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隻是仙界曆史的規律。”通覺仙答道。

　　“但你說要我建立勢力，這本就是很難完成的事情。”方羽搖了搖頭，說道，“在如今的仙界，我說我要幹掉神族，誰還敢加入我的勢力？”

　　“人族。”通覺仙直截了當地答道。

　　“人族？”方羽眉頭皺起。

　　“人族雖然已經衰敗多年，但始終未到滅絕的地步。”通覺仙緩聲道。

　　“的确沒有滅絕，但人族都在最底層位面，實力差距太大了。”方羽說道。

　　“你說的是最底層位面，還在人族祖星的那群人族。”通覺仙說道，“我說的是仙界内殘存的人族。”

　　“殘存的人族？”方羽眼神閃爍。

　　“雖然目前沒有線索，但我認為……仙界内必定還有人族修士的存在，隻是他們不可能暴露在明面上。”通覺仙答道，“隻要找到這部分人族，你就有建立勢力的基礎。”

　　“而從漫長的曆史來看，你所說的那些目前實力微弱，出生于人族祖星的那部分人族修飾，始終也能派上用場。”

　　方羽眯起眼睛，沒有說話。

　　關于通覺仙所說的話，他大多是認同的。

　　需要幫手，這一點他當然知道，可問題是……找不到。

　　但通覺仙說如今的仙界仍然還有殘存的人族修士。

　　這一點，方羽之前是想過的。

　　從他離開地球之後到達的每一個界域，其實都時不時能夠看到人族的存在。

　　在人族衰敗的大前提下，全位面的人族都被欺壓，過得十分艱難。

　　但這并不意味着人族就完全滅絕了。

　　可仙界内殘存的人族到底會出現在何處？他毫無頭緒。

　　大羅仙域内創立大道仙門的葉玄清本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。

　　搞清楚葉玄清出生于何處，從何而來，都是可循的線索。

　　隻可惜，葉玄清與一同創立大道仙門的幾位長老都已經死去，這條線索自然也就斷了。

　　整個仙界，與人族有關的線索還有什麼？

　　“蕭禦提起的永生仙域，是當初人族掌控之下的核心仙域……不知道目前被誰所掌控？”方羽心想道，“還有大羅仙域内被毀滅的藍天界……乃問星仙帝出生之地。”

　　“或許能從消失的藍天界開始查起？”

　　“還有人族古域……也不知道在何處。”

　　方羽眉頭緊鎖，思考起來。

　　對他來說，目前所掌握的情報還是太少了。

　　但不管如何，至少有了思路。

　　“關于龍族的情報，幽族上下應該已經收集不少。”通覺仙又說道。

　　方羽回過神來，點了點頭。

　　龍族在大羅仙域與羅天仙域内皆有分布。

　　但奇怪的是，在這兩個仙域内，龍族的存在感似乎都很薄弱。

　　至少提到頂尖的大族和勢力時，似乎都沒有提到龍族。

　　大多數修士似乎隻是把龍族當成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族群，敬而遠之，了解不多。

　　不知道幽族能否提供有價值的線索。

　　……

　　方羽和通覺仙在宮殿内再次見到了亞桓。

　　亞隆的情況仍然危急，亞茹正在照看他。

　　“關于龍族的情報，我們的确收集了一些，請方尊者過目。”

　　亞桓對方羽的态度無比恭敬，甚至都不敢在其面前坐下。

　　方羽接過亞桓遞來的一塊令牌。

　　神識接觸，令牌就便泛起光芒，裡面的内容迅速掠過。

　　方羽看完之後，眼神微凜。

　　龍族在大羅仙域内并沒有專屬的界域，而是劃定了一個所謂的秘境，被稱為龍之空。

　　龍之空并不存在于任何一個界域之内，隻能通過特定的傳送通道進入其中。

　　正因如此，龍族在大羅仙域内無比神秘，而且低調，基本上沒有什麼修士會提及龍族。

　　而關于龍族的情報，自然也少之又少。

　　如今亞桓給到方羽的情報，也就這麼多了。

　　“龍族就這麼一點情報啊？”方羽眉頭皺起，問道。

　　“确切的情報……就隻有這部分了。”亞桓恭敬地答道，“那些不确定的傳聞等等，在下也不敢貿然給方尊者看，以免誤導方尊者。”

　　“還有傳聞？你就直接說吧。”方羽把手中的令牌扔回給亞桓，說道，“就這麼一點情報有屁用。”

　　“好……近些年關于龍族的傳聞，其實無非就兩個。”亞桓答道，“而且時間也比較久了。”

　　“其中一個傳聞說的是龍族皇太子，也就是龍皇燭九陰的嫡長子滅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，殺死了幾個兄弟……準确地說，是吞食了幾個兄弟。”

　　“第二個傳聞其實跟龍族沒什麼關系，隻是說龍之空這個秘境所占據的位置，曾經是一個界域，而那個界域在多年前被毀了。”

　　聽着這番話，方羽眼神一凜，臉色微變。

　　龍族皇太子殘殺自己的同族，這種事情在龍族内甚至在很多族群内都不是什麼罕見之事，并不值得關注。

　　方羽真正在意的是第二個傳聞！

　　龍之空秘境所在之地，原來存在過一個界域！

　　一個在多年前被毀掉的界域！

　　而問星仙帝所出身的藍天界，就是一個被毀滅的界域，也在這大羅仙域之中！

　　“龍之空所占據的位置原來的界域……會不會就是藍天界！？”方羽内心震動，“如果真是如此，那麼龍族選擇在此地創造一個秘境……是為了什麼？難道藍天界被毀後，還留下了什麼？”

　　“又或者……當年藍天界被毀，其實就與這燭九陰和龍族有關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