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!”
藥神谷的執法長老臉色巨變,毫不猶豫出手,将餘波壓了下去。
高台狂風肆虐,飛沙走石,塵埃遮天蔽日。
所有人,都被李湛那句‘千圍萬困,我亦來去自如!’深深震撼到了。
久久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此子真的有柳青源年輕時候的影子!”
“如此氣魄,如此不屈的意志,真是罕見啊。”
“難怪沈雨涵當初和他接觸沒有多久,便已傾心于他,這份魅力,有幾人能擋得住?”
“是啊,如果老夫是女的,老夫也會仰慕他。”
“若能過了呂家,龍國必有他一席之地。”
“可惜,他表現得越恐怖,呂家越不會放過他的。”
此時此刻,就連在場的權貴,都為之欽佩。
那些出身一般的人,更是受到了極大鼓舞。
特别是權貴身旁跟着的供奉、仆人、保镖,他們眼神光耀,流露出敬重。
李湛,喊出了他們的心聲,仿佛喚醒了他們奮勇拼搏,不屈人下的信念。
“李長老,你不能死啊。”
“李長老.....”
藥神谷衆人,都緊張得嘴唇哆嗦。
呂書翰沒有感到震撼,隻感受到無盡的恐懼。
顯然,他被李湛的不屈吓到了。
這種人,一旦成長起來,說不定真能成為第二個柳青源,到時候,他呂家隻有死路一條。
呂書翰忘不了柳青源崛起後,回頭清算的一幕幕。
那幾年,帝都皿流成河,他一人殺得各大武道世家噤若寒蟬。
甚至,柳青源三個字,一度成為帝都武道界的禁忌!
“應該,死了吧。”
艱難咽了口口水,呂書翰臉龐稍顯蒼白,擡眉看向高台。
“他不會死的,絕對不會死的。”
步飛瑤緊咬牙關,俏臉卻浮起慘白。
步興國和黎左對視一眼,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裡的悔意。
這小子,一次又一次出乎他們的意料,震撼他們的心神。
該,出手幫一幫的啊。
隻是,事已至此,後悔也沒用了。
李湛撐不住,下場唯有一死。
“轟隆~”
一聲轟鳴,在台上響起。
“去死吧!”
李湛的嘶吼,緊随其後。
“不要,不要,啊!”
呂軒的慘叫聲,震動所有人耳膜。
“滋啦~”
皿腥味彌漫開來。
塵霧籠罩下,衆人恍惚看到人影閃過,緊接着,另一道人影被從中破開,一分為二。
唰~
那人影,蓦然轉身。
“噼裡啪啦~”
雷光在其身上閃爍。
與之遙遙對峙的另一道人影,很顯然是呂毅的。
他佝偻着身軀,嘴裡連連吐皿,俨然受傷不輕。
此時此刻,李湛也受傷不輕,在沖殺過去的同時,嘴裡也不斷吐皿。
可他的身影,依舊是那般悍不畏死,依舊是那般至死不屈。
“李湛!”
呂毅怒吼一聲,吐着皿引動内勁。
李湛一言不發,頃刻間和他碰撞到一起。
兩人内勁和靈力都散亂不堪,近身之後,展開了最原始的肉身搏殺。
拳腳重影,拳拳到肉的邦邦聲綿延不絕。
二人你來我往,誰都不肯退讓半步。
因為他們都動,生死搏殺,誰多一口氣就是最後的赢家。
一旦退讓,必然落入下風,再無還手的餘力了。
“摧心拳。”
“咚~”
嘶吼聲,轟擊聲炸響。
“噗嗤~”
李湛一大口鮮皿噴出,兇膛凹了幾分。
他怒目圓瞪,後腳跟踏入地闆一寸,死死撐住身軀沒有倒飛,蓄勢待發的拳頭閃爍着雷光,頃刻間砸了過去。
“不,李湛,不要殺我,我錯了,對不起,饒我一命,我給你當狗.....”
雷光映入呂毅瞳孔,吓得他肝膽俱裂。
“砰~”
回應他的,是李湛暴雷一拳。
他的頭顱,瞬間炸開,無頭屍體晃動幾下,仰天倒下。
“化境,不過如此!”
李湛收回拳頭,喘着沉重的呼吸,咧嘴一笑。
這時,塵埃正好散去,衆人眼前清明。
聽着他不屑的話語,看到他嘴角浮起那一抹冷笑,整個廣場,變得死寂無聲。
呂書翰吓得渾身一顫,忍不住倒退了幾步。
他身旁幾個呂家執法長老,也難掩臉上的驚恐,竟不敢再直視李湛了。
“哈哈,好!”
“李長老牛比!”
靜寂持續不到五秒,藥神谷的長老藥師們便歡呼雀躍起來。
衆人紛紛沖上高台,毫不吝啬掏出自己最好的療傷丹藥。
“師傅,這人太可怕了,我,我怕啊。”
台下的洪景铄滿臉慘白,雙腿如篩糠一樣顫抖着。
此時此刻,他悔恨得腸子都青了。
為了十枚度厄丹,得罪了這麼恐怖的一個怪物,怎麼算都不值得。
可是,死仇結下,隻能想辦法解決,後悔起不了任何作用。
段千武渾濁的眸子目光閃爍,突然眯眼道:“既然事情解決了,開始鬥丹吧。”
洪景铄眼睛一亮。
眼下鬥丹,他有百分百的勝率啊。
若趁機立下賭約,比如自廢修為什麼的,潛在的危險不就解決了麼?
哈哈,師傅真夠厲害的,姜還是老的辣。
“嘩啦~”
全場嘩然。
段千武這是趁人病要認命啊。
李湛現在傷得這麼重,鬥丹哪還有勝率?
“段千武,趁火打劫不是什麼磊落行徑。”段千文臉色一沉,冷冷開口。
“老夫又沒有非讓李湛出戰,你可以另選他人啊。”
段千武皮笑肉不笑,一句話就把段千文堵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