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九觴可不像雪凡心那樣把希望寄托在一個不靠譜的師父身上,此事太過重要,他隻相信自己,唯有親自處理,他才放心。
“心兒,你過來。”
“做什麼?”雪凡心嘴上雖然在問,但她人已經走過去了,站到夜九觴面前。
“放輕松,不要對本王有任何的抗拒。”夜九觴隻是簡單說了一句,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攏抵在雪凡心的眉心上,然後催動自身的力量,隻見一道神秘的紫光從他的手指流出,進入雪凡心的眉心之中。
那紫光進入雪凡心的眉心之後,因為沒有受到任何的抗拒和阻攔,輕而易舉的就來到了雪凡心的識海裡,變成一條紫色的細小鎖鏈,將那朵彼岸花鎖住,一圈一圈的纏著它,將它困在一個球形的鎖鏈牢籠中。
彼岸花被鎖鏈困住的時候,曾試圖掙脫、反抗,但它那點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抵抗不住紫色鎖鏈的威力,很快它就被困在鎖鏈牢籠之中,從此以後隻能在這一小片地方活動。
“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”夜九觴在雪凡心的識海裡對著彼岸花說了一句便離開,此時對彼岸花不再有任何的同情,有的隻是厭惡和痛恨。
任何想要傷害心兒的人,哪怕此人再可憐,他也會恨到底。
彼岸花能感覺到夜九觴的厭惡和恨意,甚至還有殺意,嚇得渾身直打哆嗦,花瓣都收縮回去,原本是一朵綻放之中的花,如今變成了花苞。
夜九觴對彼岸花的變化一點興趣都沒有,將自己的神識從雪凡心的識海裡退出之後,心裡稍稍安定了些,微微笑了笑,用手指談談雪凡心的額頭,挑逗道:“傻丫頭,又看本王看呆了吧。”
雪凡心剛才隻覺得有什麼東西鑽進她的腦子裡,因為夜九觴事先跟她說過不要抗拒,所以她沒有任何的反抗,隻是靜靜的待著、看著,看到一條紫色的鎖鏈出現在她的識海裡,將那朵彼岸花困住,之後她便閃了神,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,直到夜九觴彈她的額頭,她才回過神來。
“阿九,那條紫色的小鎖鏈是什麼呀?”
“那是本王一縷神識化作的鎖鏈,它以後會幫著你看住那朵彼岸花,一旦它有什麼不軌的企圖,本王就能立即感知得到。”
不僅能立即感知得到,還能在第一時間將那朵花消滅掉。
隻是這樣做的話對心兒會有所傷害,但這點傷害比起讓那朵彼岸花肆意奪去心兒的力量和天賦來說,簡直不算什麼。
這是目前唯一能夠控制那朵彼岸花的辦法,所以他隻能這樣做。
“我總覺得這朵彼岸花和我們所看到的那個故事中的落花影不太像。”雪凡心疑惑道,心裡一直有種怪怪的感覺。
故事裡的落花影是那麼的天真無邪、單純善良,不像是那種貪婪的人。
“人是會變的,尤其是遇到重大變故或者受到強烈的刺激之後,心性多多少少都會發生一些變化,能夠一直保持初心的人寥寥無幾。”
那個落花影生前受到那麼大刑罰,死後又被困在一朵花中,怎麼可能保持初心不變?
這個人必須要防著,必要的時候得滅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