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少,你有沒有想過你被騙了?林兆江接近宋晚,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!”
“你這個廢物,自己的未婚妻也能被别人搶走,根本算不上男人!”
白若谷心頭狠狠一震,像是有某種力量把他的魂魄拽進了身體裡。
一旁的心電圖開始滴滴叫起來。
剛才幾乎是平直的線,此刻又變得起伏。
醫生收起除顫儀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――“傷者已恢複心跳,用藥吧!”
白若谷緊閉的雙眼輕輕顫動一下。
打他的那個人,怎麼會對林兆江和宋晚的事那麼清楚?
或許他們兩人真的有段過往,而這段過往……是見不得人的?
他要弄清楚!
他不能死,不能白白被林兆江羞辱算計,他要把所經受的這些,一件一件向林兆江讨回來!
*
這些天氣溫驟降,盡管屋裡暖氣足,但客廳沙發畢竟不是個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。
宋晚也不太忍心看着林兆江每天晚上隻裹着一床薄毯子躺在那裡。
這天晚上在林兆江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之後,她站在卧室門口,聲音軟軟的問他:“那不是有客房嗎……你,你為什麼不去房間裡睡?”
林兆江眸色微動,輕輕笑了笑。
他有自己的小心思,客廳是離她的卧室最近的地方,他想時時刻刻守着她。況且去客房睡,哪能讓她感動。
“沒關系。”他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鋪毯子,“我身強體壯的,不會感冒。再說,我想離你近點兒!”
宋晚心頭一動,臉悄悄的紅了。
她轉身回了房間,卻沒有關緊房門。暖暖的燈光從她卧室裡映出來,照亮了林兆江的世界。
他笑起來,躺在沙發上,毫無睡意。
裡面那個人同樣睡不着。
夜色深沉,外面似乎飄起了雪,而屋裡那盞暖暖的燈一直亮着。
宋晚窩在被子裡,整個世界安靜的隻剩下她的心跳聲。
“晚晚,”這時林兆江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,“你要是還沒睡的話,我給你熱杯牛奶,好嗎?”
“哦,不用了……”宋晚輕聲道,“林先生,你……你冷不冷?”
“這時候了,你還叫我林先生?”
宋晚沒回答,小臉往被子裡埋了埋,帶着笑意的眼底掠過一抹怯怯的嬌羞。
她是喜歡他的。
或許這種喜歡的感覺,從見他第一面開始就種下了。
許久,暗夜裡響起一個柔柔的聲音,“兆江……”
林兆江一愣,緊接着心跳加速,“你說什麼?”
宋晚抿唇輕笑,臉頰熱的像是發燒。
她剛想說什麼,小腹兩側卻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劇痛。她低呼一聲,身子在床上蜷成一團。
林兆江覺察到她的異樣,也顧不得許多,急忙沖進卧室。
“晚晚,你怎麼了?”
他小心翼翼扳過她肩膀,看到她疼的發白的臉。
“晚晚?”
“我……我沒事。”宋晚勉強擠出一個笑,“就是肚子疼,躺一會兒就好。”
林兆江第一反應是她生理期到了。
他握了握她的手,柔聲說道:“我去給你煮點紅糖水。”
“不用,”宋晚拉住他,“不是那個……”
“什麼?”
“這是老毛病了。”她虛弱的笑了笑。
這兩年她時常這樣,有時候小腹兩側會疼一陣子,沒有什麼規律,少則疼一會兒,多則疼幾天,也不用吃藥,自己就好了。
林兆江眉頭緊鎖,猛然想起當年她失去孩子之後,醫生遺憾的告訴他,她以後恐怕再也不能懷孕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