計是姜瑤也懾于他的氣勢而不敢發聲。
顧莽挂斷電話,把手機還給姜燦,又回到院子裡面無表情的打沙袋了。
姜燦怔了一會兒,心頭忽然湧上幾分難言的感動。從小到大沒有人這樣保護過她,顧莽是第一個。
……
院子裡,顧莽打了幾下沙袋就把拳套摘了丢在一邊,陰沉着臉喘粗氣。
不一會兒白景淵收到他的信息:“你怎麼跟姜明遠說的?”
白景淵字斟句酌,小心回複:“三哥,就按你說的那樣,給他施壓不是?”
剛發出去顧莽電話就打了進來,聲音冷的像淬了冰。
“我讓你給他施壓,讓你把嫁妝的事也說出來了?嗯?”
“三哥,這……”
你不就是想給你媳婦兒出口氣嗎,不拿嫁妝說事還說什麼?
“白景淵!”顧莽一字一咬,“腦子是個好東西,你他媽到現在都沒長全!”
說完電話就挂斷了,白景淵半晌摸不着頭腦,幸虧旁邊有個軍師葉琛,也是剛剛從央城趕來。
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,葉琛聽白景淵說完前因後果,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三哥說你說的沒錯,你确實腦子沒長全!”
白景淵沖他揮拳頭。
“你想想,你用嫁妝的事給姜明遠施壓,奪了他那塊地,這不擺明了你是在為姜燦打抱不平?這下好了,連姜家大小姐都認為你跟姜燦有一腿,你說三哥能願意嗎?”
房間裡,林兆江拿出兩隻水晶高腳杯,将管家從酒窖裡拿出的拉菲緩緩倒入。
漂亮的暗紅色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出迷人光澤,宋晚靜靜看着,露出幸福的笑容。
林兆江把酒杯遞給她,自己也輕輕抿了一口。
“嗯,嘗嘗看,味道不錯!”
宋晚不好意思,“你知道的,我不太會喝酒。”
“這款酒回味無窮,千萬别錯過了。”
宋晚笑了笑,與他一同坐在落地窗邊的地毯上。月光跳進來,鋪滿整個屋子,落地窗寬大明淨,往外看是連綿的山脈和郁郁蔥蔥的樹林。
宋晚的小腦袋輕輕靠在林兆江肩上,這一刻,時間的流動似乎有了聲音,就像潺潺的溪水。
“這個島挺大的,而且……”林兆江輕笑,“物産還算豐富,島上人少,就算自給自足都沒問題的。”
“那片樹林後面是個獵場。”他指給她看,“旁邊還有馴馬場,我小時候經常在這裡騎馬。雖然林家莊園也有馬場,但這兩個地方騎馬的感覺是不一樣的。明天我帶你體驗體驗!”
宋晚一直微笑着看他。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林兆江變的特别愛說話,跟從前那個冷峻沉默的男人判若兩人。他在她面前已然不是一個穩重成熟的大叔,而變成了愛說愛笑的大男孩,跟她同齡,甚至比她還要幼稚一點……
“對了,還有……”
“兆江。”宋晚困意襲來,把空酒杯放在地上,柔聲笑道,“我困了,明天再說好不好?現在我想睡覺,你也該回房間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林兆江淡淡應了一聲。
兩人從地上站起來,然而在那一瞬間,他忽然腳下不穩,像是要摔倒的樣子,整個人往宋晚身上倚過去。
宋晚一愣,急忙扶住他。
“我沒事。”林兆江笑笑,“就是有點頭暈,想在這睡一會兒。”
“嗯?”
還沒等宋晚反應過來,他輕車熟路的摸進卧室,直接躺在大床上。
“兆江?”
單純的宋晚還在擔心他是不是出了健康問題。
“你哪裡不舒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