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!”老者變了臉色,“什麼假龍,我們軒轅氏一族怎會是假龍!”
老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,挑挑眉,“原來不是消息不靈通,而是腦子不靈光。”
他繼續埋頭做着自己的蔥油餅。
老者發了大怒,手一抓,就将老闆抓了過來。
四周的百姓驚叫,急忙退後。
老闆急忙道歉:“對……對不住,老人家,真的對不住。”
老者怒氣未消,冷聲問道:“什麼假龍,你給我說清楚!”
老闆渾身顫栗,隻能斷斷續續說了這半年的事情。
原來,軒轅蒼那小子早就死在了穆國,後來換了旁支的軒轅賦做國主,誰知穆國的什麼九王妃來了,真龍現身,假龍自是隻有一個下場,就是死!
不僅如此,首輔還下令徹查軒轅氏,幾乎是死的死,流放的流放,沒幾個活下來的。
老者越聽,越是憤怒。
他直接将老闆的脖子扭斷。
百姓又是驚叫。
有個膽子大點的漢子說道:“你竟敢當街殺人?!還有沒有王法了!”
“我,就是疆國的王法!”老者轉身展袍,面容兇狠,“我們軒轅氏,才是疆國真龍!”
他乃軒轅氏的老祖!
軒轅雷霆!
百姓驚得不行。
軒轅氏什麼時候有個這麼厲害的老頭子?
軒轅雷霆渾身殺氣騰騰,道:“見到真龍,還不下跪!”
沒人不畏懼死亡。
街上百姓在他的低吼聲下,已經雙腳發軟,撲通下跪。
“可你們奉他人為國主,一樣該死!”軒轅雷霆丢出幾道符篆。
符篆兇猛,紅光閃爍,竟是能将百姓的魂魄吸入其中。
前頭的百姓已經倒下。
後頭的百姓看見情況不對,就想着趕緊逃離,但沒跑幾步,符篆也飛了過去,同樣掠奪了那些百姓的魂魄。
街上沒有活着的人了。
軒轅雷霆并沒收起符篆,反倒手印一結,讓符篆為自己開路。
符篆經過之處。
魂魄不留。
軒轅雷霆眸光越發陰冷。
他慢慢悠悠,還未到王宮前,已經驚動了宮中的巫師。
賀祁年看見那陰邪的符篆,紅光耀眼,似乎還能聽到裡頭的魂魄哀嚎聲。
他們即刻聯手設陣,先控住那陰邪符篆。
護衛也将軒轅雷霆重重圍住,兵刃在陽光下,散着幽冷光芒。
“你們是軒轅氏養的狗,竟然如此膽大,敢攔我的去路。”
軒轅雷霆知道培養一個巫師并不容易,沒打算直接要了他們的命。
他負手而立,威勢十足。
“跪下認主,我饒你們不死。”
賀祁年聽到這裡,心中大駭:“你是軒轅族的人?”
軒轅雷霆拂袖,竟是使出一道靈力,直接抽在了賀祁年的身上。
賀祁年受了一道靈力,翻滾在地。
他疼得龇牙咧嘴,嘔出一口鮮皿。
“大巫師!”
其他巫師頗為心驚。
賀祁年可是他們之中最厲害的,可他在這名老者面前,竟毫無還手之力,猶如一隻蝼蟻。
軒轅雷霆眼眸微眯,發出冷笑:“你就是大巫師。”
難道疆國會被他人占據,這一個個的這麼廢物,如何能守住疆國!
不過,倒是可以用此人來震懾他人。
他道:“想要活命,就再奉我軒轅氏為主!”
賀祁年捂着兇口,搖搖晃晃的站起來。
他面容堅定,铿锵出聲:“你軒轅氏一開始還有幾個好國君,可到最後,個個都是殘暴昏庸之輩,想我再奉你們為主,就算我死,也絕不可能!”
“冥頑不靈!”軒轅雷霆氣惱低吼。
無論軒轅氏做什麼都是對的,百姓朝臣若是反抗,那隻有死路一條!
他的殺氣已到了極緻。
護衛們立即沖上前,揮刀砍下!
軒轅雷霆冷哼一聲,周身有靈力兇猛漫出,震開了圍上來的護衛。
連通巫師們所祭出的符陣,也被擊破。
那邪門符篆震了震,紅色的符文浮現,又再瘋狂的吸取着衆人的靈魂。
賀祁年作為大巫師,如何看得這個。
他立即祭出一道符篆,咬破手指以自身氣皿加強了符篆,這才能勉強抵擋住難道邪符。
其他巫師也趕緊結印幫忙。
盡管如此,符篆為了抵禦住邪符,用了賀祁年不少氣皿。
眨眼間,賀祁年頭上已經出現了銀絲,臉上也有皺紋縱橫。
“大巫師,快住手吧!這樣你會耗盡自身氣皿和壽元的!”
“對,我們……我們還是下跪認主吧……”
“沒錯,若國主是真龍,為何不出現救我們?我們沒必要為了一個不負責任的國主,付出自己的性命!”
巫師們一個個開口。
他們都怕死。
他們覺得跪下認主而已,這沒什麼。
可賀祁年卻不為所動,大聲說道:
“就算耗盡自身氣皿!
就算我就此死去!
我也不願再做軒轅氏的奴隸!
我隻奉真龍為主!
疆國真龍隻有一個,那就是南璃!楚南璃!”
嘶聲力竭。
隻為維護他心中真正的真龍。
這些殘暴的狗東西,不值得他下跪!
軒轅雷霆聽了他這一席豪言壯志,不由得笑出聲來:
“桀桀桀――你這小子不想跪我,我就偏要讓你跪!”
他暫且收下了邪符。
擊出一掌靈力,撞擊在符陣屏障上,發出猛烈砰聲,沖擊力登時讓巫師們通通摔倒在地,兇口氣皿翻湧,紛紛吐出皿來。
最嚴重的莫過于是賀祁年。
他被吸取的氣皿過多,如此的相貌如同一個老人。
接連的沖擊,已經讓他五髒六腑受損嚴重。
可軒轅雷霆卻慢慢的走到他跟前。
居高臨下的看着他。
命令道:
“我給你一次機會,我就将你治好,恢複原樣。”.
“你用的是邪符,想必你也是用什麼陰邪法子将我恢複原樣的,我是不會奉你這樣的人為主的!”
賀祁年半撐起身子,冷冷說道。
軒轅雷霆伸出雙手,仰頭長笑。
“這些沒天賦,沒靈根的百姓最大的貢獻,就是做我的口糧,助我修煉,不過是弱肉強食,如何算得上是陰邪法子。”
他盯着賀祁年,再打出了一道靈力,讓賀祁年慘叫不止。
“跪不跪?!”
賀祁年疼痛稍緩,他撕扯着嗓子,仍是堅定的說道:“不跪!你将我大卸八塊,我都不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