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
“聽你的聲音,你不想來啊?”
裴莎莎頭疼,煩躁,很想給她挂掉電話。
“念念?你在聽嗎?”
“嗯,我在。”裴莎莎揉揉眉心,“姐,你放心,我會去的。”
“好!”姜綿綿笑的開懷,“到時候帶着靖南一起啊!對了,君譽的舅舅也會來,那可是老牌影帝,到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!”
裴莎莎敷衍的應和着。
然而姜綿綿不知怎麼了,今晚特别聒噪,說完慶功宴的事又開始東拉西扯。
裴莎莎生怕她聽出什麼破綻,不敢輕易接話,又不敢打斷,隻好硬着頭皮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,直到手機都發燙了,她才精疲力竭的挂斷,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沙發上。
這時傳來低沉的聲音:“那個什麼慶功宴,你去嗎?”
裴莎莎一驚,轉頭對上忠叔清冷的目光。
“我勸你别去了。”阿忠淡淡說道,“今晚這個電話很奇怪……據我調查到的情況,陸大小姐不是這種啰裡啰嗦的女人。她忽然跟你說這麼說,肯定事出有因……”
“她不是跟裴念感情好嗎?”裴莎莎疲憊的說,“感情好自然會多聊一會兒。”
忠叔瞥她一眼,輕輕歎了口氣。
“這個慶功宴我想去!”裴莎莎打着如意算盤,“這樣一來,我就可以徹底替代裴念了!”
“沒那麼簡單……”
“你别總給我潑冷水行不行!”裴莎莎大喊,“從小你就這樣,不管我做什麼,你都能挑出毛病來!在南洋的時候我每做一個決定,你都說不好!”
“你做的本來就不對,我還不能說?”阿忠氣不打一處來,“我都是為你好!”
“你不要再打着為我好的幌子來控制我的人生!”裴莎莎歇斯底裡,“我媽媽隻是把我交給你照顧,沒讓你控制我!”
“你……”
“忠叔,你要是真為我好,就去把暗室裡那個賤人除掉!你聽見沒有?”
阿忠無奈的看着她,接着打開電視,屏幕上出現一段監控,是裴念在暗室裡的畫面。
裴念環抱着雙膝坐在暗室的角落裡。
她算着日子,這應該是來到這裡的第三天。時間不長,但在這昏暗的環境下卻是度日如年。
她觀察周圍,沒有能逃出去的缺口,靠她自己的力量恐怕沒法跟外面的人硬碰硬。
于是她要等待機會。
這幾天忠叔都會按時送來飯菜,盡管不怎麼好吃,但她每頓都吃的幹幹淨淨。她明白,越是這種極端的環境,她越是不能絕望,越要韬光養晦,儲存力量,為逃跑做準備……
阿忠把畫面暫停,看向裴莎莎。
“你……真的要我處理掉她嗎?”
“你哪來那麼多廢話!”裴莎莎心煩的要命,白他一眼。
“先不說你們是一母同胞的姐妹。”阿忠做了個深呼吸,“就說裴念這個人……她絕對不簡單,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除掉的!”
“你說什麼?”
“剛才你也看到了,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吃能睡,這說明什麼?說明她在養精蓄銳,她在想辦法對付我們!”
“所以更要除掉她了!”裴莎莎尖叫,“忠叔,你不會對她心軟吧?”
阿忠愣了愣,那一瞬間,腦海中一片空白。
“總之,我不要再看見她!”裴莎莎狠狠瞪住阿忠,“你答應過我媽媽,會好好照顧我。我小的時候你也答應過我,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會幫我做的!你現在不是想反悔吧?”
“莎莎……”
“不要說了!”裴莎莎聲嘶力竭,“你就是我媽救的一條流浪狗!你有什麼資格管教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