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麼說吧,如果不是這貨幹的好事,當年給道祖演的那場大戲也不用死那麼多人。
最可氣的還是就這麼殺都漏下來了一個烏巢禅師,愣是讓他苟到了六聖的最後一個布置。
若不是後土和他妹妹一直盯着金蟬子,這狗東西能把整個西遊給透露出去。
現在北冥有海看着揚子鳄的發言,不得不警惕起來。
一個巨大的變數,能幹出來點什麼誰也不想到。
畢竟精神病的想法,誰能琢磨的透?
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許久,北冥有海飛快的鎖上了辦公室大門,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妹妹的電話。
“喂,三條碰!”
“你在哪?”
“收集信仰啊,九筒杠!”
聽着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,北冥有海沉默了許久。
“都誰?”
“後土姐姐,地道,還有多寶。”
聽到這個組合,北冥有海緊緊捏着拳頭。
狗東西,一群狗東西!
老子在這費心費力盯着天道,盯着紫氣,還要防備着魔祖搞事。
結果你們不幹活在那打麻将是吧?
深吸了一口氣,北冥有海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火。
“魔祖接觸天道了,我懷疑天道那個二貨能被帶偏。”
“知道了,過兩天我和女娲妹妹過去走一圈,不老實打一頓就行了。”
電話直接被挂斷隻留下了北冥有海越來越扭曲的臉。
一群人在身後搞東搞西,張北自然不可能知道。
他此時剛剛陪白暨豚玩了一會,電話的鈴聲就響了起來。
“小北,我們到了!”
“來了!”
聽到了聲音,張北将皮球丢進了水裡,飛快朝着鲸魚館的外面走去。
剛剛走出了大門,入眼就是沈教授帶着好幾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站在門口。
甚至其中一個走路都搖搖晃晃需要人攙扶才能站穩。
看到這一群老弱病殘,張北趕緊招呼人讓開。
想都不用想,能讓沈教授都無法推辭帶來的人,基本上都是已經退休的國寶了。
這要是不小心傷到了一點,走路上都得小心點被暗殺。
“請進!”
張北招呼了一下一旁基金會的員工,讓他們攙扶着幾個老家夥,自己則是湊到了沈教授的身旁。
“教授!”
沈教授臉上挂着笑容拍了拍張北的肩膀:“幹得不錯!”
“走吧,白暨豚現在的情況基本上也已經穩定了。”
雖然說張北對于基金會的這群人火氣不小,但大部分事情的處理上還是沒什麼問題的。
經過了一晚上适應環境,如今這群白暨豚已經逐漸熟悉了在這片區域生活。
沈教授剛剛站在了台階上,一隻白暨豚直接用頭頂着皮球遊了過來。
一個轉身,尾巴直接将皮球拍了起來。
精準的力道讓皮球直接落入了沈教授的手中,看着已經露頭準備好的白暨豚,年過半百的老人家臉上的笑容根本不加掩飾。
單手用力一抛,皮球劃過一條曲線落入了水中。
狸兒:【别丢皮球了,容易得病,就像我已經得了紅眼病!】
蜻蜓愛吃芒果:【原來這不是狗北的專屬啊,我也想要和豚豚玩皮球!!!】
荔枝不要了:【好想玩啊,已經開始嫉妒了。】
不得不說,和白暨豚一起玩皮球的快樂大部分人都難以拒絕。
哪怕是顫顫巍巍的兩個老頭子都用力丢了一次皮球,體驗到了難以想象的快樂。
沈教授看着時不時躍出水面的大家夥,也坐在了張北的身邊。
“筆記看的怎麼樣了?”
“已經看完了。”
“有疑問嗎?”
“有!”
好幾本筆記密密麻麻記載了那麼多的東西,張北閑着沒事就能拿出來看看,怎麼可能沒有疑問。
“說說看?”
“物種入侵這個問題,按照生态調節的情況,十年一個周期,以清道夫舉例,它們不應該這麼大規模的繁衍才對。”
聽到這個問題,沈教授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。
這種感覺很奇妙,當一個學生通過你教給他的知識提出來了遠超這個知識量的問題後,作為老師那種成就感簡直爆棚!
“這個問題就涉及到了生态調節的極限了,你看過阿凡達吧?”
“看過!”
“我們用那個蓋亞意識來舉例,他能通過創造特殊的植物,和環境變化來杜絕危機,但若是這個危機超過了他的處理能力呢?”
“假設有這麼一種植物,它的繁衍速度極快,甚至對環境的适應能力極強,不管是用動物去吃,還是說創造極寒極熱的地帶都無法滅殺,那該怎麼辦?”
聽到這張北頓時明白了這個問題的核心,一個區域的生态,調節能力的存在一個極限!
“清道夫的泛濫并非是生态不去調節,而是本身存在的力量不足以去滅殺這種生物?”
“沒錯,如果你想深入學習,接下來就是要學習生态控制了。”
“筆記?”
“等我回去整理好,到時候發給你!”
沈教授對于張北簡直滿意到不能再滿意了。
當然了,根據笑容守恒定律,張北的臉上露出了笑容,有人必然要失去笑容。
沈教授的目光在周圍轉了一圈,随後就皺起了眉頭。
“小亮呢?”
“可能還在睡覺吧?”
一句話,讓沈教授的臉色直接低沉了下來。Ique.iz
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,張北現在還在堅持不惜的學習,對待他們這些老家夥也無比的尊重。
他一個藏狐,還是自己教了這麼長時間的,這個時間還在睡覺???
“帶我過去?”
“行!”
張北眼神中閃過了舒爽得笑容,看了一眼直播間的彈幕。
不出意外,大多數人已經準備好看接下來的好戲了。
酒店距離水族館的位置不算遠,畢竟這次來的這麼多人基本上都安排在了酒店。
拿着房卡刷開了房門,張北指了指不遠處緊閉的房門。
“那就是狐主任的房間。”
沈教授點了點頭,帶着惡狠狠的目光一把推開。
緊閉的遮光窗簾中,狐主任如同一條大蛆蜷縮在被子裡,從呼噜聲就能聽得出來,他此時睡得極其安穩。
張北默默幫着沈教授按開了燈光,找個視野極佳的位置,帶着直播間的觀衆欣賞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