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!”
徐陽吓了一跳,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,滿臉驚愕之色。
此刻的他,都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吃了這顆藥丸,就要跟柳紅雪共用一條命,實在是太離譜了!
哪有這麼兒戲的?
事實上,不隻是徐陽,其餘幾人也是面面相觑,暗暗心驚。
誰都沒料到,黃茵茵居然會整這麼一出。
要知道,雙生蠱這種東西十分罕見,隻要利用得好,完全可以救人性命。
然而現在,黃茵茵卻用來當做表演,而且還将徐陽跟柳紅雪的性命綁在了一起。
這玩笑開得有些大了。
“茵茵姐,這雙生蠱能解嗎?”
柳紅雪咽了咽口水,有些忐忑。
如果說最初,她是好奇加新鮮,那麼現在,則是緊張與惶恐了。
她可不希望跟别人同生共死,哪怕這個人是師兄徐陽。
萬一哪天徐陽在外面被嘎了,那她豈不是也得跟着完蛋?
“當然不能,雙生蠱都是消耗品,用了一次,就不能用二次,一旦在人體内激活,就無法再逼出來。”
黃茵茵微微一笑:“從今往後,你們兩個就是生死與共,福禍相依的患難之交了,要好好珍惜彼此呀!”
“啊?!”
柳紅雪面色一僵,欲哭無淚:“這這這......這也太草率了吧?”
“怎麼?你不是要見見比較特别的蠱嗎?這就是喽。”黃茵茵人畜無害的笑着。
“特别?”柳紅雪眼角抽了抽,有苦說不出。
這哪是什麼特别?這分明就是玩命!
“師妹!你呀你!真是糊塗啊!”
徐陽氣得直拍大腿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。
剛剛要不是柳紅雪一直叫嚣着要試試,他又豈會以身試蠱?
現在好了,平白無故吃了這麼個大虧,偏偏還沒法說。
“我......”柳紅雪鼓了鼓嘴,自知理虧,隻能選擇沉默。
“你們兩個倒也不用喪氣,雙生蠱除了将你們的性命綁在一起外,還有别的妙用。”
黃茵茵話鋒一轉,又道:“譬如,你們兩人今後會産生心靈感應,配合更加默契;同時,你們的修煉速度也會大.大提高,若是能雙修的話,那就更好了,事半功倍,突飛猛進,假以時日,必然能闖出一番名頭。”
聽到這話,徐陽跟柳紅雪的臉色才有所緩和。
同生共死已成定局,他們無法改變,隻能接受。
所幸雙生蠱還有不少妙用,對于他們而言,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
“大哥!就在那邊,我剛剛看得很清楚,絕不會有錯!”
這時,一群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,氣勢洶洶的沖進比賽場。
這些人體格魁梧,手持長刀,氣息不凡,明顯不是什麼善茬。
尤其是領頭的那位,近兩米的身高,滿身橫肉,兇相畢露,活脫脫一個土匪模樣。
“咦!那不是暴雪山莊的人嗎?他們好像朝我們這邊來了。”徐陽很快發現了不對勁。
“暴雪山莊?很厲害嗎?”柳紅雪有些疑惑。
“在西北地帶,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勢力了。”
徐陽摸了摸下巴,若有所思的道:“不過我聽說,前段時間暴雪山莊的老莊主離奇暴斃,他們喪事才剛辦完,沒想到也會來參加比武大賽。”
其話音剛落,暴雪山莊的一行人,已經走到了面前。
“妖女!你果然在這!”
領頭的壯漢突然伸手一指黃茵茵,怒道:“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闖進來,今天,我就要為父報仇!”
“嗯?”
黃茵茵挑了挑眉,一副看白癡的眼神:“請問你哪位?我認識你嗎?”
“我乃暴雪山莊的少主,呂衡!”
壯漢呂衡瞪着虎目,氣勢洶洶的道:“前端時間我父呂三方突然暴斃,正式死于你們巫蠱教之手!你身為巫蠱教的妖女,必須得付出皿的代價!”
“暴雪山莊?”
黃茵茵臉色漸冷,目光淡漠的道:“你爸死了,關我什麼事?誰殺了你爸,你找誰去啊。”
“哼!休要狡辯!你們巫蠱教弟子沒一個好東西,都是無惡不作,喪盡天良的妖人!今天被我呂衡遇到,我就要為父報仇,替天行道!”呂衡正義淩然的喝道。
“替天行道?呵......說得好聽。”
黃茵茵恥笑一聲:“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,又有幾個正義之士?不過都是一群笑裡藏刀,裝模作樣的僞君子罷了,口口聲聲自诩正道,幹得都是些肮髒事,看着都惡心!”
“一派胡言!”
呂衡一瞪眼:“妖女!今天就算你說破天都沒用,識相的話立刻束手就擒,否則别怪我大開殺戒!”
“你要是不怕死,隻管動手試試,我不介意将你們暴雪山莊滅門。”黃茵茵一臉淡漠的道。
相較于面對陸塵時的純真,此刻的她,才算是展露了幾分巫蠱教聖女的威嚴與狠辣。
“大膽妖女!今日我就要讓你神魂俱滅!來人!給我殺!”呂衡怒不可遏,直接下了格殺令。
“殺!”
其後暴雪山莊弟子紛紛拔刀。
“住手!”
正當雙方要爆發大戰時,一聲大喝突然憑空炸響。
喝聲如雷,滾滾而來,驚得在場衆人渾身一顫,瞬間僵住。
尤其是剛剛準備動手的暴雪山莊弟子,一個個如遭雷擊,動彈不得。
喝聲響起的同時,一名中年道士踏風而來,輕飄飄的落到了雙方中間。
道士穿着樸素,其貌不揚,然而實力卻深不可測。
其身上散發而出的氣勢,仿佛一座大山似的,重重的壓在衆人肩頭。
誰都不敢動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