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呢？”

　　天魔帝尊盯着方羽，問道。

　　“我？”方羽挑了挑眉，說道，“我可能會是神族的對手吧，但從族群來說，神族的确一家獨大了。”

　　“太始可在？”天魔帝尊又問道。

　　太始？

　　方羽愣了一下，立即想到天魔帝尊所說的必定是如今的太始神帝！

　　“太始神帝現在是神族的象征，甚至被稱為仙界第一強者。”方羽答道，“總之聲望很高，在她面前，把萬道始魔這些始祖搬出來可能都不太好使。”

　　天魔帝尊神色不變。

　　但方羽卻來了興趣。

　　看起來，天魔帝尊可能與太始神帝是同一時代的存在。

　　說不定，他能從天魔帝尊這道意志這裡得到不少關于太始神帝的情報。

　　“前輩，你對太始神帝有多少了解？”方羽問道。

　　天魔帝尊沒有回答。

　　“前輩當年縱橫仙界，肯定與太始神帝交過手吧？”

　　方羽想了想，換了一種提問方式。

　　“我的确與太始有過交戰。”天魔帝尊答道。

　　“哦？那結果呢？前輩這麼強，必定大勝吧？”方羽問道。

　　天魔帝尊面無表情，答道：“慘敗。”

　　慘敗！？

　　說實話，天魔帝尊這個回答，完全出乎了方羽的意料，甚至讓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
　　畢竟，在他看來……天魔帝尊這種性格，這種級别的存在，哪怕事實是慘敗，也不會直接說出來。

　　可沒想，天魔帝尊卻直接說自己慘敗！

　　“前輩太謙虛了，以你的實力，怎麼可能慘敗呢？”方羽回過神來，試探性地說道。

　　“我與太始交戰時，我仍未證道。但，太始也未證道。”天魔帝尊說道，“但太始展現出來的戰力，在我看來……如同證道。”

　　“前輩的意思是，當時太始其實還沒成為仙帝，但給你感覺……卻像是對上了仙帝？”方羽眼神中閃爍着驚訝的光芒，問道。

　　“是，毫無勝算。”天魔帝尊答道。

　　“那前輩是如何活下來的？你們可是死對頭啊。”方羽疑惑道，“若你與太始神帝之間有這麼大的差距，按理說當時你就該……”

　　“她沒殺我，或者……她不屑于殺我。”天魔帝尊答道。

　　即便說出這番話，他的神色仍然很淡漠，就像是說着毫不相關的事情。

　　可不管他露出什麼樣的表情，至少他說的話……讓方羽感到無比震驚。

　　天魔帝尊是魔族巅峰之時出現的仙帝，必定是驚豔絕倫，橫壓一世的存在。

　　可這樣一位魔族仙帝，卻在未成帝時慘敗在太始神帝的手下。

　　關鍵在于，當時太始神帝也還不是仙帝！

　　雙方很可能在差不多的境界……但是天魔帝尊卻毫無勝算！

　　而太始神帝卻沒有出手斬殺這位出身于魔族的死敵……

　　雖然眼前隻是天魔帝尊留下的一道意志。

　　但是，就算是意志，也能代表天魔帝尊本身的想法！

　　天魔帝尊能夠如此從容地說出這些話，意味着……他敗得心服口服！

　　“天魔帝尊可是敢屠滅數十個仙域的存在……連他都敗得心服口服，當時的太始神帝有多強？”方羽内心震動。

　　“神族能夠屹立在巅峰，有迹可循。”天魔帝尊繼續說道，“太始的誕生，就代表着神族的崛起。”

　　“前輩，聽起來……你很是推崇太始神帝啊。”方羽說道，“她再怎麼強，也是神族，你可是魔族。”

　　“事實上，太始出身于任何族群，都能夠讓那個族群崛起。”天魔帝尊說道，“我并不推崇她，我憎恨她，但我的确不如她。”

　　聽着這番話，方羽想起了先前遇到的卓古大帝。

　　天魔帝尊對太始神帝的态度，有點像卓古大帝對天帝的态度……都是一副被打得心服口服的模樣。

　　方羽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，所以很難理解這樣的情況。

　　“那麼……”

　　方羽還想多問幾個問題。

　　但這時，前方的天魔帝尊的身形已經逐漸開始消散。

　　方羽看向自己的雙掌。

　　炙熱感在消退。

　　帝尊之拳與他雙掌之間的融合，即将完成。

　　“前輩，所以你認為太始神帝現在是無敵的？”方羽趕緊問道。

　　“無敵？不可能，除非她能邁過那一步。”

　　天魔帝尊的身形已經緩緩散去，聲音也越來越低微。

　　“哪一步啊？”方羽問道。

　　“你們人族曾……”天魔帝尊繼續說着。

　　但是，這句話隻聽到前面五個字，就戛然而止！

　　“我靠！”

　　方羽罵了一聲。

　　而這時，天魔帝尊的身形已經完全消散。

　　眼前的場景也急速幻化，恢複到原來的模樣。

　　方羽仍然在那個秘境當中。

　　他低下頭，看着自己的雙手。

　　雙手與往常無異。

　　但是，方羽心念一動。

　　“噌！”

　　在他的雙手背上，泛起了一陣強烈的光芒！

　　标志性的天魔之印，出現在手背上，釋放出陣陣強悍的力量波動！

　　帝尊之拳，已與他完全融合！

　　“就這麼簡單麼？”

　　方羽雙手微微握了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