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嘔......”
司戀一手捂著兇口,一手想推開戰南夜,然而他就像一座矗立在她眼前的大山,她撼動不了他分毫。
情急之下,司戀連腳都用上了,“我讓你走開,別碰我!”
戰南夜用力按著她,俊美的臉上陰霾滿布,“司戀,別亂動!到底出什麼事了,你跟我說!”
或許是他的氣場太過強大,自帶震懾之力;亦或許是在他手底下工作久了,她早已經對他產生了肌肉性的服從。
他讓她別亂動,她就真的停止了掙紮,乖乖躺在床上,就像一隻宰的小綿羊。
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掙脫不開他的束縛,現在思想也被他控制,一時之間讓司戀覺得她就是一隻被他掌控在掌心中的小寵物,任由他玩弄於鼓掌之間,隻要他不放手,她便無法逃脫。
這樣的認知讓司戀的情緒徹底崩潰,“我讓你放開我,你聽不到嗎?你到底是誰?到底想幹什麼?”
“好,我先放開你。但是你答應我,躺著別動,我們好好談談好嗎?”司戀的反應太過異常,戰南夜隻得以退為進。
他必須找到司戀情緒異常反應的關鍵,才能對症下藥,才能讓她的情緒好轉。
司戀根本不聽他的話,得到自由便從病床的另一邊溜下床。
這一刻她失了理智,什麼話都說得出口,“你又不是我的誰,我為什麼要跟你好好談談?你是戰南夜,是戰氏集團總裁,是我的上司,你不是我丈夫,我丈夫隻會是杭川,隻能是杭川,戰南夜和我永遠都隻能是雇傭關系......”
這番話,就像一根根鋼針紮到戰南夜的心髒之上,綿綿麻麻的疼痛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。
疼得他太陽穴青筋凸現,疼得他額頭冷汗淋漓,更是有一股腥甜味直衝口腔......
戰南夜不想司戀看到他狼狽不堪的模樣,更不想司戀擔心,哪怕腳下步伐已經虛得踩不踏實,他還是能做到優雅轉身,慢條斯理地抽了一把紙巾捂住嘴,吐掉口裡的皿。
吐掉口中的皿,他再轉身走向司戀時,腳下一晃,高大的身軀無力地倒向司戀......
司戀內心想躲開,身體卻比內心誠實多了,她本能地撐住他砸向她的龐大身軀,焦急擔心的情緒油然而生,“戰總,您怎麼了?”
“我沒事,別擔心......”戰南夜靠在她的肩頭,嗅著屬於她的獨特氣息,這一刻兇腔裡那顆跳動不安的心突然就安了。
“戰總,您......”司戀還想說什麼,聽命衝進來的沈醫生打斷了她。
沈醫生對著司戀就是一陣炮轟爛炸,“司戀,你是不是要害死阿夜,你才滿意?我都說了,他不用你來看,你還來。既然來了就安安靜靜地陪他一會兒,你卻惹他生氣。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你負得起責任嗎?”
戰南夜哪能容許外人如此說司戀,這一刻他已經是半清醒狀態,可出口的聲音依舊有力,帶著強大的壓迫感,“滾出去!”
沈醫生知道戰南夜這句滾出去,不僅僅是讓她滾出病房,而是讓她滾離他的身邊,他再不可能留她在身邊。
她不甘心,“阿夜,我跟在你身邊二十幾年了,是我陪著你長大......現在你為了這麼一個認識不過一年的女人,要趕我走?”
戰南夜看了她一眼,銀絲眼鏡框下的目光陰鷙駭人,“你跟在我身邊二十幾年了,卻連自己的身份都看不清,我留你在身邊作何?辛平!”
辛平聽命而入,一聲不吭,拽著他的沈醫生就往外走。
沈醫生絕望極了,回頭大吼道,“阿夜,你讓我走沒有關系,但是你不能把司戀留在身邊,她一定會害死你的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