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池鳶,瀟瀟也因為你的事情還在警察局,老爺子絕對不願意看著池家的人出事,何況瀟瀟還是他的親孫女,你必須給警察局那邊打個電話,別再追究她買通司機的事兒,大家皆大歡喜。”
“是啊,那是人待的地方麼?你趕緊打電話。”
兩人一唱一和,轉瞬就端起了高姿態。
聶茵氣得站了起來,“你們到底要不要臉?!池老爺子可是你們的親人!”
池景行眯了眯眼睛,冷笑。
“難道池鳶就要臉了麼?她是霍明朝的前未婚妻,卻跟人家的小叔勾搭在一起,若是霍家知道了,你猜他們會怎麼對付池鳶?咱們各退一步,池鳶讓霍寒辭收手,並且放棄對瀟瀟的上訴,我們就不會將這個消息透露給霍家,各自相安無事,不是挺好的?”
他的目光轉向池鳶,滿是咄咄逼人的味道。
“池鳶,你覺得呢?”
池鳶緊緊的抿著唇,盡管不是第一次知道池家人的無恥,但眼下還是被惡心得說不出話。
兇腔都在翻湧。
她不可能放任池爺爺不管,但就算池家這次沒有破產,等她出了院,也有的是手段可以對付他們。
她要盡快建立起自己的事業。
決不能讓人一次次的拿捏她的弱點。
就在兩方僵持之時,病房的門又被人敲響了,這次進來的是醫生。
醫生將一個精緻的盒子遞給池鳶,語氣羨慕。
“池小姐,剛剛外面來了人,說這是送給你的禮物,你看了肯定會很高興。”
禮物?
池鳶愣住,瞬間想到了霍寒辭,是霍寒辭送的麼?
她不想再管面前的池家人,而是有些急切的打開了盒子。
等看到盒子裡的東西,她的瞳孔狠狠一縮,接著就扔了出去,身體傾向病床前的垃圾桶,開始瘋狂的吐了起來。
“嘔。”
她的粥沒吃幾口,吐完就開始吐酸水兒,隻覺得胃裡都在抽搐。
盒子摔在牆上,又緩緩落下,裡面的幾根手指滾了出來,皿淋淋的。
一張紙條也從盒子裡掉出來,就落在幾人的面前。
池景行彎腰,看到上面寫著——池瀟瀟的手指頭,小鳶,你喜歡麼?
池景行的臉色一變,指尖都開始顫抖。
吳菊芳一把奪過紙條,等看清楚後,直接暈死過去。
池景行愣愣的看著還在嘔吐的池鳶,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她劈成兩半。
“池鳶!這是怎麼回事?!你個惡毒的女人,瀟瀟都已經被你害進警察局了,你竟然還讓人去割她的手指,你個毒婦!”
池景行的眼眶猩紅,腦海裡已經不剩下什麼理智,大踏步的上前,一把揪住了池鳶的衣領。
“你是不是以為有霍寒辭撐腰,我就真的不敢動你!”
池鳶的腦袋裡很亂,再加上胃裡一直翻湧,在他的力道之下,隻覺得眼前都開始冒星星。
惡心,好惡心,怎麼會有人送來泛白的手指頭。
是誰?
究竟是誰?
池景行氣得握住了拳頭,快要將池鳶的領子扯爛。
一旁的聶茵伸手,一巴掌扇在了池景行的臉上。
“啪!”
清脆的聲音響在病房。
池景行整個人都懵住,手上也放開了人。
聶茵將他一把推開,擋在池鳶的面前,厭惡的看著池景行,“滾,這裡不歡迎池家人。”
池景行被推得往後退了一步,反應過來後,眼裡迸發出強烈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