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不出來麼?本座明擺着就是要搶人。”清涯聲音冷淡,帶着壓迫,“不服,就出手。”
“出手?你如此修為,我們全部人一同出手,都不是你的對手!”喬南奕說着,“沒想到,仙君是這種人!看中的孩子,就強搶過去,這跟強盜又有什麼區别!”
青鋒見清涯面色不對,趕緊拽了拽了喬南奕的衣袖。
喬南奕不理不管。
他隻知道,這是仙尊的皿脈,一定要留在迦蘭仙山,一定要修習司家傳下來的功法!
好幾人面面相觑。
他們倒不是硬幫喬南奕,而是這兩孩子确确實實是迦蘭仙山的人,不是清涯想要就能要的。
阿燼紅了眼睛,道:“師……清涯仙君,我不想讓你名聲受損,我……我還是回去吧。”
他說着話,慢慢的挪動腳步。
清涯看見他走得極慢,就知道他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。
這小兔崽子真是茶言茶語,也不知道是天生的,還是從哪裡學的。
不過這是她的兒子,她斷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受委屈了。
“回來。”
一聲令下,阿燼便快速挪了回去。
他朝着喬南奕便是一副自己受到脅迫的模樣。
喬南奕雙眸冒火:“仙君這是真的不顧及自己的名聲了?!”
清涯直視着他,言語清脆:
“當年本座給他們下封禁的時候,就有意收他們做徒弟,不過你不願,本座隻好作罷,也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。”
“沒想到都五年了,他不僅還沒修出氣海丹田,還沒有能力洗髓踏入修行之路!”
“喬長老,你再一意孤行,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好事。”
這話一出,阿燼的臉通紅,擡眸瞪了瞪清涯。
喬南奕更是手足一陣冰涼,因為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!
白浩最為驚訝,快言快語:“什麼?!他們可是霁風仙尊和南璃神君的皿脈呀!都五歲了,怎麼還沒能納靈吐氣修行呢?莫非他們是不适合修行?”
青鋒急忙解釋道:“不是的,兩位少主都有靈脈!大概是受到了封禁的影響,所以才沒法順利納靈吐氣。”
“我們迦蘭仙山用不着向外人解釋。”喬南奕冷聲道。
雲俞白蹙了蹙眉,道:“喬長老此言差矣,五年前,我們曾與孩子的父母并肩作戰,就算說不上是一家人,但說是生死與共的摯友都不為過吧?還請冷靜說話。”
楚念點頭,“不錯,我們不是幸災樂禍,隻是擔憂孩子的情況。”
白浩也說:“對啊,霁風仙尊當年不到三歲就洗髓成功了,他的孩子就算是有封禁仙訣的影響,也不該如此吧?”
喬南奕稍稍冷靜,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太重了,朝着幾人拱拱手表示歉意。
“是我言行無狀了。”
“隻不過清涯仙君當衆揭短,她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,誰人知道?”
“阿燼,你要清楚,且不說你的父母,就說你們自身的魔骨和仙髓,許多人都在觊觎。”
話裡話外,都在說清涯居心不良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。”阿燼絞着手指,他拽了拽清涯的衣衫,讓她低頭看自己,“你是真心的想當我們的師父,還是另有打算?”
清涯道:“真心的。”
阿燼接着看向喬南奕,“喬叔叔,師父說她是真心的,你不用擔心。”
“……”喬南奕簡直氣炸,“阿燼,你太胡鬧!”
他又要出手。
阿燼如今有了靠山,就趕緊躲在清涯身後。
喬南奕那一招打落在清涯身上,不過像是撓癢癢一般,隻是掀起許少波動,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沒能傷到。
“你瘋了!”青鋒趕緊扯住喬南奕到自己身後,“仙君恕罪!他不過是擔憂少主才貿然出手。”
雲俞白出來打圓場,“仙君還請見諒。喬長老對霁風仙尊最為忠心,所以才如此在意孩子,并不是有意冒犯。想必,孩子一直沒有踏入修行之路,他也是急躁和擔憂。”
清涯并沒發怒。
“霁風仙尊不在了,喬長老并沒有将迦蘭仙山霸占,反而對孩子嚴加管教,本座自是不會跟忠心之人計較。”
“隻不過孩子體質特殊,喬長老顯然不知道該怎樣幫助他們,倒不如讓本座試試,就以一月為期,如何?”齊聚文學
喬南奕愣了愣。
他方才氣急出手,說不後悔那是假的。
在清涯面前,他這化神修為算什麼。
不用半招,便可将他擊殺。
可他沒想到,清涯還能這般心平氣和的與自己說話,立下期限。
阿燼也趁機說道:“喬叔叔,就讓我和大哥留在這裡試試吧!”
對上他那懇切的眼神,喬南奕忍不住動容,嘴巴動了動:“好。”
阿燼一喜:“謝謝喬叔叔!”
此時,最後頭就傳來一聲哀嚎,“你們說完了沒?清涯仙君,你快來看看我家主人啊!”
正是赤九洲在說話。
衆人才想起楚炀受了傷,被魔氣侵擾,情況不太妙,他們幾人也束手無策。
他們讓開路,清涯走了過去。
楚炀趴在床榻上。
人昏昏沉沉的。
上衣早已被剪開,背上的一道皿痕觸目驚心。
魔氣附着傷口,不住的往裡鑽。
“退開些。”清涯說道。
赤九洲欣喜不已,趕緊照辦。
她這樣說,肯定是有辦法拔除主人身上的魔氣。
接着,清涯便雙手掐訣,一番下來,熒熒光芒綻開。
符陣懸浮在楚炀之上,慢慢轉動。
魔氣肉眼可見的被吸納。
屋裡也掀起了陣陣冷風。
雲俞白待清涯放下手,才說道:“仙君,不知道四公子是被什麼所傷,竟沾染上了這麼厲害霸道的魔氣。”
“是日月金輪。”清涯回答。
“就是耿長山在魔域挖到的魔器?”白浩微微驚訝,“那日月金輪比滅天戰斧還要厲害嗎?也太邪性了!”
他們收到消息的時候确實是心有擔憂。
不過後面一想,耿長山隻是魔域作惡,有楚炀和清涯仙界坐鎮凡界和修仙界,他怎麼敢來。
沒想到,連楚炀都難以抵禦日月金輪的魔氣!
赤九洲知道他們的想法,便說:“我當時不在主人身邊,如果我們并肩作戰,主人未必會受傷!”
清涯卻說:“或許之前是吧,但現在不是了。”
“仙君此言何意?”雲俞白追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