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噼啪!”
蕭令月一甩長鞭,鞭子清脆作響,襯托着她冷淡的臉色,一雙眼眸寒光凜凜。
她沒有管楚元啟,隻看着崔敏君:“你家裡人沒教過你,得罪人是有代價的嗎?”
是誰給她的自信。
讓她以為,抽了她那麼多下鞭子後,什麼事都沒有?
當她蕭令月是軟包子,會忍氣吞聲嗎?
崔敏君痛得冷汗淋漓,雙眼充皿地瞪着她:“賤人!你敢動手傷我,我要殺了你!”聲音怨毒凄厲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現在,不是你殺不殺我的問題。”
蕭令月冷然譏諷地看着她,“而是我放不放過你的問題了!”
崔敏君瞳孔一縮,怨毒的臉色還沒來得及露出驚恐之色,她眼睛裡突然倒映出淩厲飛來的鞭影,勢如破竹一般狠狠抽在她兇口上!
這一鞭的力道之大,讓崔敏君蓦地慘叫一聲,纖瘦的身體往後倒飛出去,重重砸在了一地稀爛的瓜果堆裡。
砰!
一聲悶響。
瓜果被砸得更加稀爛,汁水飛濺,宛如一窩爛粥。
崔敏君落地之後滾了兩圈,頭發衣服臉上全沾滿了黏糊糊的汁水,發飾散落一地,整個人都狼狽不堪。
楚元啟目瞪口呆:“……”
不遠處偷偷圍觀的百姓和路人:“……”
天啊!!
本以為拿鞭子的崔敏君才是最厲害的,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不聲不響的,才是真正的狠角色!
崔敏君滾在地上後捂住兇口,痛得眼前發黑,嘴角沁出了皿絲。
蕭令月這一鞭用的是巧勁,沒有破壞她身上的衣服,卻震傷了她的肺腑。
這樣的傷勢不僅很難調養,過程還十分難受。
在傷勢痊愈之前,崔敏君每呼吸一下,都會感覺到肺腑之間如刀割火燒一般的疼痛。
崔敏君感覺自己痛得快死過去了,她掙紮着半爬起來:“你……你這個賤人!我不會放過你的,我一定……非殺了你不可!”
蕭令月提着鞭子走過去,聞言道:“你是建議我現在就殺了你嗎?”
“你敢?!”崔敏君驚恐地捂着兇口後退,色厲内荏道,“你要是敢殺我,我皇姑父和太子表哥都不會放過你的!你全家都要給我陪葬!”
“不好意思,我全家早沒了。”
蕭令月譏諷道:“沈家全族都被驅除出京,與我斷絕了關系,你不會不知道吧?”
崔敏君:“你!”
她被噎得說不出話來,隻能捂着兇口往後縮。
楚元啟此刻反應過來,臉色變了變,急忙走到蕭令月身邊:“沈晚,你怎麼真的跟她動手了?”
“不能動嗎?”蕭令月側頭看着他。
楚元啟哭笑不得:“不是不能動,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姑娘家,我早就揍她了……但是,崔敏君确實身份不一般,你動手傷了她,隻怕會有大麻煩!”
說着,楚元啟眼裡閃過一抹不好意思,又隐隐有種奇異的光芒:“你……你是因為她要打我,才出手的嗎?”
在這之前,崔敏君追着她打,她都隻避讓不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