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宣一喜,“九王爺果然計劃周祥!”
先前齊泓遭受過一次刺殺,那也是夜司珩所為,如果不是白眉道人用禁忌法陣相救,齊泓現在早就沒命了。
所以他認為,夜司珩的安排肯定妥當,他或許真的能賭這一把!
夜司珩放下了茶盞,神色淡淡的:“現在就看,梁光王如何抉擇了。”
話都談到這份上了,齊宣若再猶豫退縮,那可真要讓人瞧不起了。
他已經被逼到絕路,的确需要破釜沉舟!
“九王爺,合作愉快。”齊宣舉起茶盞,一飲而下。
夜司珩對此結果并不意外,微微颔首,便開始着手安排。
齊泓經曆上次刺殺,身邊又有得力侍衛保護,還有一隻厲鬼纏繞身邊,的确很難下手。
不過不代表沒有機會。
齊泓登基沒幾天,就給梁光王下了命令,讓他入齊都述職。
齊宣知道,自己一旦入了齊都,身家性命都要捏在齊泓的手裡,所以夜司珩這個時候尋來,他内心是高興激動的。
可是夜司珩不能再留在齊國了,他得趕緊回去穆國,否則他久不回京,齊國探子肯定會覺察出不妥之處,這計劃也沒容易實施。
兩人在茶室中呆了大半天,夜司珩說了詳細的計劃,齊宣是鼓掌稱絕。
難怪夜司珩穆國能有此地位,就連穆武帝也對他敬畏三分,夜司珩這厮,不僅仗打得好,計謀也是一等一的。
“這枚号令細作的令牌,我便直接交由梁光王了。”夜司珩倒是爽快,拿出了令牌。
梁光王眼睛都直了,臉上止不住笑:“能得九王爺如此信任,我必定不負期盼,将那弑君弑父的暴君誅殺!”
夜司珩笑了笑,“那我先道一聲恭喜了。”
天色已暗。
梁光王讓人做了一席好菜,吃過之後,他又留夜司珩在王府上留宿。
夜司珩拒絕道:“耽擱的時間太多了,我得立即啟程回穆國了。”
梁光王擺擺手,“不差那麼一會,九王爺遠道而來,我還沒送上禮物呢。”
接着,他鼓了鼓掌。
仆人聽見掌聲便知主子的意思,打開了門。
數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輕移蓮步,如魚貫入,外面風不小,但她們穿着單薄,露出纖纖身段。
她們凍得發抖,臉上是不耐煩的神色。
有一女子進來便說道:“阿兄,究竟是什麼客人,讓我們大晚上過來,我們可都要凍死了。”
他們的老爹素來風流,留下了不少後代。
齊宣曾覺得養這麼多的姨娘和庶子庶女麻煩又費錢,可後來就覺得這些庶妹頗為好用。
若遇到哪個想拉攏的,便送出一個。
他從不心疼,因為這不是他的親妹。
如今府中隻剩下她們幾個庶妹了,這是他舍不得送出的,還花了不少錢教導和養護,所以她們幾人皆是膚白貌美,纖弱無骨,最适合伺候男人。
“不得無禮!”梁光王沉下臉,介紹道,“這位是九公子,還不行禮問安。”
幾個女子心中委屈,她們知道自己是物件,肯定有被送出的一天。
八姐姐正是被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挑走,想到自己今日也是同樣的命運,眼睛微紅,鼻子已經酸溜溜的了。
她們不敢違逆齊宣,隻好上前。
可看見夜司珩的身影之時,她們皆是愣了愣,竟是個年輕男子。
看那肩膀身形,頗為不錯。
她們開口行禮,同時用眼角餘光盯着夜司珩,想一觀他的相貌。
夜司珩微微擡頭,那絕色容貌,頓時就讓整個茶室的燈燭黯然失色。
竟是如此俊朗絕色的男子!
方才她們還委屈巴巴的,現下便是心情澎湃,有意無意的扭動着身軀,不是突出身段,便是賣弄容貌。
夜司珩也就看了她們一眼,蹙了蹙眉頭,便是撇過頭,一臉不滿:“梁王光這是何意?”
“我們惺惺相惜,相逢恨晚,想着關系如能再進一步,于我們雙方都有益處。我這幾個妹妹都是經過調教的,總有公子喜歡的吧?”齊宣笑着說。
夜司珩拒絕道:“我已娶妻,此生隻要她一人。”
其他的女子,他不想要也看不上。
那幾個庶女面色微僵。
她們是難得一見的尤物,任何男人見了她們,都要咽咽口水,怎麼到了這位九公子這兒,她們就如同洪水猛獸一般?
不看她們一眼,甚至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嫌棄。
齊宣卻是不以為然,哈哈笑了起來:“公子是什麼人,怎麼能一生隻守着一個女人?這得讓人笑話死!公子在家中的時候有妻子看管着,難免不敢亂來。可你妻子如今人在千裡之外,公子大可生米煮成熟飯,将人帶回去,到時候你妻子又能說什麼。”
夜司珩挑眉,“梁光王就不怕,我妻子将你妹妹大卸八塊,丢進河裡喂魚?想必你也聽過我妻子的事迹,她可不是好惹的。”
他是想讓齊宣知難而退。
誰知齊宣隻當夜司珩是懼怕南璃,不敢将人帶回去。
也是,女人易得,可像南璃那般厲害的女人,搜尋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來吧?
夜司珩也是夠厲害的,為了留住南璃,連其他女子都不碰。
“這個好說。”齊宣眨眨眼,出了個‘好’主意,“公子可盡情享用她們,我也不勉強公子将她們帶回去。”
庶女們立即露出嬌羞的模樣。
換了旁人,她們肯定是不願的,可像夜司珩這樣的極品,就算是一同伺候,她們也甘之如饴。
夜司珩面色徹底冷了下來,猛地起身,“梁光王強人所難,是真心想交朋友?”
梁光王愣了愣,對夜司珩三番四次的拒絕已經頗為不滿,道:“我隻不過想咱們的關系能再進一步,聽你喚我一聲大哥。”
“說白了,你是想拿住我的把柄吧?”夜司珩毫不留情的戳穿,“你想當我的大哥?未免太高看自己了。”
梁光王亦是拍案而起,“你人在我梁光王府,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
不錯,他現在知道了詳細計劃,更有了号令細作的令牌,已經沒什麼要求夜司珩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