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确實不太對勁。”宋晚低頭想了想,然後說,“我跟兆江之前不認識,第一次見他的時候,是在我工作的幼兒園裡。所以我不知道你哥哥的懷疑究竟從何而來,如果有必要,我還是親自去跟他解釋一下吧。”
“你……你真的還肯再見他啊?”
宋晚輕笑,“我們隻是解除婚約,不是仇人,而且正如你所說,他也已經受到懲罰了,不是嗎?”
白織錦點了點頭,她很敬佩宋晚的豁達和大度。想想看,要是霍君揚這樣對她,她恐怕沒這麼好的脾氣。
兩人吃了點東西後,宋晚徑直往醫院去。
她知道白若谷今天會來醫院換藥,也知道他在哪間病房。她并不是對他還有什麼感情,她隻想快刀斬亂麻,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。
或許,解鈴還須系鈴人,如果她能跟白若谷說清楚,說不定他就不再鑽牛角尖裡,這也是件好事。
宋晚順着走廊,來到白若谷的病房。她深吸一口氣,正要敲門,卻聽見裡面似乎有什麼動靜。
好像……還有林兆江的聲音!
宋晚吃了一驚,急忙想推門進去,然而這時林兆江卻從病房裡走出來。
見到宋晚,他也有些驚訝,不過很快便調整好情緒,微笑着看她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你……”宋晚睜大眼睛,她也想問同樣的話。
她下意識的往門裡看了看。
白若谷如喪家之犬一般靠在牆邊,蒼白的臉色和牆壁似乎融為一體。
他目光裡帶着幾分恨意,更多的卻是對林兆江的恐懼。
宋晚愣了愣,林兆江擁住她肩膀,對她笑道:“我聽說白少爺在這裡換藥,特别叮囑醫生和護士對他上點心。”
宋晚眨巴着大眼睛。
她又不傻,怎麼可能相信他的話?
但他深邃堅定的目光,讓她一顆懸起來的心又慢慢落下來。
“白少。”林兆江轉身,輕輕勾唇,“你的傷勢不算太嚴重,這裡的醫生護士對你也都盡心盡力,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。”
白若谷緊咬着嘴唇。
“還有,”林兆江繼續道,“剛才我安慰白少的那些話,你可一定得放在心上!呵,你是個有才華有能力的人,我可不希望看到你的才華無處施展,能力被埋沒啊!”
說完他擁着宋晚走出病房。他知道,身後的白若谷正以盯着仇人的目光死死盯着他,但他不在乎。
他低頭看看懷中的小女人,眼神變得溫暖許多。
總有一天,他會親口告訴宋晚他們之間的過去,但這些事,不能從任何人口中說出來讓宋晚知道。
“兆江。”上車後,宋晚還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,柔聲問他,“你怎麼會在這啊?”
林兆江面不改色:“我不是說了嗎,我來看看白若谷。”
“但你以前……”
“他受傷了,我隻是單純的來看看他,探望一下而已,你别多想。倒是你,你來這裡幹什麼?”
宋晚被他問的臉色一變。
林兆江雖然笑着,但身上那股凜冽強大的氣場,還是讓她有些膽怯。
他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裡輕輕摩挲。其實不必解釋,他知道她是為什麼來的。
“别怕,我就是随口一問。”他擡眼看她,“晚晚,你……還是很怕我嗎?”
“還是?”宋晚一愣,“難道,我以前怕過你?”
林兆江頓了頓,沒有應聲。
從前的宋晚确實是怕他的,怕他厭倦她,怕他不再給她家錢,怕他哪天心情不好,就将她掃地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