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言身體搖了搖,仿佛快要吃不消,随時都會倒下一樣,但他終歸是站住了,盡管有一點狼狽,他嘿嘿笑了起來,但這笑容看着就感覺很勉強,慘兮兮的那種,嘴裡卻說道:“沒用啊,看來你也沒什麼用。”
那男人瞪圓眼睛,依舊不撤拳,道:“好,都給你!”
“去!”
有一道暗勁。
這一次,他全力施展。
這道暗勁的強度,堪比之前兩道的總和。
這個外來者也是動了真火。
可是讓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,明明陳言剛剛都隻剩下一口氣了,明明就是風一吹都能倒下的樣子,怎麼經受了這樣一道暗勁之後,居然還是沒有将他打死或者打吐皿。
這她媽的是怎麼回事?
他擡頭看看陳言的表情,還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,仿佛推一下,就能将他推死。
就連旁人都看出不對勁了。
劉放小聲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他看着明明都快不行了,怎麼還撐下來了?”
白葭的心也提在嗓子眼:“我還去把他帶回來吧!”
鬼新娘淡淡道:“你不是跟他生過一個孩子了嗎,怎麼對他這個人,還這麼不了解?”
白葭表情一怔:“什麼意思?”
鬼新娘道:“戲精呢!”
“???”
劉放和白葭都有點吃驚。
戲精?
是說陳言在這種越級對戰的時候,還在演戲?
而接下來的畫面,完全印證了鬼新娘的話。
外面偷渡進來那位高手,連續三次暗勁都沒有拿下陳言之後,心中頓時起了疑心,并且因為消耗太大,沒有辦法繼續使用暗勁傷人,索性就要放開陳言的拳頭,可哪裡知道,現在不是他想放就能放。
他放手了。
卻發現放不動了。
拳頭依然跟陳言死死的黏在一起。
同時,他察覺到自己體内的真元在源源不斷的外流,并且速度越來越快。
“不......不對勁!”
“他在......吞噬我的内勁!糙啊!”
男人終于意識到情況不對頭,陳言這個土著居然有吞噬别人真元的能力,他極力抵抗,想要甩掉陳言的拳頭,可是這明明很簡單的事情,他現在做起來難如登天。
在感受到真元快要流盡的時候,他出現了恐慌。
此時此刻,也不再顧及顔面了,大聲喊道:“八宿,殺了他,快!”
八宿,是跟他們一夥的一位青年。
青年八宿抿了抿嘴,終于還是抓出一把刀,準備對陳言的脖子動手。
很快。
一顆腦袋掉了下來。
但不是陳言的腦袋,而就是那位八宿的腦袋。
出手的,正是鬼新娘。
如果八宿不是拿着刀去對付陳言,鬼新娘可能還不會出手,但是現在,沒有後悔藥吃。
結果就是。
将這群外來人員給驚吓到了。
“八宿,死了?”
“她怎麼做到的?八宿的修為無限接近破碎巅峰,這詛咒之地的土著,怎麼有能力殺八宿?”
就在這些人紛紛震驚的時候,鬼新娘開口:“看來你們的消息有點滞後,詛咒之地在上個紀元就出現了僞仙,你們不知道還敢闖進來?要我怎麼說你們好呢?客死異鄉,真不是什麼好結局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