撲通!
這些保镖如同下雨一樣,雙雙從半空中墜落在地。
而這一幕,直接讓張太傅傻眼了。
就連他身邊的孫女張孟萱,也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,吓得慌忙躲在了張太傅的身後。
“這……”
張太傅愕然失色。
或者說,他根本就沒料到會是這麼個情況。
本來底氣十分充足的張太傅,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一樣,隻覺老臉滾燙。
……
“老爺子,三分鐘到了。”
楚元笑看着張太傅,不知道他說的三分鐘,背後還有沒有底氣。
張太傅的牙關有些打結。
他的孫女張孟萱年齡不大,何時見過這種場面?已經快吓哭了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張太傅頓感事态變化,一時之間也不得不注意起楚元。
他臉上的自信稍稍收斂了一些,變得有幾分坐立不安。
楚元索性幫人幫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
“我再給你三分鐘的時間。”楚元微微一笑。
這話讓張太傅猛地擡起頭來。
狂妄!
自大!
無知!
楚元看着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,但他口中所說的話,根本就和他的笑容極為的不符。
張太傅咬牙站了起來:“小子,你不要太不把我張太傅放在眼裡,你要是有事就說事,給個台階,自己下去就好。”
張太傅言外之意,他準備給楚元一個台階下。
因為不清楚對方的身份,張太傅實際也是在給自己台階。
等他走了好生調查一下,再動手也不遲。
顯然,楚元不要這個台階:“老爺子,你現在還有兩分鐘四十秒的時間,等時間一到,你再想叫人,就沒有機會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張太傅喝了一聲。
楚元這句話,讓他幾乎都要懵了。
“小子,我張某活了大半輩子了,可從來沒有見過你如此狂妄的人。”張太傅冷聲說道。
楚元倒是樂了。
張太傅沒有說實話。
楚元道:“老爺子,剛剛你不是比我還狂嗎?咦?難道這三分鐘,開始不是你先定的?”
張太傅瞬間語噎,一時呆愣當場。
說來也是,三分鐘的确是他先定的。
張太傅咬了咬牙,旋即拿起了手機:“既然你今天想玩,我張某人就陪你好好玩玩。你也許并不知道,剛剛被你打倒的這些,不過是我張家其中幾位而已。”
楚元沒有回話,等着張太傅把張家的所有保镖叫過來。
他來這裡的目的,就是讓張太傅心服口服。
時間,他還有的是。
張太傅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去,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情況。
……
“我們張家的保镖已經通知下去了,最遲十分鐘,将會有五百人來到這裡。”
“到時候,我讓你狂!”
放下手機,張太傅滿臉的冷笑的示意楚元一下。
五百人确實不少了,這些都是包括張太傅從外面請來的打手。
孟縣上下,還是有不少人能夠被張太傅叫動的。
“爺爺,我……我有點害怕。”十八歲的張孟萱縮在張太傅後面,她被楚元給吓壞了。
張太傅安慰了張孟萱幾句:“孟萱不用怕,爺爺叫的人,已經在來的路上了。”
張孟萱在張太傅身後蹲着,不敢擡頭去看楚元。
楚元靠在椅子上等了一會兒。
大概十分鐘後,外面傳來了一陣引擎的咆哮聲。
緊接着,一輛輛風格各一的汽車,從四面八方駛了過來。
這些車全部停在了張家的大門外,将張家的大門徹底給堵死了。
一連串的開關車門的聲音響起,一道雷霆般的聲音,怒喝而來:“張老爺,究竟是哪個不怕死的東西,敢來張家鬧事?”
一名虎型男子,帶着數百号人大步流星的走來。
這男子身材魁梧,肌肉爆滿,可以看出并不是尋常的壯漢。
看到這個男子,張太傅頓時仰頭笑了起來:“本鐘,你來了?”
虎型壯漢名叫江本鐘,江本鐘在孟縣攢了一夥地下勢力,手上養着近乎五百号打手。
張家的保镖,一直以來都是江本鐘提供的。
而張太傅和江本鐘也是合作關系,張家的安保,也盡是江本鐘在負責。
剛剛接到張太傅的電話,江本鐘就立刻帶人趕來了。
……
“張老爺,是哪個該死的玩意兒?”
江本鐘帶人來到了張太傅的面前,冷臉詢問了一句。
張太傅一聲冷笑,旋即指向了楚元:“就是這小子,剛剛把我那幾個保镖全部打趴了,身手還是不錯的。”
江本鐘啧了啧舌,猛然看向了楚元。
不過,他的目光卻很快落在了林玉楠的身上。
“我靠,好美的娘們兒,在孟縣,可見不到這樣的。”江本鐘舔了一下舌頭。
他此時已經打定了主意,人要收拾,女人也要帶走。
思量之間,江本鐘停在了楚元面前:“你可知道,在這孟縣是誰說了算?你可知道,你今天面對的人是誰?”
楚元擡起頭,滿臉好奇:“誰?”
江本鐘神色一厲,怒斥一聲:“天王老子!”
衆所周知,華夏的天王老子地位不高,因為不管是任何人,都能騎到天王老子頭上去。
江本鐘原以為楚元會大驚失色,相反的是,他依舊在椅子上坐着,抖着二郎腿。
“然後呢?”楚元問道。
“然後?”
江本鐘愣了。
他覺得楚元可能沒有搞明白情況,才敢有這種反問。
這句話,也顯然将江本鐘給激怒,他罵了一句:“不識好歹的東西,敢在天王老子面前撒野?我先弄死你個玩意兒。”
話畢,江本鐘猛地一腳朝楚元的臉踹了過去。
這一腳勁風四起,勢如破竹。
林玉楠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幾步,以免波及到了自己。
在張太傅的眼裡,今天勢必已經成為了定局,衆所周知,江本鐘的脾氣并不好。
他這一腳踹來的時候,不出意外,楚元會被踹翻在地上。
不過。
張太傅所認為的不出意外,最後還是出意外了。
隻見江本鐘的腳在距離楚元的臉,不足兩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,楚元的一隻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腳腕。
江本鐘滿臉疑惑,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但下一刹那,隻聽噗嗤一聲響起,一把利刃,已經穿透了江本鐘的兇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