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這人小小年紀很惜才。
比如江東叔叔,周南叔叔,他就覺得兩人可以委以重任。
又比如王重陽院長和神醫叔叔,他是親眼看著這兩人怎麼幫他父親,幫他父親把身邊一個個生病、受傷的幹將裡從死神的手裡搶救回來的。
他經常老氣地跟王重陽和神醫叔叔感嘆:“你們兩人年紀也不小了。等我長大,你們就沒辦法輔佐我了,最好現在就培養個接班人。”
王重陽有一次說:“朵朵是我女兒,就是我的傳人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安安就露出嫌棄的表情:“還是算了吧。”
當時把王重陽噎得夠嗆。
等安安離開好一會兒,王重陽才會意過來,氣得直跳腳,跟旁人說:“這臭小子是在嫌棄我女兒嗎?他那是什麼表情?要不要嫌棄得這麼明顯?”
安安恍神的瞬間,神醫已經帶著藥箱子趕過來。
聽說安安要學,他很高興,也給安安準備一副消毒後的針灸:“你小子啊,要是能成為我的門徒,我老臉可就有光了。”
安安鄭重接過針灸包,認真點頭:“師傅,我一定會勤加練習的!業精於勤荒於嬉。我會用這句話鼓勵我自己的!”
“嗯。”老神醫露出欣慰的表情。
他一生沒有結婚,沒有後代,也是希望自己這門手藝能傳承下去。
而這時,林清榆看到神醫過來,也欣喜過望。
她之前親眼看到神醫把已經變成植物人的李夢瀾給弄醒,對他的醫術一直很有信心。
“哥,是你把神醫請過來嗎?”
“嗯。”周懷淡淡點了點頭,“這是我和爸的意思。”
林清榆興奮地挽著周會長的手:“太好了。爸,大哥,謝謝你。我怎麼沒有想到請神醫給陸勛治呢!”
周會長被女兒挽著手臂,心情頓時美麗了不少。
他最喜歡這個大兒子。
很會做人。
功勞不敢獨占一份。
不錯不錯,果然是身居高位的人,做事八面玲瓏。
眾人移步客廳。
這會兒,神醫正認真給安安講解針灸的原理,用力程度和頭部幾個穴位的位置。
緊跟著,老神醫讓周會長拿來一個白色的蘿蔔,示範了一次:“針灸講究入肉三分,不可太深,也不可太淺。”
聲音落下,老神醫就直接下針,咻一聲,針落在白蘿蔔上,跟紮人一樣,分毫不差。
安安點了點頭,開始模仿老神醫,結果一使勁,整根針灸穿過了白蘿蔔。
陸勛瞬間腦殼一緊:......
眾人:!!!
“抱歉,用力過猛,再來。”安安重新拿起針灸,咻一聲發力,這次成功紮進了白蘿蔔上,入蘿蔔肉的深度也跟神醫一樣,不深不淺。
林清榆鼓掌:“兒子,你真棒!”
聲音落下,白蘿蔔裂開變成了兩半。
林清榆:......
陸勛:......
周懷和周會長此時互視一眼,暗戳戳地壞笑。
周懷還知道,一旦安安對一件事情上心,絕對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那種。
最近一段時間,陸勛每天保守估計被針灸不下五百次!!!
這就是超級內卷又軸的安安啊!
安安反復練了三十幾次後,神醫滿意地點了點頭:“孺子可教。來,直接上手。我已經用筆給你點了幾個你爸的穴位。你紮一次給師傅看。”
“好。”安安精神滿滿,拿起針灸紮了第一針,陸勛閃了。
於是,周懷和周會長幫忙固定。
安安紮馬步,準備紮第二針。
咻一聲,這次紮偏了。
“抱歉,老爸,我重新紮。”
安安認真瞄準那個點,又紮了一次:“抱歉,老爸,這次有點太淺了,我重新紮。”
陸勛:......
安安又紮了一針:“我就不信了!我紮不了你!再來!”
咻~咻~咻~
連續紮了五十幾針後,安安終於滿意地看著老爸臉上十來根紮著的針灸。
陸勛:......
這樣紮,真的確定不會把他給紮傻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