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1章 好命的女人
姜柔實在是沒有力氣,又反抗不了,便由着他。
傅司淵先是服侍她刷過牙,便抱着她去洗澡。
洗得是鴛鴦浴。
主卧的浴缸是智能浴缸,有按摩沖浪功能,尺寸極大,格外豪華舒适。
傅司淵甚至在浴室牆投影了電影,是一部很出名的國外電影,《怦然心動》。
講的是一對小情侶初戀的美好故事。
這部電影姜柔曾經觀賞過,她很喜歡,但是此時她卻沒有興緻觀影,她整個人懶洋洋地,任由傅司淵擺弄。
好在傅司淵特别規矩,真的就是單純洗澡。
洗完澡,傅司淵又用浴巾将她包裹起來,抱回卧室,為她吹頭發。
傅司淵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照顧着她,仿佛她是他最心愛的玩具,又仿佛她是一個珍貴易碎的玻璃娃娃。
忙碌完一切,傅司淵又不顧姜柔的極力反對,親自替她塗過藥,終于心滿意足抱着她,沉沉睡去。
經曆過綁架,冷水浴,瘋狂的夜晚,姜柔終于一病不起。
高燒39度。
傅司淵放下一切工作,寸步不離,愈發無微不至照顧姜柔。
在a國,傅司淵最信任的醫生是林彥,但是他不希望姜柔的任何信息外洩,他聘請了一位姓李的女醫生,來家裡為姜柔看病。
他甚至又專門高薪聘請一名高級營養師,負責定制姜柔的一日三餐。
這樣的高級營養師,親自制作食物也在工作範疇。
但是傅司淵卻将食物制作的工作,包攬到自己身上,由自己親手完成。
為了讓姜柔早點退燒,傅司淵每間隔半小時就親自為她擦身,物理降溫。
高燒讓姜柔嬌嫩的唇瓣幹燥起皮,傅司淵就時不時用蘸水的棉簽為她潤唇。
她吃的每一口飯,都是他哄了又哄親手喂的,她喝的每一口水,都是他親口喂的。
傅司淵對姜柔無微不至呵護備至的模樣,連24小時随時待命的李醫生瞧在眼裡,都忍不住羨慕嫉妒地心想,這世間竟有如此好命的女人。
姜柔整整病了三天。
傅司淵照顧她整整三天。
當姜柔的病徹底好轉那一天清晨,傅司淵眼圈通紅将她緊緊抱在懷裡,聲音嘶啞,不停地說對不起。
姜柔定定盯着他,内心百感交集。
短短三天,他眼眶深陷,眼球布滿紅皿絲,胡子拉碴,肉眼可見的憔悴。
至于嗎?
她隻是生病,又不是要死了。
這三天姜柔基本是昏睡過去的,即便如此,她也知道傅司淵為她的付出。
不感動是假的。
但是,這樣的感動,連姜柔自己都瞧不起自己。
她隻是任由傅司淵緊緊抱着她,無動于衷。
倒是李醫生笑着說道:“姜小姐,您可真有福氣,擁有這樣的男朋友,真是讓人羨慕。”
姜柔敏感地察覺到,當李醫生提到“男朋友”三個字的時候,傅司淵的身軀猛然僵了一下。
傅司淵終于松開姜柔,神情冷淡望向李醫生:“你可以離開了。”
雖然在這三天,傅司淵從始至終都是冷漠的态度,但是在這一刻,李醫生還是察覺到傅司淵的不悅。
李醫生也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,但是她也不敢再多停留,連忙收拾自己的醫藥箱,準備離開。
就在這時,姜柔對着李醫生嫣然甜美一笑:“他不是我男朋友,他是妄圖包養我的金主。”
傅司淵的眼神能殺人:“還不走?”
李醫生吓得落荒而逃。
姜柔也隻有在初入這座大宅醒來當晚,由傅司淵抱着去過一次餐廳。
這三天,她一步都不曾離開過卧室。
她一直以為這座豪華如同宮殿的大宅,隻有她、傅司淵、王姐,以及那位名叫凱文的米其林大廚。
直到今天早晨下樓吃早餐,透過落地窗看到庭院内随處可見的黑衣保镖,姜柔才知道這座大宅,安保嚴密。
她心頭浮現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雪苑安保嚴密,防的是傅司淵。
那這裡安保嚴密,防的是誰?
是外人?
還是她?
姜柔不敢深想。
姜柔懶得再折騰傅司淵,因為她發現,無論她怎麼折騰他,他都沒有絲毫怨言,他甚至甘之如饴。小說app閱讀完整内容
現在眼下最重要的事,是養精蓄銳。
隻有養足精神,她才能想辦法逃離他的掌控。
傅司淵的早餐是一份很簡單的西式早餐,而姜柔的早餐,則是傅司淵親手為她制作的營養早餐。
姜柔這幾日都沒正兒八經吃過餐飯,身體極其虛弱,雖然她沒什麼胃口,但是為了自己的身體着想,她還是認認真真吃飯,直接光盤。
看到她吃完所有食物,傅司淵簡直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。
當然,他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,喜悅激動,都掩藏在心裡。
吃完早餐,姜柔回房間化妝,換衣服,打扮地花枝招展,準備去上班。
傅司淵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。
姜柔轉過身,蹙眉:“我要去公司,你這是做什麼?”
傅司淵說:“你的病才剛好,今天繼續休息。”
“傅司淵,你什麼意思?你不會打算囚禁我吧?”
傅司淵眸光諱莫如深,半晌,他開口:“你想多了,隻是休息。”
“我休息好多天了,我必須得去公司!”
她說完,大力甩開他的手掌,提步就向大門走。
剛走到門前,牆壁懸挂的人臉識别門禁便發出報警聲。
瞬間,韓鈞帶人出現在她面前,擋住她的去路。
姜柔陡然暴怒轉身:“傅司淵,你真打算囚禁我?”
傅司淵大步走到她面前,俯身,捧住她的臉頰,慢條斯理道:“這要看你乖不乖。”
姜柔緊張害怕得冷汗都微微沁出來。
她雙手悄悄握成拳頭,極力使自己的聲音鎮定:“怎樣才算乖?”
傅司淵低頭,在她額頭親吻一下:“乖乖聽我的話,今天留在家裡,就算乖。”
“明天呢?”
傅司淵唇角勾起一絲笑:“明天再說明天。”
他說完,伸手取下她的皮包,又親手替她脫掉羊毛大衣,交到一個女傭手裡。
這女傭姜柔并不認識。
原來這座大宅不光增加了保镖,也增添了傭人。
姜柔的掌心都開始沁汗。
傅司淵低頭,親親她的唇瓣,炙熱的薄唇擦過她的臉頰,最終吻上她的耳珠:“今天我向你負荊請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