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元啟一下子噎住了:“”
他看着蕭令月疑惑的目光,不知道怎麼的,耳根有些發燙,想說的話仿佛棉花一樣堵塞在喉嚨裡,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。
蕭令月等了片刻,看見他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,也就懶得再多問了。
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。
“我沒生氣。”蕭令月平靜地解釋道,“雖然你剛剛說的話,是讓我有點不高興,但是還沒到生氣的地步,你可以放開我了嗎?”
她目光下移,看向楚元啟拉着她衣服的手。
楚元啟一瞬間仿佛觸電了般,下意識收回手,尴尬不已:“抱歉,我隻是一時情急”
“沒關系。”蕭令月隻覺得他今天怪怪的,但也沒多想。
她一向很少管别人的事,也沒那麼細膩敏/感的心思。
蕭令月抱着寒寒,轉頭往前方看去:“周伯和北北好像走遠了,我們也别耽誤了,先過去吧。”
“好”楚元啟下意識應了一聲。
正當蕭令月轉身想走的時候。
楚元啟忽然伸手又拉住她:“等等,沈晚,我”
“怎麼了?”蕭令月納悶的回過頭。
“我有話想跟你說。”楚元啟悶聲悶氣地道,耳根隐隐紅了一片。
蕭令月疑惑萬分:“什麼話?”
一直摟着她脖子,将小臉埋在她頸窩裡的寒寒,似乎感覺到什麼,忽然擡起頭,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瞪着楚元啟,小手抓緊了娘親的衣服。
“我”楚元啟本來想一鼓作氣的說出來,但話還沒出口。
一道冷冽的聲音忽然響起:“你們在說什麼?”
這個聲音
楚元啟受驚似的轉過頭。
蕭令月同樣轉過頭,不禁一愣:“你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身後不遠處,戰北寒一身利落的勁裝,站在一家店門口,面無表情,雙手抱兇,漆黑冷沉的眸子隔着人群冷冰冰看着他們,不知道看了有多久。
“爹爹!”寒寒一臉的喜出望外,眼睛都亮了亮。
戰北寒松手走過來。
他人高腿長,步子也大,兩三步便走到蕭令月身邊,低眸瞥了一眼。
那一眼,楚元啟感覺自己的手上仿佛有利刃切過,逼真的幻痛讓他不自覺手指一縮,原本攥在手裡的蕭令月的衣服輕飄飄的滑落出去。
楚元啟:“”
蕭令月沒注意這種細節,她隻蹙眉看着戰北寒,眼裡是清晰的疑惑。
周伯不是說,他一大早就去軍營了嗎?
怎麼會神出鬼沒的出現在這兒?
男人收回目光,又看了寒寒一眼,伸手抹過他的眼角:“哭過了?”
寒寒吸了吸鼻子,仿佛找到了靠山似的,一手攥着娘親的衣襟,一手指着楚元啟,氣鼓鼓的說道:“爹爹,他欺負我!”
男人冷徹如冰的眼眸随即看過來,一眼仿佛能把人凍傷。
但此刻。
楚元啟卻有些莫名走神,并未注意到寒寒的告狀,目光不受控制的在蕭令月和戰北寒之間打轉。
兩個人站的很近。
男人靠近時,蕭令月站着沒有動。
仿佛已經習慣了男人的靠近,對此沒有任何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