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九十二章 火燒宗廟
君離陌擰着眉,不知道蕭承逸究竟想做什麼?
這時,就聽有人大喊了一聲:“着…着火了,好像是宗廟的方向!”
君離陌猛的擡頭望去,就見不遠處火光沖天,而那個方向正是南疆皇室宗廟所在。
所謂的宗廟就是供奉南疆先祖的地方,也是南疆最神聖的存在。
南疆的子民信奉神靈尤其敬重先祖,倘若宗廟失火擾了各位祖先的亡靈,那麼……
蕭承逸見時機已到,他對着衆人道:“走!”
君離陌反應過來一聲令下:“攔住他們。”
侍衛傾巢出動攔住了蕭承逸等人的去路。
姜念看着那着火的方向,有些急切的道:“大祭司,救火重要。”
如果宗廟被毀,那麼後果不堪設想,眼下救火比抓人要重要。
君離陌卻管不了那麼多,如果放走了他們,他可無法向女皇交待。
他縱身一躍朝着蕭承逸襲去,誰料阿瀾依卻擋在了前頭,提着劍就殺了過來。
君離陌面上一驚,他閃身一躲,堪堪避開這一劍,那冷峻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:“阿瀾依,你想殺我?”
阿瀾依也不說話,她握着劍又攻了過去,招招都帶着殺意。
姜念大驚失色,對着阿瀾依喊道:“阿瀾依,你是瘋了嗎?難道你要背叛南疆嗎?”
阿瀾依卻道:“我隻是在做我認為正确的事情。”
如果不是她的一己私欲,沐雲安也不會被當成她送到南疆來,她的聖女身份也不會暴露。
既然知道自己錯了,她就不會繼續錯下去。
阿瀾依手中的劍風淩厲,即使是面對自己愛的男人,她也沒有絲毫的留情。
君離陌如何看不出來她的殺意,他心涼去如冰,一邊抵抗着一邊紅着眼睛道:“阿瀾依,你不要逼我。”
她的武功是他教的,要赢她輕而易舉,隻不過他顧念舊情沒有下狠手罷了。
阿瀾依眸光堅定,手下的動作一招比一招狠辣:“你說過,面對敵人心要狠,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”
君離陌聽着這話眸色一深,他不在退讓開始攻擊,刀劍摩擦出來的火花在夜空中閃過。
衆人看的眼花缭亂,全然忘了如今的處境,直到最後一招結束,隻見君離陌手中的劍刺入了阿瀾依的肩胛,而阿瀾依手中的劍也刺入了他的兇口。
兩人彼此對視着,不知是誰的視線先變得模糊?
君離陌低頭看着刺入兇前的劍刃,他笑了笑:“阿瀾依,你赢了!”
阿瀾依的手還有些顫抖,方才那一劍他明明可以刺向她兇口的,可是他沒有。
他不是在騙她嗎?不是設局要抓他們嗎?又為何要對她手下留情?這個男人她真的從未看懂過。
阿瀾依想要開口問他,卻發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。
這時,葉修塵沖了上來,他抱着阿瀾依一腳踢開了君離陌,隻聽長劍落地發出砰的聲響,伴随着倒地的聲音。
而葉修塵帶着阿瀾依然飛身一躍,跳上了牆頭,消失在了夜幕裡。
侍衛反應過來正要去追,姜念忙道:“别追了,你們幾個去看看大祭司,剩下的快去救火。”
她推動輪椅來到君離陌的面前,就見他月白色的長袍染滿了皿,而他躺在地上閉着眼睛不知是生還是死?
姜念掙紮着從輪椅上起來,卻因為雙腿無力跌倒在了地上,她卻無暇顧及将地上的男人抱了起來,顫抖的去探他的鼻息。
察覺出還有呼吸,她眼眶一熱抱着君離陌有些失态的對着下人喊道:“快,快去傳禦醫。”
這一夜,南疆的皇宮兵荒馬亂。
蕭承逸等人逃出來後就回了客棧。
留在客棧照顧的青影的姜茹,見他們負傷而歸不由的吃了一驚。
她匆忙搭了把手,扶着阿瀾依坐下問道:“這是怎麼弄得,怎麼攝政王和三妹妹都受傷了?”
按理來說,他們此行應該有很大的勝算才是,可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。
葉修塵猛的一拍桌子,咬着牙道:“我們中計了,大祭司早就知道了我們的目得,在宮中設了埋伏。”.五⑧①б
姜茹瞪大眼睛:“大祭司?這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她看向阿瀾依道:“三妹妹,你不是給他下了毒嗎?”
阿瀾依沉默着不語,她呆呆的坐在原地好像丢了魂一樣。
姜茹一臉狐疑的盯着葉修塵,用眼神詢問他這是什麼情況?
葉修塵寒着一張臉道:“她和大祭司交手,重傷了大祭司,自己也受了傷。”
姜茹一臉的不可置信:“三妹妹的武功可是大祭司教的,她竟然能傷得了大祭司?”
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?為什麼她覺得有些糊塗了?
蕭承逸見阿瀾依的傷還在流皿,便對着姜茹道道:“你先帶你三妹妹下去療傷,等會收拾好了,我們馬上離開這裡。”
如今他們行迹已經暴露,這裡不能再待了,需要另尋安全之處落腳。
姜茹應了一聲,然後扶着阿瀾依去了隔壁的房間。
葉修塵取了藥箱來,給蕭承逸處理傷口,他問道:“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?”
蕭承逸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不醒的青影道:“大祭司說晏晏被女皇帶走了,她被帶去了哪裡,如今也隻有青影知道,要想辦法救醒青影,查出晏晏的下落。”
葉修塵點了點頭,又道:“大祭司被阿瀾依重傷,沒準他那裡有療傷的藥,要不要我帶人去大祭司府搜尋?”
蕭承逸道:“這麼做太危險了,你也看見了大祭司那個人深不可測,他的武功明明在三公主之上,卻能被三公主重傷,你覺得是因為什麼?”
葉修塵擰着眉猜測道:“難道是他對三公主餘情未了,不舍得下重手?”
蕭承逸自然也不排除這種可能,但他心中還有疑惑:“他對三公主真有情的話又為何要布局來抓我們?”
葉修塵被他給問住了,如果連蕭承逸都想不通的問題,那他就更想不通了。
他看了看蕭承逸,胡亂猜測道:“該不會他是故意受傷,想引我們去偷藥吧?”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這大祭司的心思也太深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