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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8:謝世子的第二劫難

南璃夜司珩 2345 2023-12-20 00:25

  侍衛長回禀道:“沒錯,是她。”

  惠平長公主冷了臉,“一個從鄉野尋回來的姑娘,也敢越過本殿的馬車?”

  憤怒和羞辱盈滿兇腔。

  “長公主,可她有九王爺的令牌……”

  誰人不知,夜司珩的令牌可不一般,就算是太子,也得讓路。

  “九弟與她毫無幹系,那令牌又何其重要,怎會給她。”惠平長公主斷定,那是假的。

  馬車恰好修好,她也不想去禮佛了,讓車隊掉頭,她要進宮去。

  穆武帝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,聽聞惠平長公主火急火燎的過來,便放下了奏折,宣她觐見。

  惠平長公主一進去,便說:“皇兄,安陽侯府的楚南璃膽敢僞造令牌,罪該當誅!”

  壽宴剛過,穆武帝對南璃有點印象。

  “僞造令牌?怎麼回事?”

  惠平長公主将方才的事情說出,又恨恨的說道:“她還是僞造九弟的令牌!要知道,九弟的令牌能直接調動禁軍,足以動搖國祚,還請皇兄嚴懲!”

  穆武帝聽了,也是愣了愣:“九弟的?”

  這怕不是僞造的吧。

  他正想着宣召夜司珩進宮問個清楚,沒成想自家九弟已經來了。

  夜司珩坐在輪椅上,面色陰寒:“三姐,那不是僞造的,是我給她的。”

  惠平長公主猛地瞪大眼睛,“你……你糊塗啊,皇兄讓你憑借令牌調動禁軍,你卻将其随意交給一個女子,你莫非是想毀了穆國的江山社稷?”

  “要調動禁軍,還得有我的手令,她拿着令牌,隻是出入方便些而已。”夜司珩冷哼,“我自己的東西,愛給誰就給誰,三姐又何必急匆匆的進宮來告狀。”

  惠平長公主面如菜色,“她在鄉野長大,竟也敢勾引你,妄想做皇家婦?”

  九弟連如此重要的令牌都交了出去,是什麼心思,她豈會猜不出來。

  夜司珩聽了這話,眼神登時變冷,氤氲着殺氣。

  “三妹,慎言!”穆武帝忙呵斥了一聲,“你是長公主,怎能說出這種話來,還不快回府面壁思過。”

  惠平長公主渾身也在微微發抖。

 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,她都不敢對夜司珩說一句重話。

  穆武帝及時提點懲罰,倒讓她如蒙大赦,趕緊謝罪匆匆離去。

  夜司珩全身冰冷的氣息還未散去。

  他不悅道:“皇兄,再有下次,你休想護她。”

  “是是是,她如此不知分寸,朕下次也不會護她了。”穆武帝笑了笑,“你既是對楚六小姐有意,不如朕給你們賜婚?”

  他抿了口茶,剛擡頭,就發現夜司珩不見了人影。

  “人呢?”穆武帝問道。

  “青鋒侍衛已經推着九王爺離開了。”旁側的太監總管說道。

  “話還沒說完呢,怎麼走得那麼快。”

  “九王爺肯定是擔憂六小姐,去尋人了呗。”..

  皇帝和太監相視而笑。

  ――

  南璃騎馬西行一個時辰,那帶路的紙鶴就燒成灰燼。

  前頭是一座荒廢的宅子,前頭還豎着一個石碑,寫着靈劍宗三字。

  她倒聽清虛說過這地方。

  五年前,靈劍宗遭逢仇家洗劫,全派兩三百人盡數被屠,因為他們死得不瞑目,靈魂逗留在此地,一直心心念念報仇雪恨,所以此地是怨氣沖天。

  若有不知情的人進去留宿過夜,第二天隻會變成屍首一具。

  有點本事的玄門中人,也不敢随意靠近。

  看見拴在附近樹上的馬匹,南璃就知道謝北翰肯定帶人進去了。

  她若要收服那麼多惡鬼,會很消耗功力。

  最好的辦法是,在天黑之前把人帶出來。

  南璃也把馬拴好,就擡步走了進去。

  這靈劍宗曾遭過大火焚燒,大部分已成了廢墟,自她一踏進去,就有冰寒之意包裹着自己。

  但她修為不低,這點怨氣侵蝕不了她。

  越往裡走,怨氣更重,重重樹蔭,已經看不到日頭了。

  有幾個不長眼的惡鬼沖撞上來,南璃順手将其收服,鎖在玄鐵葫蘆裡。

  前頭有刀劍的铿锵聲。

  南璃立即加快腳步,穿過一道長廊,隻見那廢墟中央,謝北翰帶着幾個護衛,正與紙兵鬥成一團。

  那些紙兵有數十個,卻是刀劍砍不破,相反,謝北翰等人已經傷痕累累,在苦苦支撐着。

  因為周圍設下一個符陣,将謝北翰等人困在裡頭,他們根本無法逃離。

  南璃拿出玄月劍,當即破開了符陣的一個口子。

  眼見紙兵齊齊攻擊,要将謝北翰等人的頭顱割下,她祭出一道火符,将前頭的紙兵燒毀。

  謝北翰喘着氣側頭一看,一縷陽光透進來,南璃的身影更似天神降臨,他鼻子一酸,哽咽喊道:“六妹妹!”

  “你沒死就好。”南璃擋在他們前頭,暗暗松了口氣。

  “差點就死了,這些紙做的東西,堅固無比,刀劍都砍不破。”謝北翰險些抱着她哭起來。

  他長這麼大,還沒見過這麼玄乎的東西。

  “隻是被施咒的紙兵,用火或者水就能解決。”南璃瞥了他們一眼,那眼神分明就是說,你們的腦子呢?

  謝北翰一噎,也覺得丢臉。

  但他們被困身在此,腦子慌亂,根本想不到這一茬。

  南璃再用了火符收拾了餘下的紙兵,便給了他們一瓶丹藥,“先治傷。”

  謝北翰先服用了一顆,氣息平穩了許多,丹田也暖烘烘的。

  他被衆人護着,傷得不算嚴重,他趕緊給護衛喂藥和包紮,一點世子的架子都沒有。

  趁着此時,南璃想将符陣破開。

  但四周事物又再變換,符陣改變還加強了。

  她微眯眼睛,道:“想來閣下也不是鬼,怎就不能出來見日光呢?”

  “桀桀――”那人站在符陣前頭,有迷霧遮掩,看不清容貌,但笑聲甚是詭異,“一個将死之人,沒資格見我的真面目。”

  “你對自己的符陣很有信心呢。”南璃挑眉,一步步慢慢走向前。

  “你三番四次壞我好事,的确是有點本事,可跟我比,還是差點。”那人言語高傲,顯然不将南璃放在眼裡。

  南璃輕笑一聲,雙指往玄月劍上一抹,指尖已經破開,皿染紅了木劍。

  “那就來比比。”她雙眸凜然,玄月劍往符陣邊緣一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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