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處境不好
“沒事。”
沈銳臉色有些難看,他轉身朝着自己的營帳走去。
蕭佑安一把握着他的胳膊:“沈銳,你怎麼了?”
沈銳掙開他的手道:“我有些累了,先回去歇着。”
留下這話,他就轉身走遠了。
蕭佑安蹙了蹙眉,看着沈銳離去的背影,他和他相識已有三年,情同手足,他從未見過沈銳這般魂不舍設的樣子,明顯是有心事。
到底發生了什麼呢?
蕭佑安覺得等沈銳休息好了,有必要和他好好的談一談。
……
落日西歸。
豫州城封鎖了一日的城門,挨家挨戶的搜索,依舊沒有找到妙兒的下落。
與此同時,一隻信鴿落到了京城将軍府。
沐如豐正在陪着兒子,就聽笙哥兒指着窗戶道:“鴿子。”
他回頭看着落在窗上的那隻信鴿,不免有些好奇。
沐如豐起身,将信鴿腿上綁着的信件取下來,展開一瞧他臉色瞬時大變,忙對着外面的人道:“快,進宮将攝政王叫來。”
半柱香後,蕭承逸騎着馬從宮中趕了回來,他疾步來到花廳,就見他嶽父正在不停的渡着步。
他走過去喚了一聲:“爹。”
沐如豐轉身,聲音透着幾分急迫:“逸兒,妙姐兒不見了。”
蕭承逸愣了一下:“妙姐兒,是姑姑的女兒沈妙嗎?怎麼會不見的?”
沐如豐将手中的信箋遞給了他:“祁王給你寫的信,說他護送雪初和她的一雙兒女回京。
途徑豫州城的時候住在了沐府,可是雪初出去一會的功夫,妙姐兒就不見了。
祁王當即封鎖了城門,挨家挨戶的搜索,如今尚且不知情況如何。”
蕭承逸看完祁王寫的信,他皺了皺眉覺得此事十分的蹊跷,妙姐兒是在豫州城的沐家失蹤的。
有誰這麼大膽,敢夜闖沐家去擄人?
然而京城距離豫州城最起碼也有三日的路程,趕過去怕是也來不及了。
“逸兒,怎麼辦啊?”
沐如豐心亂如麻,他妹妹吃了太多的苦,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下來,誰想竟出了這種事?
蕭承逸道:“爹,你别擔心,豫州城距離京城太遠,就算我們趕過去隻怕也錯過了最佳的時間。”
他想了想,頓時有了主意道:“我倒是知道一個人或許能幫我。”
他對着沐如豐道:“爹,我先去傳信,你放心妙姐兒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。”
沐如豐點了點頭:“妙姐兒就拜托你了。”
蕭承逸颔首,他轉身出了花廳先去寫了一封信由飛鷹送出,然後回宮召集了玄渡等人來議事。
得知妙姐兒失蹤,衆人都十分的意外。
言景宣道:“會不會就是孩子躲在了哪裡,沒有找到?”
蕭承逸沉聲道:“以祁王的謹慎程度,一定将府中上下搜了一個遍,我倒是覺得妙姐兒八成是被人給帶走了。”
說着他看向玄渡道:“不如,你來算上一卦?”
玄渡點了點頭,便取了銅錢來測算,衆人看着他的動作,都秉住了呼吸。
半響過去,就見玄渡擰着眉,表情有些凝重的樣子。
言景宣問他:“怎麼樣啊?”
玄渡搖了搖頭:“從卦象來看,妙姐兒的處境不太好。”
衆人聽着這話不免都跟着緊張了起來。
蕭承逸問他:“可有性命之憂?”
玄渡道:“目前沒有。”
蕭承逸松了一口氣,沒有性命危險就好,他環視了四周一眼道:“我已經給秦俊言寫了信,讓他協助調查此事,你們覺得這件事是誰幹的?”
衆人都是一頭的霧水,葉修塵道:“會不會是和沈大人有仇之人肆意報複?或者是沐将軍的仇人?”
蕭承逸問着蕭玦:“姑父在南嶽有仇人嗎?”
蕭玦目光一沉:“沈大人在朝中是得罪了不少人,沈夫人一入北辰境,妙姐兒就失蹤了,那賊人可能一直跟着他們,等到離開南嶽才動手。”
蕭承逸道:“我走不開,拜托表哥和敬王走一趟,務必要找到妙姐兒的下落,将她平安的帶回來。”
蕭玦站了起來,點了點頭:“放心,交給我吧。”
敬王也知事态嚴重,是以也不敢馬虎:“我們這就出發,有什麼消息會給你們傳信。”
“等等。”
蕭承逸将一枚令牌交給了他道:“拿着這個,這令牌可調集各處兵力為你所用,切記小心行事,确保萬無一失。”
敬王收下那枚赤金的令牌,重重的點了點頭,然後和蕭玦一起出了宮。
夜色已深。
南境軍營裡,蕭佑安正在帳外來回渡步,沈銳自從回來就沒出來,送的飯菜也沒動。
他覺得事情古怪,想了想還是掀開簾子走了進去。
沈銳躺在床上,他疲倦的要命可是一閉眼就能聽見孩子的哭聲,撕心裂肺的叫他大哥哥。
他被折磨的不成樣子,心中是前所未有的煎熬。
“沈銳,你睡着了嗎?”
蕭佑安走進來看着側躺在床榻上的人。
沈銳沒吭聲,蕭佑安走過去将他身上的被子掀開道:“我知道你沒睡,跟我談談吧。”
沈銳還是不說話。
蕭佑安氣急,一把将他拉了起來,拽着他就出了營帳,來到了附近的河邊。
沈銳看着面前的那條河,眼底透着幾分恐懼,他問:“你要做什麼?”
蕭佑安問他:“你是不是把我當朋友?是的話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?我們一起承擔,如果不是你就把條命還給我。”.五⑧①б
他知道沈銳怕水,這是當初在将軍府的時候落下的心病。
他很想醫治好他的心病,但試了好多方法都沒用。
沈銳後退了幾步,轉身就要跑。
蕭佑安追上他,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,他拽着沈銳的衣領,怒聲道:“沈銳,你我相識三年,形影不離,你說過會将我當朋友,赤誠相待,可是現在呢?
你有事情瞞着我,還想逃避,到底發生了什麼,你告訴我,我和你一起承擔?
如果你不肯說,那我們之間的情誼也就到這裡了,你要想清楚,真是想失去我這個唯一的朋友嗎?”
沈銳臉上結實的挨了一拳,他想到在他最痛苦無助的時候,是佑安陪伴他,開導他,幫助他。
他是他唯一的朋友,他不想失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