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浩南找來了一輛吉普車。
他把黑熊軍的旗杆插在吉普車上,而旗杆的頂端,則是插著巴布洛夫的頭顱。
如此,真的非常有震懾力了。
不過顧遠還沒有著急走。
他用槍指著還沒死的水月兄弟。
“告訴我,黑熊軍的內鬼是誰。”
水月兄弟此刻哪敢不說實話。
“是……是段乾……”
“原來真的是他。”
“是的,之前是段乾出賣了無傷軍的行軍路線,所以才讓段坤被埋伏,他和巴布洛夫交易,說隻要讓他當上無傷軍的統帥,他自願放棄北境一半的領土!”
段乾可是段坤的親哥哥。
若不是有段坤,恐怕段乾現在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。
他能有現在的地位,一切都是依靠著段坤。
可偏偏他為了更進一步,要選擇害死段坤。
不但要害死,甚至還拿國家的領土去做交易。
若不是顧遠此番前來,恐怕還真的就讓段乾得逞了呢。
顧遠轉向董浩南:“你知道該怎麼做吧?”
“知道,不管是誰,膽敢暗害段無傷統帥,那麼就是死!哪怕他的親哥哥也不例外!”
不過顧遠又害怕段坤不相信。
於是便問水月兄弟:“你們這邊可保留了證據?”
“有,全部都在巴布洛夫的硬盤裡,那硬盤裡有段乾數次出賣無傷軍的證據!”
“去拿來。”
“是!”
如此,證據也到手了。
屆時段坤到底會如何選擇,那就看天意了。
隨後,顧遠以及董浩南所帶領的親兵衛隊便準備撤退。
從敵軍的大營裡撤退,尤其還是在敵方大部分精銳還存活的情況下,他們能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嗎?
答案顯而易見。
能!
一方面董浩南在前方開路,一方面還用大喇叭喊著。
更重要的是,巴布洛夫的頭顱還在旗杆上面插著呢,這簡直是最大的威懾力。
在沒有指揮官的情況下,黑熊軍戰士們真的一個也不敢動。
與此同時,李貝蒂和依絲卡差不多也走到了前線的位置。
“貝蒂!別再往前走了,難道你剛才沒有聽到槍炮聲嗎?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。”
“不行,為了得到我想要的東西,我必須要繼續前進。”
李貝蒂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錯誤。
她覺得自己隻要繼續往前,那麼雖說有危險也值得。
在她的心中,隻要她能幫顧遠一次,那麼就有機會拿到紫金沙。
依絲卡覺得李貝蒂是個瘋子。
為了所謂的紫金沙竟然能付出這麼多,難道這是值得的嗎。
顯然依絲卡認為不值得。
可李貝蒂卻覺得這一切都非常值得。
隻要她覺得值得,那麼誰也不能說什麼。
瘋子,真是個瘋子。
走著走著,依絲卡便看到了前方有荷槍實彈的士兵。
“快看,那裡是站崗的黑熊軍!我們快些走吧!”
“等等,表姐你看,那是不是顧羽林?”
李貝蒂看到了顧遠坐在吉普車上往外走。
依絲卡無比震驚。
“真的是顧羽林啊!他怎麼能出來呢!”
李貝蒂馬上便想到。
“如果他直接這麼走出來的話,一定會被那些士兵攔截,表姐你帶槍了嗎,我想幫他一把。”
“你瘋了嗎貝蒂!你竟敢攻擊黑熊軍?”
“沒辦法,紫金沙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,我必須要得到!”
依絲卡都不知道李貝蒂腦子裡到底都在裝著一些什麼東西。
“瘋子,你真是徹頭徹尾的瘋子!”
“能當瘋子也好,最起碼該做的事情也要做下去了,表姐你說呢?”
服了。
依絲卡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服一個人。
這李貝蒂難道還是她的表妹嗎,真是無可救藥。
可不管依絲卡怎麼想的,李貝蒂最起碼是準備衝上去了。
然而,就在李貝蒂準備幫顧遠的時候,她卻看到了更讓自己震驚的一幕。
“黑熊軍讓路,如若不讓,殺無赦!”
董浩南用著大喇叭對著所有黑熊軍的戰士喝令。
這一路出來,他就是這麼喝令的。
看起來非常羞辱人,可卻也沒有遇到任何抵抗。
是的。
當然遇不到抵抗了,他們的統帥,巴布洛夫的頭顱還插在旗杆上呢。
連統帥都死成這個樣子了,他們又能好到哪裡去?
他們哪裡有膽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呢?
敗了。
這次算是徹底的敗了。
沒有任何理由,也沒有任何可以回旋的餘地。
敗了就是敗了。
誰也不能說什麼。
黑熊軍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威名,如此直接被掃蕩幹淨。
什麼叫王者之師?
這就是王者之師!
顧遠坐著吉普車大搖大擺地走出去,而黑熊軍根本就不敢阻攔。
殺了他們的統帥,掃了他們的指揮所。
他們就像是被拔掉尖牙利爪的老虎。
看似好像非常強壯,可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攻擊力。
如此的他們,哪有什麼資格再當兵呢。
李貝蒂本想上去幫忙,可她卻發現顧遠根本就不用自己幫忙。
這讓她更是覺得非常尷尬。
本來她都設計好了一切希望能在顧遠面前有些好感。
然而,這一切的設計都煙消雲散。
顧遠就是用了他強大的實力把所有合理或者不合理的事情碾壓了。
李貝蒂哭了,她在哀嘆自己又失去了一次機會。
而依絲卡已經被嚇傻。
“顧羽林殺了巴布洛夫……竟然還能大搖大擺地走出來……這……這世界是怎麼了?”
誰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但華夏的北境,就此安寧太平了。
與此同時,在無傷軍的大營裡。
曹霜和馬長嘯等人還在守護著段坤的安全。
他們非常焦急。
可最為輕松的人,則是段乾了。
段乾躲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反倒喝起了小酒。
“顧羽林死了沒?”段乾問手下。
“目前還沒,目前我們得不到消息。”
“這可真是有意思了。”
段乾又自斟自飲一杯。
“估計時間差不多了,顧羽林以及親兵衛隊肯定都被巴布洛夫殺了。”
“副將,為何您這麼開心呢?”
“哦?我開心嗎?不,我很憂傷呢。”
說著話,這段乾還擠出來幾滴鱷魚的眼淚,表情更是糾結。
然而就在這個時候,突然一個消息傳來。
“稟報副將!顧羽林提著巴布洛夫的人頭回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