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臉色發青的伸手,想拔出毒針,手指卻有點控制不住的發顫。
毒針本就細小,如同牛毛。
蕭令月手不夠穩,一時竟拔不出來,額頭淩亂的發絲間隐隐冒出冷汗。
戰北寒伸手點了肩頭的穴位,暫時封住半邊經脈,防止毒素往心口蔓延。
他看着她微顫的指尖,淡淡道:“你再繼續抖,本王都要毒發了。”
“又不是我想抖的你能不說話嗎?”
蕭令月又氣又委屈,瞪了他一眼,用力一握手指,終于穩下來拔針了。
戰北寒嗤笑道:“中毒的是本王,你慌什麼?”
蕭令月:“”
戰北寒看她咬牙切齒的瞪他,像隻氣鼓鼓的兔子,忽然覺得好笑:“不過是尋常毒針而已,本王又不是沒受過,找到解藥就行了。”
蕭令月沒好氣道:“要是沒有解藥呢?”
他們之前遇到的使用毒針的南燕死士,沒有一個身上會帶解藥。
戰北寒輕描淡寫道:“那不是還有你嗎?”
蕭令月:“”
她神情微滞了一下,還沒說什麼。
“尋常毒針?呵呵呵”李必懷忽然陰冷的笑起來。
他被蕭令月點了穴扔在地上,毒素蔓延上臉,又動彈不得,隻能用一種扭曲怪異的姿勢盯着他們:“真是沒想到,堂堂翊王也會易容僞裝,怪我有眼不識泰山,竟然沒認出來。”
蕭令月根本沒搭理他,低頭專注的拔毒針。
戰北寒由着她忙碌,同樣是中了毒,他卻顯得氣定神閑:“本王也沒想到,這小小的原木鎮,竟然藏着你這等人物。”
李必懷詭異的冷笑着。
戰北寒冷聲道:“你是哪邊的人?這種藏在護腕中的毒針,是南燕死士方會配備的東西,你是南燕埋藏在北秦的釘子?”
李必懷陰陽怪氣的譏諷:“翊王殿下不愧是北秦的看門狗,這都死到臨頭了,還操心這麼多!”
“”戰北寒危險的眯起眼。
“喪家之犬死到臨頭,叫得還挺起勁!”
蕭令月冷眼橫過來,譏諷說道:“你身上既然有南燕的東西,商隊那邊大概也不用查了,我們還得謝謝你,主動把證據送上門!”
李必懷臉色難看,盯着她:“你又是誰?”
“關你屁事!”
蕭令月心裡憋着火,毫不客氣的罵道:“就你這種兩姓家奴,長在北秦向着南燕,還好意思罵别人?路邊的野狗撿回去養幾天都知道忠心侍主,你連狗都不如!”
“你說什麼?!”李必懷氣得臉都青了。
蕭令月冷笑道:“你替南燕辦事效力,想過你年邁的母親和你媳婦孩子嗎?李家九族都要謝謝你祖宗,上輩子缺德造孽,才生了你這種禍害!”
李必懷:“”
戰北寒眼底閃過笑意,側頭看着她:“罵他做什麼,别髒了嘴。”
蕭令月低頭繼續拔毒針,唇角抿得緊緊。
李必懷被罵了個狗皿淋頭,又氣又怒。
他咬牙說:“翊王!你也就能猖狂到今天,我李必懷區區小人物,有你一起陪葬,也算不虧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