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 他隻要她,這個慎重...
服務員陸續把菜全都擺上了桌,就退下去了。
餐廳比較私人化,裝修的很有意境也有個性,老闆并不覺得所有的顧客都是上帝。打開門做生意,接待誰,不接待誰,全看心情,看眼緣。
據說來這裡吃飯的客人,要麼是熟客,要麼是素質人品都讓老闆和廚師滿意、并且錢給的又可觀的人,如果人品很差,素質低劣,那即使再有錢,也很難一嘗這裡廚師的特殊手藝。
當然,老闆吳姚宏女士任性的代價,肯定是會得罪一些慕名而來,想品嘗菜肴,人品卻很差的富二代們。
但吳姚宏有這個得罪人的資本,丈夫和兒子,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。
阮白還沒吃幾口,就轉頭喂着黏的她心都要化了的軟軟,就算軟軟任性的發脾氣不想吃桌上的任何一道菜,隻想回家吃她做的,她恐怕也會丢下那對相對比較沉默的父子,帶着軟軟回家,親手做一頓午飯……
“小白阿姨,你也吃,這個甜甜的!”軟軟嘴裡吃着東西,含糊不清的眨巴着大眼睛,看她說。
阮白笑起來,纖纖玉指,輕輕地抹掉軟軟嘴角的一點醬汁。
這時,餐廳那位上了年紀的女老闆,又上樓來了。
慕少淩似是也很詫異,按理說,他一家四口正在用餐,外人無事的情況下上來打攪,不太合适。
吳姚宏咳了一聲,明顯也知道自己這麼突然上來,有點不禮貌了。仗着是長輩就為所欲為,也不是她一貫的做事風格。
但腦海裡想着周卿年輕時的模樣,再想了想阮白的模樣,吳姚宏就實在按耐不住了!
拉了一把椅子,吳姚宏從容的坐下,看阮白,問了一句:“怎麼樣,阿姨這裡的菜,還和口味嗎?”
“很好,果真名不虛傳。”
阮白已經聽慕少淩科普過這家私人餐廳,普通客人來品嘗一回究竟有多難。
吳姚宏滿意的點頭,過度了一下,就直奔自己好奇的主題:“小白,阿姨好奇,你今年多大啦?”
“二十四虛歲。”雖然不知道這位吳阿姨為什麼打聽,但阮白還是如實相告。
年齡沒什麼好保密的。
“二十四啊……”吳姚宏念叨了一句,然後就走神兒了。
當年周卿跟林文正有第一個孩子的時候,好像……好像就是二十四年前?想了想,時間過去太久了,吳姚宏一時之間也不敢太确定。
但那個孩子……總之最後沒活下來。
這是周卿和林文正此生最大的傷心事,哪怕身為周卿的同學,好閨蜜,這麼多年下來,吳姚宏也沒敢開口問過——關于那個孩子怎麼就沒了的事。
再後來,兩個人一直沒孩子。
林文正的出身,根紅苗正,并不是普通的一般家庭,試問那種家族的長輩,怎麼能接受得了兒媳婦不生孩子?
紅門大戶裡的瑣碎家事到底怎麼解決的,吳姚宏也不知情,隻是後來聽說,林文正親口跟父母爺爺奶奶承認,是他自己近些年失去了生育的能力,沒有孩子這件事,跟妻子無關。
吳姚宏卻是從小學起就跟周卿玩在一起,周卿懷孕的事,她是知道的。去醫院确認懷孕那天,還是她跟周卿一起去的。
事後,林文正得知未婚妻已經懷孕,高興的立即準備婚禮,推翻了家裡爺爺奶奶選的比較遠的那個吉日,就近選了日子大婚。
結婚以後,周卿跟着林文正去了外地。
懷的好好的孩子,不知怎麼就沒了,是沒生下來就沒了,還是生下來後才沒的,也沒人敢去打聽。
再後來的這些年,周卿一直沒有再懷上孩子。
現在看着阮白這張熟悉的臉,吳姚宏忍不住猜測,難道當年周卿的孩子生下來,被人拐賣了?
這個阮白,會不會就是周卿的孩子。
在樓下廚房的時候,吳姚宏想來想去覺得沒有這麼巧合的事,可是轉而又想到前些天看過的央視新聞:一個男孩子,去了四川以後發現自己愛吃辣,特别愛吃辣,而自己從小生長的北方家庭,父母從來不吃辣。他不知怎麼就去查了自己的身份,鬼使神差的懷疑自己不是父母親生,不查不要緊,這一查,還真的被他查了出來,自己不是父母親生,是被領養的……
天下之大,無奇不有,不上樓來打聽一下,吳姚宏覺得自己晚上不會睡得着了。
周卿不是别人,是自己的摯友、閨蜜,她看不得周卿一輩子沒有孩子,如果陰差陽錯能找到親生女兒,周卿這一生才算是完美。
慕少淩在一旁看了片刻,忍不住開口道:“吳阿姨?”
“啊?”吳姚宏這才回神兒,過了半晌,才讪笑着說:“少淩,你媽那個人的脾性你不是不知道,厲害着,也挑剔着,小白哪怕給你生了兩個孩子,恐怕也入不了你媽那雙鑲了鑽石的眼睛吧。”
張娅莉是個什麼人,在座的不管是親生兒子,還是阮白,甚至兩個小家夥,都一清二楚。
但張娅莉,從來不是慕少淩跟阮白之間的障礙。
除了阮白個人的意願,其他人的任何意見,都左右不了慕少淩本人“他隻要她”,這個慎重的人生決定。
吳姚宏又看阮白:“小白,你别介意,阿姨不是說你不好,實在是少淩的媽媽不是你能惹的善類。正是因為阿姨覺得你太好了,才擔心你不被張娅莉待見,阿姨多打聽一句,你父母,都是做什麼的?”
其實吳姚宏真正想問的問題,就是眼下這個問題:阮白的父母是做什麼的。
但為了讓自己看上去不像個調查戶口的,不太突兀,隻好鋪墊前面那一大堆。
此時此刻,吳姚宏盼望着能從阮白口中聽說:“我是孤兒,我無父無母。”如果這樣的話,她就有幾率是周卿的女兒,哪怕這個幾率隻有千分之一,萬分之一,總歸周卿找回孩子,還有希望。
慕少淩擡眸看向阮白,他不想阮白為難,就想替她把這個話題敷衍過去。但這時,阮白沒什麼表情的直言道:“我父親是個普通工人,我母親,我從小就沒見過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