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滿頭大汗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,是被誰打的?”姜燦眼淚落下來,“你得罪什麼人了?”
尹澄緊抿着嘴唇,一言不發。
姜燦急了,連連追問,可不管她怎麼問,尹澄就是不說一個字。
顧莽拍拍她肩膀,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,然後扶着尹澄到陽台上去。姜燦看到兩人把拉門關起來,不多會兒,尹澄似乎在跟顧莽說話,一邊說一邊抹眼淚。
當顧莽走出來時,姜燦急忙上前問道:“怎麼樣?”
“他在學校被人霸淩了。”顧莽神色清冷,兩道劍眉之間擰着一團微微怒意。
姜燦心口一疼,想哭的沖動又湧上來。
“是幾個高年級學生,看你弟弟好欺負,天天上學放學路上圍堵,向他要錢。尹澄若是沒錢,就少不了挨一頓揍。”顧莽咬了咬嘴唇,“就在剛才,他們沒要到錢,就拽着他頭發往牆上撞,所以他頭上的傷挺嚴重的。”
姜燦倒抽一口涼氣,想去陽台上看看他,被顧莽輕輕攔住。
“先别去。”他低聲在她耳邊道,“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自尊心強,不願意讓你看到他這樣子。你等他平靜一會兒再說。”
“嗯。”姜燦點點頭,忽而又有些納悶。自己的親弟弟,遇上霸淩不跟自己說,反而告訴這個才見了一面的姐夫?
顧莽像是看穿她的心思,微微勾唇笑道,“有些話隻有男人跟男人才能說。”
姜燦搖搖頭,“他才十六,算什麼男人!”
“你可别小瞧人。”顧莽笑了笑,“我十六歲的時候,都已經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他又咽了回去。
姜燦愣了下,擡眼看他,“已經怎麼了?”
孟琰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女孩。
她在說什麼?高端的獵手?以獵物的方式?
簡直笑話!
在這種地方,那些人的鼻子比狗都靈。他們才不管你是獵手還是獵物,隻要他們能在你身上聞到錢味兒,他們會用盡各種殘忍手段,榨幹你最後一滴皿。
“很遺憾,你找錯了。”孟琰冷冷看她,“你要找的人可能不在這條街上,起碼我沒聽過這個名字。”
“會不會是……小滿改名了?”霍嘉沅推測,“一般被賣到這裡的女孩,都會做什麼?”
孟琰皺着眉頭,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她。
不,她應該不是傻子。她能說出高端的獵手以獵物的方式出現,遇到危險還能保持鎮定冷靜,這種氣魄不是一般女孩子能有的。或許在她的世界裡,她是個聰明人,甚至是雲端上的人。
但這裡是泥潭,深不見底的、肮髒的泥潭。
跟她的世界格格不入。
她掉進這個世界,隻能等死。
“你覺得呢?”孟琰聲音清冷,“剛才綁你的,那個女的叫李媚,是紅燈區有名的媽媽桑,那個胖子叫明亮,地下拳場的負責人,有點勢力。你覺得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,能上拳台嗎?”
霍嘉沅怔了怔,眸色微暗。
“女人上不了拳台拼命,那就隻能上男人的床!”
霍嘉沅小臉有些白,一直用右手捏着左手手腕。孟琰靠近她,身上灼熱的氣息像火焰一樣撲向她臉龐。
他垂下眼皮看了看,注意到她左手手腕系着一根紅繩,上面有個小小的裝飾。
這種紅繩在邊境一帶代表的意義是情定終身,難道……
她已經有意中人了?
孟琰臉色一暗,有股莫名其妙的酸味兒在嗓子眼裡翻騰。他又靠近她一些,雙手撐着沙發兩個扶手,鼻尖幾乎要抵上她的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