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衍哥哥。”

　　肖霓推門進去，辦公桌後面蕭司衍淡不可見地皺了下眉，連眼皮都沒擡。

　　“什麼事？”

　　“這份文件需要你簽個字。”肖霓乖巧地將文件攤開，遞到蕭司衍面前。

　　她眼神沒辦法從他臉上移開。

　　也隻有這樣的男人，才配得上自己！

　　可蕭司衍怎麼會對許清歡感興趣？

　　她查過許清歡的背景，之前是個開茶館的，默默無聞。

　　論外貌家世，她甩許清歡那女人一萬條街！

　　蕭司衍已經將文件過了一遍，正要拿筆簽字，肖霓更快一步，手指從他手背上狀似無意地擦過去，拿起鋼筆拆開筆帽，再遞到蕭司衍手裡。

　　“司衍哥哥，給。”她滿眼天真單純。

　　蕭司衍：“......”

　　他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，壓下脾氣，順手從抽屜裡又取了一支新鋼筆，利落地簽完字。

　　“出去吧。”

　　肖霓有點不甘心，“司衍哥哥，那個許清歡，到底是誰呀？”

　　蕭司衍不太想搭理，口吻淡漠：“這好像是我的私事。”

　　言外之意，她過界了。

　　但肖霓壓根沒有自覺。

　　“司衍哥哥，你可別被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騙了！那些看著越清純的，其實為了往上爬，越不擇手段！我怕你被騙，特意托我爸的關系，讓人去查了，那個許清歡她......”

　　‘啪——’

　　蕭司衍手裡的鋼筆不輕不重地拍在桌面上。

　　他終於給了肖霓一個正眼。

　　“我在追求她。”

　　“......什......麼？”肖霓一時懵了。

　　蕭司衍一字一字地告訴她，“我，在追許清歡。聽懂了嗎？”

　　肖霓愣在原地，足足愣了三秒，她難以置信地擠出絲笑容。

　　“司衍哥哥，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？許清歡她算什麼東......”

　　“肖小姐！”蕭司衍冷淡地提醒她，“你如果想留在公司，就記好你實習秘書的身份。對老闆正確的稱呼是最基本的。如果不想，那你實習期到此結束，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人。”

　　肖霓沒想到會被他懟一頓，臉色難看了幾分，還想說什麼，“司......”

　　蕭司衍耐心耗盡，冷臉給她上了一課。

　　“在公司叫我蕭總，其他地方遇見，你可稱呼我蕭先生。至於‘哥哥’，我不清楚肖小姐你的家教如何。但我蕭家的規矩，在外對待年長，且沒有皿緣關系的男人，蕭家的女性，不會輕浮地隨便喊哥哥。”

　　蕭司衍平日裡看著溫和疏淡，但臉色一冷下來，上位者的氣勢極強。

　　肖霓這種從小被捧到大的千金大小姐哪裡受過這種氣，眼圈瞬間就紅了。

　　“蕭司衍，你......你怎麼敢說我輕浮！”

　　蕭司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，“出去。”

　　他還有更難聽的，隻是教養不允許。

　　肖霓紅著眼睛衝了出去。

　　蕭司衍隨手撥通了人事那邊的電話，冷聲吩咐：“秘書部的肖霓，明天不用來上班了。”

　　說完就撂了電話。

　　他靠在老闆椅上，撚了撚眉心。

　　餘光瞥見放在旁邊的那杯茶。

　　許清歡留下的。

　　他輕輕吐出口氣，端起茶杯，一口喝完。

　　蕭氏財團的餐廳，是按照五星級酒店自助的標準建的。

　　負責餐飲的都是五星級酒店的大廚。

　　許清歡盛了一份養胃的小米粥，又拿了幾樣輕淡的菜，有肉有蔬菜。

　　她打包好了，就準備帶回去給蕭司衍。

　　剛轉過身，走出兩步，許清歡步子就頓住了。

　　她看見肖霓的身影朝她大步流星地衝了過來，二十分鐘前還妝容精緻的都市麗人，現在哭花了妝，五彩斑斕的化妝品糊在臉上，看上去有些滑稽。

　　“許清歡，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