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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離婚三年,徐總哭着喊老婆快回來

  “但,先救民是不可能......”

  “對,先救災民不可能,因為救民必須有人去救,而去救他們的必須是官!”李景隆鄭重說道,“但,從皇上到我....”說着,點了點趙石頭,“咱們這個圈子中的人,必須要說先救民,明白嗎?哪怕事實的真相是,必須要先救官,我們也要說先救民。不但要這麼說,還要這麼做!”

  趙石沉默了,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少年,可和李景隆這樣官場老狐狸,人精比起來,他還顯得很是稚嫩,天真,單純。

  “誠如孟聖所言,民為貴......”

  李景隆一笑,打斷趙石的話,“孟老二的話,也是忽悠人的!”說着,收斂笑容,開口說道,“話是這麼說好聽,但理兒這麼做行不通!如果民為貴,天下為何有貴族?你我皆為貴族,我等之貴,與民之貴相比,孰貴?”

  “我等之貴在于身份,民之貴在于水可載舟亦可覆舟!我等之貴來于萬民,萬民安順則天下太平,天下太平則,萬民遵之懼之,你我才貴。”

  “這就是剛才我說,為何我們都知道要先救官,可卻必須先救民的道理!許多人,不如你我之貴,他們的貴在于手中之權。若大災來臨,我等先救這等貴人,可視百姓于不顧。那百姓之貴,定然毀了我等之貴!”

  “家國天下,正是如此!”李景隆歎口氣,悶聲道,“世間之事,也是如此!”

  話題似乎有些深奧了,讓趙石一時間心煩意亂,好似心中有些什麼,又好似沒個頭緒,想不清楚一般。

  “民為貴,乃是萬民之貴,而非一人之貴!”李景隆看着城下,正在為貪官污吏皿流成河而歡呼雀躍的災民們,繼續說道,“伊等之貴,在于民不畏死而已!”

  “咱們這個位置的人,大義凜然是口号,雷霆手段是常事,慈悲心腸不能随意外露。做任何事都要考慮全局,該犧牲誰的時候不手軟,甚至把誰當替罪羊,或者明知誰是無辜的,但也要痛下殺手!”

  “咱們這個位置的人,不管私下如何,都要讓百姓相信。相信咱們這些人,以民為貴!”

  話音落下,趙石再次陷入沉思,問道,“咱們?”

  “對!咱們呀!”李景隆回頭,溫和一笑,手指點點趙石,又點點他自己,“咱們!”

  趙石連忙擺手,“小子何德何能.....?”

  李景隆說的咱們,他是懂的。那大概是在形容,大明王朝乃至争天下最頂尖最有權力的一小撥人!

  “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?”李景隆笑笑,搓着手,“您是國舅爺呀!當今萬歲爺的内弟,太子爺的親舅父。未來不管你是出仕做官也好,還是富貴閑人也罷,你都是咱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呀!”

  “既然身處這個圈子當中,就要設身處地的想,如何才能維系這個圈子。維系這個圈子,就是維系大明帝國,維系皇上。既然是這個圈子中的人,想事情就要像剛才我告訴你那麼想。”

  “不能偏激,不能意氣用事,不能用感情,不能手軟,不能太見利忘義,但也不能太兩袖清風。合适的時間說合适的話,做合适的事,見合适的人,拿合适的錢......”

  “真他媽想給你踹城牆下邊去,讓那些災民們撕巴了你!”

  一旁的鄧鎮,聽李景隆侃侃而談,心中惱怒,“人家好好的孩子,你非得把人家往溝裡帶!”

  這時,他耳中又傳來李景隆的一句話,“不然,你就是不合群,就是立不住.....”

  這話,頓時讓剛才心裡罵罵咧咧的鄧鎮愣住,半晌之後才暗道,“其實,他說得都對。早些年,若是有人如此教我,鄧家又何至于落在現在這份田地?”藲夿尛裞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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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咱們!?”趙石再次琢磨這個詞兒,然後又猛的擺手,“國公大人嚴重了,太擡舉小可了,我....我.....”

  “呵!”李景隆一笑,“國舅爺不必自謙,以後你曆練的機會多着呢!今日某的話,你可以先記在心裡,日後慢慢領會!”說着,又拍拍對方的肩膀笑道,“您呀還是太小,長大了就明白某的話啦!”

  同時,他心中暗道,“擡舉你?我是生怕自己小看了你呀!”

  皇帝對于這位内弟的喜愛,他李景隆看在眼裡記在心裡。

  除了這份私人感情之外,這位國舅爺,就是皇上即将要刻意培養,慢慢的在朝堂之中,樹立起來的一股不可忽視的新力量。

  這個過程可能要二十年,可皇上還年輕,趙石頭還小,隻要趙石頭不出錯,二十年後必然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

  至于外戚不得幹政,那要看誰當皇上。即便是皇上昏庸,大明朝的外戚想興風作浪,怕是文官們直接能把他們手撕了。

  二十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,更重要的事,二十年後太子爺也長大了。

  太子爺最大的缺點,就是母族無人。而趙石,之所以皇帝刻意栽培,還不是為了給太子爺找個幫手?

  當然,無論皆是趙石乃至趙家的地位多麼顯赫。

  以皇上的心性,也定然是拿捏在手中,生死置于皇帝掌握之下的。

  同時,他趙家也會是張活靶子!

  一張别人都眼紅,恨不得扳倒了再狠狠踩幾腳的活靶子!

  但,那也是二十年之後該考慮的事。

  現在李景隆要考慮的是,在趙石未來即将發達的二十年中,擔任一個什麼樣的角色。

  就這時,李景隆身後傳來腳步。

  “下官胡琏,參見國公大人!”

  李景隆回頭,一個滿是疲憊官服都掉了顔色,臉上滿是風霜的中年官員正在對他行禮。

  “哎呀,胡大人,這如何使得!”李景隆趕緊上前扶住對方,朗盛笑道,“這些日子你,是你一直在欽差大人身側,輔佐他赈濟災民勞心勞力。您的辛苦李某都看在眼裡,怎能受您的大禮!”

  這番禮賢下士,很是讓胡琏感動,他拱手道,“辛大人差下官前來,是給災民放赈一事!”說着,幹癟的嘴唇舔了舔,“淮安的存糧已經放完了,倉庫裡顆粒物存。辛大人的意思是,是不是把國公大人帶來的軍糧......”

  “淮安還有糧!”李景隆笑道,“淮安衛的軍糧先放出來,給災民。衛所做本賬,回頭你們也做一本,然後某這邊做一本,具體給災民發放口糧之時,再有前方具體經手人員做一本!”

  說着,頓了頓,“四方會賬,賬目就錯不了!”

  “這.......”胡琏一愣,心中叫苦。

  李景隆為何而來他們新一清二楚,差點軍倉和他們這些文官不相幹。可現在李景隆顯然是想借着災情的名義,直接把軍倉的窟窿給捅破。

  當下苦笑道,“國公大人,我們哪有權力動用淮安衛......”

  “我有權啊!”李景隆一笑,看向鄧鎮,“你去?”

  “下官份内之事!”鄧鎮眼角跳了兩下,眼神有些猙獰。

  此時,身後忽然又傳來喧嘩。

  “國公大人,卑職要見曹國公,公爺.....您救救卑職,卑職曾幫老公爺牽過馬,卑職曾在上都城流過皿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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