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着周北深夾到碗裡的飯菜,姜晚食之無味,想開口說點什麼,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半響,她想到周長風,這才試探着問:“你父親離開這麼多年,你說他有沒有可能除了你之外,還有個孩子呢?”
周長風的年紀其實比周北深小不了多少,姜晚忍不住懷疑,如果他真的是周緻遠的孩子,那說不定當年還沒和戰晔母親私奔的時候,兩人就已經有了聯系,指不定就是因為有了孩子,所以才做出那樣的舉動。
當然,這都隻是她的猜測。
周北深手中的筷子一頓,似乎是沒想到姜晚會突然這樣說,“為什麼突然這麼問?”
“也沒什麼,這不是随便問問嘛。”她笑笑,沒讓自己表現出什麼異樣。
就周北深現在這狀态,她是真的不敢讓他知道周長風的存在,否則指不定對他會有多大刺激。
周北深嗯了聲,沉默許久,“有也好,沒有也好,跟我沒什麼關系,我不在乎。”
别說是周緻遠的兒子,就算是周緻遠本人他都不在乎,更何況其他人。
他現在唯一在乎的就是姜晚。
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,就特别害怕失去姜晚,恨不得讓她時時刻刻待在自己身邊。
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,一旦真的這樣做,恐怕隻會把姜晚推得更遠。
所以他在忍耐,這種忍耐讓他非常不好受。
幸好,隻要姜晚在他視線内,那種難受的情緒總歸是要少很多的。
“不在乎嗎?”姜晚意外,她以為周北深會憤怒呢。
“嗯,除了你,其他的我都不在乎。”男人說。
姜晚一滞,沒有再說下去。
從周北深家裡出來,姜晚回到自己家,躺在床上許久都沒有睡着。
最終,她還是沒忍住從床上爬起來,翻出通訊錄,給她一個在國外的師兄打去電話。
這個師兄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,以前她在國外讀書的時候,和他認識,得知他也是晉城大學出來的,所以兩人的關系稍微近了些。
電話很快撥通,姜晚把周北深這種情況和他說完,忍不住有些擔心:“他現在這種狀态,應該不太正常吧?”
她也不确定,所以才需要找專業的人詢問。
“嗯,大概是當年失去母親對他造成的影響很大,所以他如今特别害怕失去你。”對方說。
姜晚抿唇,不知該說什麼。
“他現在這種情況很危險,基本是在走鋼絲,一旦鑽進牛角尖就會做出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。”
“你還是盡快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,越到後面越不好解決。”
聽完,姜晚心都沉了,她沒想到周北深好好的怎麼心理問題就突然嚴重了呢。
之前還隻是怕黑,現在……
“麻煩你了師兄。”姜晚道謝,又說:“這方面我不太了解,你在晉城有信得過的心理醫生嗎?”
“倒是有一個,我把她聯系方式發給你。”
兩人挂斷電話,姜晚也很快收到對方發來的聯系方式。
周北深這種身份,自然是要找個信得過人才行,否則要是傳些什麼出去,影響非常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