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昕饒有趣味的看着小女孩那欲罷不能的樣子,身體裡猛然一股熱意竄上來。
他舔舔嘴唇,像靜靜等待獵物的獵人,靜待她下一步動作。
偏在她準備把鹹豬手伸向男人火熱的兇膛時,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動靜!
桑晴吓了一跳,立即恢複了理智,觸電似的把手縮了回來。
聶昕也怔了怔,剛剛那股熱意一下子變成了怒意,猛地轉臉看向門口。
“誰啊?!”
“啊?這……”
進來的人是朱阿梅。
她一直在外頭閑逛,可這大中午頭的日頭也毒辣了,她盤算着時間,覺得兩人差不多該談的都談完了,這才趕緊回來躲躲這暑氣。
沒想到一進門正好撞見這一幕。
朱阿梅愣了一下,趕緊捂住眼睛,慌忙大喊:“沒看見沒看見!我啥都沒看見啊!”
桑晴的臉頓時羞的像隻紅蘋果,猛地推開聶昕,跑了出去。
跑到門口時她跟朱阿梅撞個滿懷,兩人推推搡搡一會兒才分開,尴尬對視,然後分頭往不同的兩個方向跑。
隻剩下聶昕呆愣在那間裁縫鋪。
“哎,桑晴……”
可等他追出去,桑晴早就跑沒了影。
聶昕雙手叉腰,長長吐出一口氣,這時候手機響起來,他這一肚子火剛好沒地方撒,看着屏幕上那碩大的“霍知行”三個字,他接起來就是一通吼:
“幹什麼啊?!”
霍知行:“……”
根據經驗,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他欲求不滿,壞了好事。
霍知行笑了笑,“什麼情況?這大白天的,你該不會……”
“你有話快說!”聶昕不耐煩,“我還有通告要趕!”
“你趕哪門子通告?自打你回到南洋,工作不是全都停了嗎?”
“霍知行!”
聽這咬牙切齒的調調,霍知行索性不跟他計較那麼多。
“我找你有正事。”
“什麼?”
“幫我從中搭個線,”霍知行頓了一下,“我想見見赫晉。”
……
聶昕煩歸煩,但看在姜燦的面子上,還是幫霍知行約了一個時間。
這陣子首相内閣都在大選,皇室雖然不參與政府選舉,但事關南洋的政治前途,皇宮裡也有的忙。
赫晉作為老國王最欣賞的親王之一,應該忙的分身乏術才對。
聶昕以為他不會出來,可沒想到他答應的特别痛快……
聶昕皺皺眉頭,心頭有些疑惑。
此時太陽漸漸西沉。
他這才意識到,自己已經光着上半身在這裁縫鋪坐了一下午。這一個下午來做衣服取衣服的人不多,那零散的幾個,一見店裡坐着這樣一個人,都心裡打小鼓。
雖說長着一副好皮囊,可這臉太黑了,還光着個身子……
不像什麼正經人!
于是聶昕以一己之力勸退本就不多的客人。
那襯衫扣子都被他扯掉了,也沒法穿。
他歎口氣,把襯衫套上,沒有扣子就把襯衫兩角打個結系起來,若隐若現露出結實的兇膛。
正準備離開,桑晴卻進來了,手裡還端了一碗玫瑰冰粉。
她見了他的第一句話:“你怎麼還在這?!”
接着把冰粉往懷裡藏了藏,說了第二句:“這個……這個是我的。”
聶昕無語,忽然想到兩個字:冤種。
是啊,他一世英名風流倜傥,怎麼偏偏碰上這麼個冤種!
桑晴低頭想了想,他在這坐了一下午,肯定又熱又渴,平時被人伺候慣了,他連杯水都不會自己倒。
于是桑晴慢吞吞把冰粉放在桌上,又跑後面去拿了一隻空碗過來,将冰粉掰出一半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