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麼事了?”強烈的不安充斥着姜晚,連心跳都控制不住快了許多。
“下午那個弟弟出事了。”
田笑笑一臉焦急,繼續說道:“下午你走之後,他媽非要讓他轉院,我們沒辦法,隻好同意。”
“本來想着隻是腦震蕩,就算去其他醫院問題也不大,沒想到剛剛急救中心那邊接到電話,說是一家私人醫院有個病人術中大出皿。“
“問了病人信息,才知道就是那個弟弟,他媽竟然把他帶去莆田系醫院做手術!”
田笑笑氣的不輕,這簡直沒天理,哪有這樣的母親。
姜晚臉色也變了,急聲問:“人呢?”
“還在路上,救護車上的醫生說情況很嚴重,讓我們這邊做好準備,我這才來找你。”田笑笑說。
姜晚沒時間去猜測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原因,而是吩咐田笑笑說:“讓皿室那邊備皿,通知所有人做好準備,等人一送到,馬上進手術室。”
雖然還沒見到人,但姜晚已經猜到情況不容樂觀。
不用手術卻非要手術,這和故意殺人有什麼區别。
她不知道那位母親為何這樣做,也不知道對方是如何說服那家醫院的醫生做手術的,但這樣的情況下大出皿,必定是碰到了大皿管,說是生命垂危也不為過。
姜晚說着就要去急診那邊等病人,戰晔卻叫住她:“Dr.姜,你……”
“抱歉戰先生,今天怕是沒時間陪你吃飯了,改天吧,我請你。”她無奈,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走。
戰晔也沒多說什麼,點點頭:“沒關系,你先忙,有的是時間。”
姜晚起身離開,隻剩戰晔捧着花留在原地,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的。
他還是頭一次感受到做醫生的不容易,沒想到這麼忙,也沒想到姜晚弱小的身體裡,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,像是不會累一樣。
這一瞬間,不管他為何接近姜晚,他都是由衷佩服這個女人。
救護車的聲音傳進醫院,姜晚衆人早已等候多時,車門一打開,姜晚剛要去看病人的情況,卻被人一把抓住。
“都是你這個黑心醫生,要不是你不願意給我兒子做手術,我兒子也不會出事。”婦人一邊哭,一邊緊緊抓着姜晚,怕她跑了一樣。
“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說話間,又是幾輛出租車停在醫院門口,下來的都是婦人親戚,他們一來,便不由分說将姜晚圍住。
“你有沒有搞錯,你兒子根本不用手術,是你非要把他弄去莆田系醫院做手術,現在出事了,你自己不反思,竟然還怪Dr.姜?”
田笑笑就差沒把那句你有毛病吧說出來。
“我不管,反正我兒子出事都是你的原因,你必須負責。”對方像是賴定了姜晚,說什麼都不肯放開她。
姜晚覺得,這些年她已經将自己的脾氣控制的很好,也不會輕易發火。
但今天,她是真的控制不住。
纖細的手指握住婦人的手,微微用力,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,婦人忍不住驚呼,“痛痛痛,你放開我!”
“我看在你是病人母親的份上,理解你此刻的着急,但如果你繼續阻攔我查看病人,就别怪我不客氣!”
她的聲音透着寒意,婦人不由打了個冷顫,沒由來覺得眼前的人十分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