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薇陪林清榆走了幾步,忽地驚詫叫了聲。
“對了,這個死遁的計劃要快點哦。我差不多要去川北實習了。
而且我三叔好像叫了個朋友這次來江城,順便帶我過去。”
林清榆斂下眼皮,應了聲:“好,我想想。”
聲音落下,陸勛就給林清榆打了通電話,言簡意賅道。
“DNA的結果出來,證實雲小天就是祁天賜。
從目前的情況來看,這個冒牌的雲錦初應該就是樓郁。”
“那你報警了沒?”林清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
“報警了,但估計我們在商場耍樓郁,樓郁有警覺,兩人暫時躲起來了,找不到他們。老婆,你注意出門一定要多帶點保鏢。”陸勛吩咐道。
“嗯。”林清榆應聲,還想提五叔的事情,就聽到手機那端傳來陸勛略顯焦急的聲音。
“阿榆,我待會要乘私人專線去趟京都看下情況。
京都那邊已經出現小面積的混亂。五叔應付不來,我還得帶一些人手過去幫忙。”
林清榆連忙問:“京都那邊怎麼了?”
陸勛解釋:“京都商會空降了一個叫裴寂的人。
那人短短三年的時間搖身一變,變成了議員。
這次京都那邊出現一個病毒,可以經由唾液傳染。周懷為了不引起民眾的恐慌,就把幾個感染人控制在醫院裡。
但沒看住,跑了幾個,目前出現了小規模的動亂。
這個叫裴寂的人立刻出來平息動亂,還指責周懷限制病人的人身自由。
目前的情況對周懷很不利,有可能會影響周懷的競選。
而且根據葉悠然的說法,黑鷹堂的老大應該就叫裴寂。所以,無論如何,我都得過去看下情況。
你一定要注意安全,我爭取晚上回來陪你。”
“好,老公,你也要注意安全。不用擔心我。”
掛斷了電話,林清榆憂心忡忡。
京都那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,她實在不好拿江梨的事情再麻煩陸勛。
不一會兒,祁天賜的母親打電話給林清榆,約她在一座寺廟裡見面。
林清榆讓保鏢把她送過去。
抵達寺廟的時候,祁母穿著皈依服,正在做功課。
見林清榆抵達,她叩拜後起身,帶著她去僻靜的庭院涼亭裡坐下。
“結果出來了吧。”祁母問。
林清榆看祁母這副模樣,心裡也難受。
曾經的祁母也是娘家的掌上明珠,文科狀元,商場上的鏗鏘鐵娘子,誰知道接連送走女兒、送走丈夫,一夕之間老了幾十歲。
雖然她現在看著心情平靜,但眉眼那股滄桑和憂傷是騙不了人的。
“很抱歉。”林清榆道歉。
她之前來找祁母要頭發樣本,其實很殘忍。
等於驗明祁天賜的正身,又要推她再面對一次生離死別。
祁母淡笑:“那就是真的了。”
林清榆還想說什麼安慰的話,祁母搖了搖頭。
“做錯事就是做錯事。他做了那麼多錯事,別人家的女兒被他活活逼死......我又怎麼能奢求他活著。”
祁母別過臉抹了下眼淚:“我就隻有一件事情求你。執行死刑後,能不能......讓我把他真正的骨灰帶走。”
說著,祁母看向一側的偏廳:“到時候我帶著他爸,還有明月的......一並去鄉下。
我到時候在庭院裡種一顆桃子樹,把他們......他們的骨灰埋下去。
每年,樹上結桃子,就當做是他們寫給我的信。”
林清榆都聽哭了。
祁母反過來安慰她:“我在川南那邊,有套鄉下的小別墅,此去還會帶個傭人。你不用擔心我。亭台流水小院,種種花,種種菜,養隻貓貓狗狗......日子過得不會太差的。”
忽地,林清榆就有了個主意。
“祁夫人,你說的事情,我會全力幫你辦到,但你回鄉下的時候,能不能幫我帶個人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