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然跟我打比方,那我也跟你打比方。”
周會長老道地笑了,眸眼彎彎,面上的褶子盡顯和善可親,壓根就看不出動怒痕跡。
他一隻大掌溫柔地落在陸勛的後腦勺上,摸了摸他的腦袋,音聲平靜道。
“這個世界上,能惡心我女兒的人,還沒出生。
你若真懷了我女婿的孩子......”
說著,周會長故意一頓,原本摸著陸勛後腦勺的手一緊,直接掐住他的後頸:“那我就剁碎他男人那玩意,給你包餛飩吃。
還是那句話,我一個老退休人員,無所畏懼。你要玩,我陪你玩到底。
我女兒若是一句不爽,我豁出這條老命,就算坐牢也幫她把綠了她的人送去地獄。劉小姐,請問我這個答案,你滿意嗎?”
周會長不虧是上過位的人,那威脅敲打的語調拿捏得滴水不漏,聽得劉碧雪臉色有幾分蒼白。
見占不到什麼好處,她連忙下意識護著肚子離開。
她剛剛差點就把自己懷孕的事情說出來了,但想起琳達姐的囑咐,說是剛懷孕還不穩,最好等三個月後再說,就沒說。
可離開基金會後,劉碧雪越發嫉妒林清榆。
連五髒六腑裡都燃燒著嫉妒的火。
林清榆擁有太多她沒有的東西了。
比如一對有錢的父母!
一個有錢的家庭!
父母的寵愛!
這些她統統都沒有。
憑什麼,憑什麼她一出生就要出生在鄉下家庭,又窮又得不到父母的寵愛。
她什麼東西都要自己辛辛苦苦去爭取,一步一步往上爬,可林清榆輕而易舉就得到了。
這公平嗎!
她恨恨地擡頭看向基金會的樓層,咬牙切齒道:“林清榆,你給我等著!你的位置,我要。你的男人,我也要!”
說完,劉碧雪就扭頭離開了。
劉碧雪離開後,辦公室裡重新恢復安靜。
林清榆提起包包的帶子,周會長就順手接了過來,很熟練地往自己肩上帶。
林清榆摸了摸他圓乎乎的肚腩:“爸,我來吧,你這造型可不太好看。”
“我一個退休人員,要什麼形像。我來吧,我以前就沒少給你媽提包,背包。什麼大紅色啊,深紫色的包都背過,當時我還是商會會長呢!早就沒形像了。”
林清榆被逗得噗呲笑出了聲,隨即又挽著周會長的手臂,扭頭對著陸勛吩咐道:“記得關門,關閉電源。”
陸勛乖乖關掉電源,關門跟了上去。
一路走到電梯,林清榆試探性問:“爸,劉碧雪剛剛說那個假設問題,你怎麼沒生氣?”
周會長不答反問:“你不也沒生氣?”
此時,站在兩人身後的陸勛,緊張地一會兒看看老婆,一會兒看看嶽父。
隻見兩人手挽著手,可親密了,還默契十足地相識噗嗤一笑。
陸勛:......
喉嚨有股醋酸味是怎麼回事?
周會長扭過頭看了陸勛一眼:“別的不說,這老小子沒那個膽。
他啊,要是真有那個膽,我不管他是真傻,還是假傻,這婚都必須得離。
離不了,我剁了他那把兒,包餛飩,喂狗!”
林清榆點了點頭:“爸,你放心吧。酒店那天的事情,我知道是怎麼回事。而且陸時年也在那看著呢!他那人雖然看著冷情,但還是有家庭責任感的。”
“嗯。”周會長收回視線,跟著阿榆走出陸氏大廈,邊走邊說,“今天跟親家一起吃飯。”
“嗯。”
周會長解釋:“你不在那幾年。頭一年,我們兩家,年都不過了。整個過年,那叫一個壓抑。”
想起往事,周會長還是眼眶酸澀:“再後來,你媽不願意出去社交,整天在家裡,精神方面也有點問題。
我這才想到,帶她出去走走。我們對外承認你是我們的女兒,也不得不承認這門親事。
再後來,周懷提議,一個月跟陸老爺子陸老太一起吃頓飯。畢竟兩人年事已高,加上陸勛那小子,當時又躲在山上,你大家就建議我們偶爾替他關心下兩老。畢竟我們還年輕,身體還利索,比陸家兩老康健。”
林清榆點了點頭:“大哥想得很周到。”
很快,車子就抵達了飯店。
要下車之前,林清榆拿出了一頂綠帽子。
陸勛:......
是羊毛帽。
青蛙造型,有兩個大大的可愛的眼睛和兩隻圓乎乎的耳朵,很可愛。
林清榆把帽子套在了陸勛頭上:“這是我親手為你挑選的綠帽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