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管家,我無意冒犯宋家,不過這地痞無賴在濟世堂鬧事,我不得不管。”劉聰硬着頭皮道。
宋忠雖然隻是宋府官家,但其背後站着的人,卻是宋家少爺,宋英明。
不到萬不得已,他絕不敢跟宋英明撕破臉。
“鬧事?我怎麼覺得,是你們濟世堂店大欺客?”
宋忠擡着下巴,捋了捋自己黑痣上的幾根毛,淡淡的道:“我聽張龍說,是你們濟世堂庸醫害人,不僅沒治好他的病,還加重了傷勢,他前來求個公道,我覺得理所應當。”
“沒錯沒錯......”
聞言,張龍連連點頭,開始告狀:“宋管家,他們濟世堂蠻不講理,害了我半條命,不僅不承認,甚至還反咬一口,說我鬧事,您明察秋毫,一定要替我做主啊!”
“胡說八道!分明就是你在這耍無賴!”柳相思怒不可遏。
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,睜着眼睛說瞎話。
明明是故意訛人,還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。
“耍無賴?我肚子的傷就是證明!”
張龍又再次撩開了衣服,露出了快要潰爛的傷口。
“劉少,看到了嗎?張龍都被濟世堂的庸醫害成了這樣,難道你還要強出頭?”宋忠語氣不善的敲打道。
“不過是一點傷而已,大不了我們賠償,說吧,你們要多少錢?”劉聰質問道。
隻要能搞定這個麻煩,多花點錢也沒什麼。
“賠償是肯定的,但我不要錢。”
張龍搖搖頭,旋即指了指濟世堂的招牌道:“我的要求很簡單,把濟世堂賠給我,這件事就算完了。”
“放屁!就你這點傷,還想要整個濟世堂?簡直是做夢!”劉聰喝道。
“劉少,這點傷差點要了我的命,我用一條命,換一間濟世堂,有何不可?”張龍聳了聳肩。
“哼!你這條賤命又值幾個錢?連濟世堂的一個廁所都換不到!”劉聰毫不留情。
“張龍是我們宋家的人,你說他的命賤,就是在說我們宋家的命賤,這個責任,你是否能承擔得起?”宋忠冷不丁的開口。
“你――!”劉聰一時氣急。
對付張龍這潑皮無賴,他自然沒什麼問題。
但再加上宋忠的話,着實有些棘手。
“劉少,别怪我們不講道理,要想不賠償也可以,隻要你們把張龍的傷治好,我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宋忠環抱雙臂。
“沒錯!不賠償就治傷,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?”張龍挺了挺肚子,語氣咄咄逼人。
“哼!就算我們開了藥,你回去後也會換掉,怎麼可能治得好?”柳相思有些憤憤不平。
之前這種套路,張龍已經用過一次了。
就算濟世堂的金瘡藥再厲害,也架不住對方惡意訛人。
“诶!柳小姐,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講,我行事向來光明正大,做人更是清清白白,怎麼會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?”張龍一臉戲谑。
“劉少,機會我已經給你們了,至于你們能不能治好張龍的傷,就得看你們濟世堂的本事了。”
宋忠勾着嘴角,眼神玩味,一副我吃定你們的模樣。
劉聰咬着牙,臉色十分難看。
柳公權等人也是眉頭深鎖,束手無策。
軟硬兼施,威逼利誘,再加上宋家的鎮壓,他們實在無能為力。
“不就是一點皮外傷嗎?有什麼大驚小怪的,當場治好不就沒事了?”
正當衆人不知所措時,一直沉默的陸塵,突然開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