你不懂的話就别亂給人家藥。”

  她十分看不習慣阮蘇。

  不懂裝懂,裝什麼大眼魚?

  還把脈,可笑死了喲。

  但是當着薄行止的面,她肯定隻會講話講得十分委婉。

  言聶歎了一口氣,對小徒弟說,“罷了,不就是一顆藥,我這苟延殘喘的身體還能撐幾時?左右不過是一顆藥,吃就吃了,我相信阮小姐不至于會害我,這麼多人作證,她肯定也不敢怎麼樣。”

  “就信她一回吧。”言聶示意小徒弟把藥拿過來。“聽說昨天歐陽老家夥被一個年輕的女子用針灸給弄醒了,那女子還是從江城來的。”

  小徒弟有點不情不願的接過阮蘇的手,然後遞到言聶的手上,言聶觀察着那粒藥,然後直接送入了口中,“所以阮小小姐,弄醒歐陽老家夥的就是你吧?”

  “言老真是火眼金睛。”阮蘇一臉謙虛的說,“這個是瑞藍133号,吃下去對你的身體有好處,隻是你的肺部還需要做一個詳細的診查。”

  “在京城市醫院做的檢查,還能有假嗎?還能誤診嗎?”

  小徒弟沒想到阮蘇竟然一出手就拿的是瑞藍133号,他更加沒想到,阮蘇竟然真的會醫術?

  六處的那些人也愣住了。

  薄太太還真的會醫?

  還救了歐陽老爺子?

  聽說歐陽老爺子昏迷了挺久……要做什麼大腦的手術。

  但是他們沒有親眼看到,也都是半信半疑。

  當聽到阮蘇承認的時候,顧思雪壓了壓心底的煩躁,皮笑肉不笑的說,“阮小姐你該不會是故意頂替别人的吧?真的是你?”

  薄行止在聽到顧思雪的話以後,臉色一沉,極其冷厲的開口,“顧組長,當時我就在醫院親眼所見,陪着我太太,我說的話也是假的嗎?”

  顧思雪眼神閃爍了幾下,薄行止鮮少用這麼冷厲的語氣跟她說話。

  雖然平時男人一向高冷,她總能安慰自己,他對所有人都這麼高冷。

  可是現在突然他對阮蘇這麼維護,這麼寵溺。

  顧思雪的心瞬間傷了,傷得透透的,碎成了渣渣,碎了一地。

  她突然就清醒的認識到一件事,那就是他不是不會溫暖,隻是他的溫暖給了另外一個女人。

  那個女人是阮蘇。

  她難受又酸澀的望着薄行止,壓抑着自己的心酸難受,可憐兮兮的說,“少爺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并不是要傷害阮小姐,我就是怕她給你添麻煩。給我們六處添麻煩,畢竟言老不是普通人……”

  她打着為六處好的旗号,好像自己委屈得不得了。

  好像她還極為大局着想。

  這副嘴臉把阮蘇直接給惡心到了。

  但是她對顧思雪這種女人沒什麼興趣,隻是薄行止一個下屬而已,如果真的想要觸碰她的底線,那就别怪她不客氣。

  在此之前,她會看在薄行止的面子上,對她愛搭不理。

  言老吃了藥以後,又喝了幾口水。

  這才在小徒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,“瑞藍133号不便宜,言道,給阮小姐轉賬五十萬。”

  “不必。”阮蘇搖頭,“一顆藥而已,不算什麼。”

  “派人護送言老回去吧。”阮蘇又看向了薄行止,薄行止點了點頭卻有點遺憾,“你不表演一下嗎?”

  他覺得那把古琴和阮蘇極是相配。

  在聽說言老尋找有緣人以後,他才将言老特意請了過來。

  那把古琴通體呈現古紅色,極為豔麗卻又透着沉沉的厚重感。

  讓人忍不住看了以後就心生喜悅,一看就知道是一把好琴。

  但是阮蘇笑了笑,“我不會彈古琴,我覺得我也不是那個有緣人。琴有靈,那就将機會讓給真正的有緣人吧。”

  她笑起來令人覺得極為舒服,言老挑眉看了看她,“沒想到阮小姐倒是能夠保持初心。這年頭,能夠有一顆初心不容易啊……”

  他說着,就又搖了搖頭,“罷了,我們走吧。”

  小徒弟扶着他,他又深深看了一眼阮蘇,“這顆藥的情我記下了,若是他日……”

 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阮蘇就打斷了他的聲音,“言老,我給你這顆藥是因為我手上剛好有,并不是為了讓你欠我人情,他日來還給我。所以,它就僅僅是一顆藥,發揮了它身為藥的能力。”

  言老神色一怔,幾乎有些不敢相信阮蘇說的話。

  有多少人為了争搶瑞藍133号大打出手,費盡心機。

  而她卻直接相送?還不圖任何回報?

  這……

  他卻心裡忍不住又想,難道是她為了要自己的古琴,所以故意表現出來的?裝成這副樣子故意給他看?博得他的好感?

  他一生見過太多的人和事,各種各樣,形形色色。

  所以這讓他不得不忍不住想要多加思考。

  不過,阮蘇送藥給他,着實還是讓他小小震驚了一下。

  他不知道的是,阮蘇說的就是自己心中此時的所想所思。

  一顆藥而已,對她而言就真的隻是一顆藥。

  顧思雪看着阮蘇這樣,忍不住皺了皺眉。裝什麼裝,裝得這麼不為金錢所動的樣子,真令人作嘔。

  但是她還是微笑着對言老說,“言老,歡迎你以後再來我們這裡坐客。”

  “送言老回去。”薄行止吩咐了幾個兄弟,蘇興立刻就走過來,“言老,請跟我來。”

  最近好像見到的都是這種暮年老人,這着實讓阮蘇的心情不是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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