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二十六章 除了她
賀城被他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,他捂着臉看着自己的父親,很是委屈的問道:“爹也覺得兒子是做錯了嗎?”
賀峰恨鐵不成鋼:“你說你動誰不好,為什麼要去動清河郡主?”
賀城不服氣道:“我隻是想讓大伯和晴雪,看清楚那個姓韓的真面目。”
賀峰手指着他,氣的臉色都變了:“你是不是傻?清河郡主和韓千城有私情有什麼不好?
他們有私情,你才有機會不是嗎?如今你這麼一折騰,他們就算有私情也沒有了。”
賀城怔了怔,他仔細想了想覺得倒也是這個理,隻是之前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?
他有些懊悔: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
賀峰闆着一張臉,沒好氣道:“還能怎麼辦?你最好祈禱清河郡主平安無恙,否則你這條小命,我也保不住。”
賀城有些着急:“爹,我可是你兒子。”
賀峰道:“你如果不是我兒子,早就死了。”
他長歎了一聲道:“我早該想到的,韓千城擄劫了南嶽公主,就是想要造反。
隻不過他哪裡來的自信,以為靠着這幾個人質,就能威脅得了一國之君?
大哥也是的,我們清風寨隻是小小的山匪而已,他們到底是哪裡來的膽量敢謀奪江山?”
他本以為,韓千城抓了南嶽的公主和清河郡主,是為了同朝廷談條件,以便好好安置清風寨的這些兄弟,沒想到他打的主意竟然是謀反。
他怎麼都覺得這件事不妥。
賀城哼了一聲道:“很明顯韓千城是在利用我們清風寨來報他的私仇,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們的死活。
也不知道大伯是怎麼了?平日裡他行事向來謹慎,如今卻敢冒這麼大的風險。”
他看着賀峰,壓低了聲音道:“爹,我們可不能陪着那個姓韓的一起去送死。”
賀峰擡了擡眸子看着他:“你的意思是?”
賀城道:“我們和朝廷實力懸殊,就算韓千城抓了和親的公主,咱們也沒有什麼勝算。
富貴榮華之路,可不是隻有謀反這麼一條,如果咱們投靠朝廷,救了清河郡主和和親公主,豈不是大功一件?”
賀峰眉梢一動,低聲道:“你想讓我出賣大哥?”
賀城道:“怎麼能是出賣呢?我們隻是為清風寨找一條更好的出路。”
說着,他又道:“爹,我今天救下了一個人,就是李雙虎的屬下錢明,他不知道犯了什麼事,被韓千城私下處決了。
隻不過他命大沒有死,被我偷偷給救了回來,我覺得此人可能知道韓千城的秘密。”
賀峰被他勾起了好奇之心:“人呢,醒了嗎?”
賀城搖了搖頭:“還沒有。”
賀峰道:“等他醒來後先問問他,咱們再做決定,在此之前你不可輕舉妄動知道嗎?”
賀城讪讪的摸了摸鼻子,應了一聲:“知道了。”
賀峰點了點頭又問:“你是怎麼知道韓千城和清河郡主關系不一般的?”
賀城沒有隐瞞,直言道:“是晴雪的丫鬟碧桃說的,她說晴雪撞見韓千城和清河郡主抱在一起親吻。
隻不過清河郡主說是為了刺殺韓千城,所以才勾引他,晴雪也沒有懷疑。五⑧○
但是碧桃卻懷疑他們兩人關系不一般,我這才留了心,想從清河郡主口中得知韓千城的秘密。”
賀峰蹙了蹙眉,罵了他一聲道:“說你蠢你還真是蠢,你這是被人給利用了。”
賀城一愣,有些茫然的樣子:“什麼意思?被誰利用?碧桃嗎?”
賀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道:“什麼碧桃,是晴雪,她怕是早就懷疑清河郡主和韓千城之間的關系,想要除掉清河郡主。
但是她自己又不能動手,這才讓她的丫鬟把消息透漏給你,想借你的手來除掉清河郡主,而她就能獨善其身。”
賀城聽完他的這番話,後背一陣發涼,他打了個激靈結結巴巴道:“不……不可能吧?晴雪那麼單純怎麼可能會利用我?”
賀峰冷嗤一聲:“所以我才說你沒有腦子,就你這智商清風寨交在你的手裡,你也守不住。”
他搖了搖頭,也不報什麼希望了,難怪他大哥會選擇韓千城,因為同韓千城比起來他兒子真的什麼都不是。
賀峰心境有些複雜,他道:“你以後長點心,别再被人給騙了,否則我也救不了你,我現在不求你有什麼作為,能平安無事我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他也不想再多說,留下這話就轉身走了出去,隻剩賀城一個人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,腦子裡亂成一團。
竹苑。
韓千城将言若靈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間,将人放下後,他便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,守着她。
今日寨主邀他議事,設宴款待,隻是賀峰格外的殷勤,總想灌他酒。
他覺得事情有異,便趕了回來,卻看見他派去保護言若靈的兩個護衛倒在了皿水裡,而若靈也失蹤了。
想到賀峰的反常行為,他就猜到一定是賀城帶走了若靈,于是趕了過去。
可是他看見的就是她滿頭鮮皿的樣子,可是這個傻丫頭她說了什麼?她說她什麼都沒有告訴賀城!
哪怕是面臨死亡,她都在為他保守秘密,護着他,為他着想。
可是他……
韓千城不敢想下去,他握着言若靈的手貼着自己的臉,低低的聲音道:“靈兒,你不要離開我。”
他這一生真的已經一無所有了,除了她。
所以,不管用盡什麼手段,他都想把她留在身邊,讓她心中眼底就隻有他一個人,依賴他,相信他,視他為唯一。
韓千城閉着眼睛,心中痛的有些難受,他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,他所行之事不允許他有這樣的念頭,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。
猶記得,在他落魄走投無路的時候,這個丫頭從天而降,掀開了簾子沖着他道:“韓大哥,快上車。”
當時他怔楞了一下,一時間沒認出她是誰,後來他看見了車上挂着的牌子寫着一個言字。
後有追兵,他當時沒有選擇,于是上了車。
隻不過他到底存了謹慎之心,上去後卻是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問:“你有什麼目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