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飛對她的道謝沒什麼反應,而是糾結江甜和剛剛那人是什麼關系:“你和那個習涼認識?”
“嗯,同學。”或許是慕容飛救了她,江甜對他态度好了幾分。
同學?
不知為何,慕容飛莫名升起一絲危機感,或許是江甜剛剛對習涼笑的太燦爛,又或許是習涼單獨送江甜出來這個行為,反正讓他心裡多了幾分煩躁。
“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慕容飛暫時壓下心裡那些多餘的想法,安慰自己有可能是他想多了。
江甜搖頭,指了指警局:“小晚他們還沒出來,我在這裡等等。”
慕容飛想說不必,姜晚比她聰明多了,但張張嘴還是沒有說,“行吧,我跟你一起等。”
好歹可以和她多待些時間,慕容飛也沒那麼抗拒。
“以後最好和姜晚保持些距離,她身邊危險因素太多,你跟她走太近,會被她連累。”就比如這次,他差點都以為是自己連累了江甜,可查到最後才知道,竟然是因為姜晚。
江甜看他一眼,問他:“如果換做是周北深呢?你也會因為被他連累,和他疏遠嗎?”
慕容飛想說這不一樣,但看到江甜堅定的眼神,就知道對她來說沒什麼不一樣,“行行行,随便你。”
這女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倔,反正不管他說什麼對方都不會聽的。
兩人在外面等着,習涼進去之後,查看了姜晚的口供,确定她沒什麼問題之後,便讓人把她放了。
剛準備去親自去審一下周北深,就被上司叫走。
高級督察辦公室,習涼站在辦公桌前,聽着面前的上司毫不客氣的指着他罵,他也不反駁,就那樣默默站着。
“立刻把人都給我放了。”罵夠了之後,上司才命令道。
習涼卻沒聽他的,直接說道:“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京城動槍,而且動靜那麼大,就這麼把人放了,怕是不好交代吧?”
現在不單單是他們警局在關注,就連網上也有人開始議論,不給個說法顯然是不可能過去的。
“就說是我們警局在訓練。”上司用早已想好的說辭回答習涼,顯然不想他繼續查下去。
“這些人目無王法,難道因為他們身居高位,就這樣放了?”他不服氣,從小的夢想就是做一個警察,懲惡揚善,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,卻發現想要做到真正的懲惡揚善,無異于比登天還難。
上司瞪他一眼,反問道:“那不然呢?這些是什麼人你不知道?難道把他們都抓去槍斃?”
這顯然不可能的。
習涼不說話,但難看的臉色已經說明他此刻的不服氣。
“習涼,我告訴你,你别仗着自己有點本事就亂來,我告訴你,這裡是京城,這裡我說了算,立刻把人都給我放了!”他命令道。
習涼想拒絕,但就像對方說的那樣,這裡是他的地盤,就算他不同意,對方也是可以直接放人的,他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。
轉身,走出辦公室,他站在走廊上,看着窗外,心裡那股氣許久都無法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