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不去考慮屠殺南荒修士本身的意義，單從制造熱點這個視角來看，他制造這麼大的事件，很可能是為了掩蓋另外一個事件的爆發……”淩小小答道。

　　此言一出，方羽看向淩步凡。

　　而淩步凡也是臉色微變。

　　他們的确還沒有從這個角度來考慮。

　　制造大事件來掩蓋另外一個事件……

　　“要以屠殺南荒數十萬修士來制造的轟動，掩蓋的事件一定也不是什麼小事……因此，那件事一定是近段時間，我們都聽說過的事情。”淩步凡眼神凜然，說道。

　　“還有一點，與十二年前那一次不同，這一次太源山聖地開啟顯得極為急促，一點先兆都沒有。很大可能……對于僧人來說，是因為遇到了突發情況，不得已才想到了将太源山聖地開啟。”方羽接着說道。

　　“這樣的話……”淩步凡眼神閃爍。

　　這時候，方羽的腦海中已經有了答案。

　　而淩步凡也是雙眼一亮。

　　“永夜計劃。”

　　二人一同開口道。

　　“僧人突然選擇開啟太源山聖地，就是因為永夜計劃的曝光！”方羽說道，“他想要在太源山聖地制造一場前所未有的慘案，來壓過永夜計劃曝光的影響！”

　　“這樣說來的話，這位僧人和他背後的勢力……就是制定所謂永夜計劃的幕後存在！”淩步凡斬釘截鐵地說道。

　　方羽沒再說話，而是沉思起來。

　　他很清楚，蛇廟參與了永夜計劃，并且在其中扮演了不小的角色。

　　那麼，僧人也是蛇廟之中的一員嗎？

　　又或者……蛇廟是僧人的手下之一？

　　可從之前的接觸來看，蛇廟這個勢力本身就不小，能量也算很強大。

　　僧人和其背後的勢力若還在蛇廟之上，那會是什麼勢力，何等存在？

　　“這個僧人如此神秘，想要調查他，得從蛇廟查起……”方羽心想道。

　　“哥哥，你們在說什麼啊？我怎麼聽不太懂？”寒妙依拉了拉方羽的衣袖，小聲問道。

　　方羽回過神來，看了寒妙依一眼，說道：“你聽不懂，是因為你沒用心。”

　　說完，他又對淩步凡說道：“你孫女很聰明。”

　　“呃……多謝道羽兄的表揚，但小小不是我孫女，她是我重重重孫女……”淩步凡說道。

　　淩小小看向方羽，說道：“你把我當成淩步凡孫女也可以，我也希望我的輩分可以高一點。”

　　“那就對了，真實的輩分實在太過拗口。”方羽說道。

　　“雖然如此，可輩分還是不能亂吧，這小小把我當爺爺，那我真正的孫女會怎麼想……”淩步凡有點呆愣地說道。

　　“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？道羽前輩。”淩小小打斷了淩步凡的話，認真地看着方羽，問道。

　　“道羽前輩！？”

　　淩步凡震驚地看向淩小小。

　　這位後輩的性格他最為清楚，對任何長輩都不會主動用敬語！

　　哪怕面對他，也是直呼姓名。

　　可現在，淩小小居然稱呼道羽為前輩！

　　這說明，在淩小小的心目中，道羽比他這個太太太爺爺的地位還要高？

　　雖說這好像是事實，但總感覺不太得勁。

　　“接下來怎麼做……其實很簡單，既然僧人已經是死敵了，那我們就必須跟他們反着來。”方羽說道，“他不想讓永夜計劃曝光，那我們就得加大力度，讓這件事傳遍南荒，最好傳出南荒……”

　　“隻有逼迫這僧人繼續出招，我們才有機會調查到他的背景和其他的信息。”

　　說着，方羽看向淩步凡，說道：“這就得靠你了，步凡兄。”

　　“不不不，我在你面前哪裡能稱為兄啊，你叫我淩老弟就行。”淩步凡連忙說道。

　　“可以，淩老弟，讓永夜計劃曝光這件事，就交給你了。”方羽說道，“順便也得繼續調查僧人的下樓，還有就是……蛇廟。”

　　“蛇廟？”淩步凡再次面露疑惑之色。

　　方羽又把蛇廟的特點告訴了淩步凡。

　　“這是僧人的下屬勢力麼？”淩步凡問道。

　　“不好說，目前隻能确定蛇廟一定參與到了永夜計劃當中。”方羽答道，“至于在裡面到底是什麼角色，還不能确定。”

　　“好，我現在就去吩咐手下辦事。”淩步凡站起身來，看向淩小小，說道，“小小，你也跟着我去吧？”

　　“我在這裡陪道羽前輩。”淩小小頭都不擡，答道。

　　淩步凡眉頭一皺，但突然想到什麼，露出微笑，說道：“也是，我們是主人家，怎麼也得留個人陪客聊天。”

　　說完，他就獨自離開了。

　　寒妙依用不善的眼神，直勾勾地盯着淩小小。

　　她之前覺得淩小小沒有威脅。

　　可現在，她不這麼覺得了。

　　“淩小小，你平時都跟着淩步凡？”方羽問道。

　　“嗯，他希望我成為淩家未來的家主，所以就讓我一直跟在旁邊學習。”淩小小答道，“但其實什麼也沒學到，就學會了他的一些口頭禅。”

　　“比如呢？”方羽問道。

　　“我不想說，都是些咒罵的詞語。”淩小小撇了撇嘴，答道。

　　“噢。”方羽點了點頭。

　　“尊者……”

　　這時，後面的綠籬突然開口。

　　“怎麼了？”方羽問道。

　　“我想跟幽兒到處去看看……可以麼？”綠籬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
　　“當然可以，你們随便逛。”淩小小聽到了這話，說道，“我讓侍女給你們帶路吧。”

　　說完，淩小小就起身，然後領着綠籬和幽兒離開。

　　“你看看人家。”方羽看了寒妙依一眼，說道，“多懂事。”

　　“我也很懂事的！”寒妙依一臉不爽地說道，“隻是你不讓我有表現機會。”

　　“你現在感覺怎麼樣？”方羽突然想起殘缺大道法則，問道。

　　“沒什麼感覺，就跟以前一樣。”寒妙依委屈地答道，“可能變強了很多……可你也不讓我出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