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嘉禾覺得有點丟臉,深瞪了他一眼,壓低聲音說:“回家再說這個話題。”
小荔枝見媽咪終止話題,連忙可憐兮兮抓了抓段肖白的手,撒嬌:“爸比,我不要和你分開。我一分鐘都不要和你分開。”
“是啊,嘉禾,我和小荔枝從出生到現在就沒分開過。”段肖白看著女兒可憐兮兮的模樣,心口都要難過死了,“你要分開我們,你不覺得太殘忍了嗎?”
宋嘉禾臉頰有點僵:“問題是......每個小朋友都要上幼兒園啊!她現在已經到那個年齡了。”
“不行就推遲一兩年上學。”說著,段肖白負氣看向周懷,“是誰規定小朋友滿36個月要上幼兒園的?!你,趕緊改了這條政策。”
周懷:......
你莫不是對我的職務有什麼誤解?
宋嘉禾捏了捏眉心,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:“上幼兒園,每天隻要六到七個小時就可以了,不會讓你們父女分開很久的。”
“六到七個小時?六小時就是360分鐘。你要我和小荔枝分開360分鐘,你合理嗎?這像話嗎?你三十六度五的體溫,怎麼能說出這麼讓人寒心的話!”
聲音落下,小荔枝就重重點了點頭,從餐椅上爬起來,撲到寶寶懷裡。
“嗚嗚嗚......我一分鐘都不要跟爸比分開。”
段肖白也緊緊地抱著女兒:“爸比也一分鐘都不要跟你分開。”
“爸比,要不我們離家出走吧。我們去到一個沒有幼兒園的國家,相依為命。”小荔枝提議。
段肖白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宋嘉禾被氣笑,但還努力壓抑著怒火對小荔枝說:“小朋友是不可以不上學的。你不上學,以後爸爸媽媽老了,你怎麼上班賺錢呢?”
“我不用上班賺錢。”小荔枝回答得幹脆,“小野說會養我的。他說他爸超級有錢,他哥哥很愛他。等他爸比去了天上,錢都是他的。他可以養我的。我不用出去工作的。”
陸勛*林清榆:......
其他人:......
這會兒,段肖白臉色也不太好,生氣地跟女兒說:“不用他養。爸比也有錢,超級有錢,可以養你到老。”
很快,袁燊就弄清楚段肖白和宋嘉禾之間的問題症結所在。
而且他剛剛得知,叫薄玖笙和陸薇來的人是段肖白,忽地,他眸角一暗,喚了聲。
“小白。”
“幹嘛。”段肖白沒好氣看他。
憑他對袁燊的了解,這個時候他不可能會說出什麼好話。
結果,袁燊認真看向他:“去幼兒園能培養孩子融入集體生活的能力,培養孩子的交際能力,這是孩子跟你在一起學不到的。”
宋嘉禾非常贊同地點了點頭。
袁燊繼續說下去:“更重要的是,我發現我們這一群人裡,居然你是最漢子的。”
段肖白先是一愣,隨即反應過來指著袁燊說:“你這絕對是捧殺?”
袁燊沒看段肖白,認真誠懇地看向宋嘉禾:“我沒想到,在我們這群男人當中,居然小白敢公開跟老婆嗆聲。
在我們家,都是梨梨說了算的。我是不可能這樣污泥她的意見。
她想孩子讀哪個學校就讀哪個學校,根本就不用跟我溝通。”
說著,袁燊看向陸勛:“你在家裡,敢跟老婆這麼嗆聲嗎?”
“自然是不敢。”陸勛補刀。
“我也是。小白沒想到居然是咱們幾個裡最硬氣的。”薄玖笙完美補刀,又看向宋嘉禾,“一般男人不夠聽話,打一頓就好了。”
“是的,一頓打不好,打兩頓。”袁燊又又又補刀。
“沒錯!”宋嘉禾憤憤不平磨牙,“敢情是太久沒收拾,飄了。”
聲音落下,袁燊、陸勛、薄玖笙互視了彼此一眼。
江梨:......
這一桌的男人都好可怕。
她老公心肝也是賊黑那種。
短暫的小插曲揭過去後,眾人又開始熱絡談天。
小滿看著段肖白手上的牙印紋身,問:“小白叔叔,你為什麼要紋這個?”
段肖白看了手腕一眼,笑:“這是愛的印記。是小荔枝小時候咬我留下來的牙印。咬得多了,就有個印子,後來我幹脆叫紋身師給紋上了。”
宋嘉禾提起這個,也是頗為感慨:“小荔枝有段時間逮誰就咬。小白經常伸手讓她咬。”
陸勛忽地譏諷一笑。
“這並不是正確的教育理念。這種單方面為孩子付出,最終感動的是自己。”
宋嘉禾也覺得有道理,就問:“但我記得安安和小野好像也會咬人。但去了一次山上後,回來就沒咬過人了。”
“被我一招就馴服了。”
宋嘉禾滿眼震驚:“三爺,你是怎麼做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