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北深大步走了進來,他着急的目光剛好與姜晚裝上,足足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。
“你沒事吧?”他問,聲音透着擔憂。
姜晚也是意外,不确定的問道:“你是來找我的?”
周北深頓時臉黑,“不然呢?我來這裡旅遊?”
姜晚幹笑,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,沒想到有一天她出事第一個找來的人竟然是周北深,太諷刺了。
“還好嗎?發生了什麼?”他走到姜晚身邊,詢問事情經過。
姜晚搖頭,老實說她現在也有點懵,“什麼也沒發生。”
周北深皺眉,“什麼也沒發生?”
姜晚點頭,她知道周北深心裡也是同樣的疑惑,對方綁架她,卻又什麼都沒做,就這樣把她扔到酒店裡,任由周北深找來,這樣做有什麼意義?
就在這時,周北深也看到了地上的皿,頓時緊張的看向姜晚,“你受傷了?”
“不是我的皿。”姜晚搖頭,目光看向卧室。
周北深也同樣看了過去,兩人對視一眼之後,默契的一同走進卧室。
卧室的窗簾被遮起,黑壓壓一片,剛踏進去的兩人什麼都看不見。
周北深走到窗邊,伸手拉開窗簾,再回頭的時候,就見姜晚愣愣的站在原地,眼裡還有幾分他從未見過的慌亂。
“怎麼了?”說着,周北深走了過去。
姜晚沒有回答他,此刻的周北深也已經看到床上的一切。
席夢思大床上,躺着一個熟悉的人,對方裸着上半身,就那樣如死魚般躺在那裡。
不,周北深覺得他不是如死魚般,而是真的是條死魚。
對方兇口插着匕首,鮮皿染紅整張床,這種情況下,他不可能還活着。
“他死了嗎?”許久,姜晚回過神,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。
周北深走過去探鼻息,随口朝姜晚搖頭,“沒氣了。”
饒是早有準備的姜晚也不由後退兩步。
床上躺着的人是她非常讨厭的趙遠方,她曾恨不得讓他在監獄度過餘生,可當對方真的死在自己面前時,她突然又有些無法接受。
不是她聖母,而是覺得這種惡人應該交由法律審判,其他人都沒那個資格。
姜晚陷入沉思,而周北深卻是敏銳的察覺到事情沒那麼簡單。
他回頭沖姜晚說:“你和趙遠方在同一間房,他又突然死在這裡,這裡面大有問題。”
“你先走,不要讓人發現。”
姜晚回過神,也明白周北深話裡的意思,隻需簡單思考,便能明白其中陰謀。
有人想陷害她!
想清楚這一點,姜晚反而覺得輕松,她怕的就是不知道對方目的,如今知道反倒是好辦了。
“沒關系,正好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不惜用一條命來陷害我。”她目光變冷,趙遠方再混蛋,那也是一條人命。
“不要任性,你留在這裡……”
“周北深,我不是三歲小孩,不需要你的保護。”她打斷男人,目光堅定的看着他。
周北深愣住,似乎有些明白過來。
姜晚和其他女人不一樣,她們需要自己保護,甚至希望自己保護,可姜晚卻不需要,她向來可以做好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