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修仙界已經被擎梧他們操控夠久的了。
所以師父這些年來要麼閉關修佛,要麼帶着他們在外遊曆幫助下界百姓。
對于上界的種種行為,師父痛恨之,卻沒有更好的辦法。
他們的力量太弱小了。
所以他們能理解師父的選擇。
人皇已然歸位,凡人地界不同往日,他們要活着離開上界,築起法陣結界,才能讓九州大陸有新的生機!
南璃看見慈念已然破開了法寶大陣,往手持四方滅符鏡的人攻去,内心無比觸動。
慈念做了這個先鋒,她就不能拉了後腿。
從今日起,她不僅僅要查清楚前世之事,還要背負上慈念的信念,重塑修仙界!
現在,隻等慈念成事!
“善渡師叔!”一個小僧人喊道,他滿臉驚恐,“求你,求求你們,把我們也帶上吧!”
他們一個個目光哀求。
畢竟他們沒有傳送符!
善渡冷了神色,道:“許多年來,你們随着宗主師兄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,你們該有此劫,别求我!”
那一個個弟子見哀求不成,就開始罵罵咧咧的。
有的人還想動手。
然而他們是以卵擊石,聖佛宗的功法向來是以積功德為主,他們随着善海心術不正,功德甚少,反倒是惹下了不少殺孽,那點靈力根本不夠看的。
善渡站在前頭一拂袖,便是将衆人掀翻。
大佛堂裡氣氛緊張。
慈念沖出去,已經擊碎了兩面鏡子。
他的聖佛功法非同一般,尋常修士根本難以阻擋。
隻要再擊碎一面,這法器沒什麼用處,不隻是他,就連善渡他們能使用傳送符離開此地。
就近的,正是司馬家的一位長老。
不過是金丹後期修為。
慈念一掌佛印擊出,就将那長老掀翻。
他再是一道靈力甩出,想要擊碎鏡子。
然而――
不遠方有一股強勁氣息襲來。
是劍氣!
不僅将慈念的佛印粉碎,還飛掠了過來!
其威力,讓在場的修士顫抖不已,幾欲吐皿。
慈念眸光一沉。
他嘴巴動得飛快,是以金剛罩護體。
砰!!!
半空中發出了巨大的響聲,刮起的靈力沖擊将周圍修士的身形都往後倒去。
金剛罩破裂了!
僅僅一劍!
僅僅一招!
那劍氣穿過了慈念的兇口。
佛珠斷裂,與他的主人一同往下墜落。
“師父!!”善渡看見這一幕,再也忍不住,想要沖出去。
慈念靠着最後一點靈力,勉強落在了地上。
“噗――”
他吐出了大口大口的皿。
他乃元嬰之身,倒沒有那麼容易就斷氣。
擡頭看去。
是擎梧踏風而來。
他法衣飄逸,負手而立,好不威風。
“難怪……難怪老衲的金剛罩扛不住,原來……原來你已是……已是大乘中期的修為!”慈念捂住兇口。
“慈念,你先前仗着自己的輩分高,修為高,一直包庇那個妖女,先前她再如何,我也可置之不理,可現在她敢殘殺我的好兄弟,我就要将你們一并殺了,給我好兄弟一個交代!”
擎梧飄在半空,憤怒說道。
但衆人都驚訝他的修為又再突破,紛紛露出羨慕和敬佩的眼神。
他眼角餘光都看到了,心裡不禁得意無比。
要知道,他可是耗費了大半輩子,才有今日的修為!
慈念冷聲道:“擎梧,你既然說她殘殺了顔島主,那他的屍體在哪裡?你敢讓我們驗屍,探查清楚真相嗎?!”
擎梧自然是不敢。
所以,他更要快點将他們誅殺,免得事情生變。
“事到如今,還敢狡辯!”
他喊着,毫不留情再次揮出一道劍氣。
慈念身體微顫。
他是承受不住這一劍的了。
他隻恨自己沒能毀了滅符鏡,給南璃殺出一條皿路來。
自己真是沒用呐……
不料,大佛堂裡有一道人影飛掠出來。
速度之快,令人根本看不清楚。
南璃在半路已寄出了金剛傘,靈力操控,金剛傘騰躍至半空,迅速旋轉,乾坤五行陣耀眼無比!
金剛傘擋住了這一道劍氣。
何奈持傘人太弱,金剛傘在急速往下退落。
南璃再是一個箭步上前,一手持傘,一手丢出一大袋上品靈石在自己腳邊。
她一腳踩住靈石吸納靈氣,持續轉化為自己的靈力,再彙入金剛傘中!
衆人看到這一幕,紛紛驚了!
這也行!?
不是,她哪來的這麼多上品靈石?!
“南璃施主……”慈念擡頭,眼中帶着淚光,“老衲受傷太重,不值得,不值得了……”
“怎麼不值得?我就不該聽你們的,早早出來打一場,與你一同厮殺出去更好!”
南璃怒吼一聲,終于有足夠的力量,操控着金剛傘飛掠出一個八卦五行大陣!
大陣徹底将擎梧這一道劍氣化解。
不過也僅僅是一劍。
南璃已耗費了一袋上品靈石,頭冒虛汗。
金剛傘覺察到她已到極限,傘葉合攏,不肯再撐開。
善渡和楚炀等人也走了出來,将他們圍在中央,亮出自己的武器和法寶。
看來今日免不了有一場生死搏鬥。
司馬越心中佩服,飛到了擎梧旁邊,道:“此女倒是厲害,竟能接住你如今的一劍。”
擎梧殺氣更重。
果然是神,連金剛傘都能降服,還能想出這種法子來擋住他這一劍。
不過看到她手裡拿的金剛傘,擎梧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要知道,金剛傘是仙器也是魔器,隻因為那裡頭封禁着一道魔魂,就連顔不修都沒法将其淨化收服。
若是前世的南璃,那她自然有這個本事。
可她不是。
她現在就是個金丹修士。
抵抗上他這一劍,都要拼盡全力,用上不少的靈石。
他想,魔魂肯定還在。
若是在南璃的體内,那就更好了。
這會兒,司馬歆也帶着兩個兒子趕到。..
司馬越當即就指着南璃說:“她就是南璃。”
盡管南璃身形搖搖欲墜,面色微微蒼白,鬓間碎發粘膩在腮邊,她仍是絕色傾城。
顔琥皺了皺眉頭。
顔瑞則脫口而出:“這麼個美人,就這麼殺了倒是可惜。”
司馬歆狠狠地瞪了眼顔瑞,随後就對着擎梧道:“擎梧,你在等什麼,還不趕緊動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