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天賜猛地回過身,戒備地看著眼前穿著監獄制服的男人:“你是誰?”
“黑鷹堂的人。”男人自報姓名。
“你想幹什麼?”祁天賜雙眸寫滿戒備。
他曾經毫無條件信任自己的姐姐。
結果到死才知道,是他最愛的姐姐一步一步把他推到犯罪深淵的。
現在想想,當初祁明月很多話都帶有引導性。
隻可惜,他悔悟得太晚了。
他馬上就要被行刑了!
思及此,祁天賜雙手死死揪著鐵欄,看著眼前黑鷹堂的人:“幫我,哪怕隻有一個小時都好,讓我去看我爸一眼,讓我親手去殺死祁明月這個賤人!”
“好。但你最好說到做到,要親手殺死祁明月。我們老闆最討厭別人答應的事情,做不到。
祁明月就是違背了黑鷹堂的契約精神,所以我們老闆要她死!”
“我可以!”祁天賜磨牙道。
那人湊了過去,把計劃說了出來:“你明天......”
......
另一邊,祁明月離開拘留所,拍了拍衣袖:“晦氣。”
她上了車,吩咐司機送她去祁氏。
下午三點,祁氏召開股東大會。
祁明月坐在正位上。她目前是代理董事長,會議由她來主持。
她溫柔看了眼身側神色凝重的母親:“開始吧?”
祁夫人點了點頭。
這時,會議室門被打開。
陸勛牽著林清榆走了進來。
前後腳的功夫,袁燊和段肖白也抵達現場。
祁明月起身,迎向陸勛:“三爺這是?”
陸勛懶得跟祁明月說話,淡淡掃了周南一眼。
周南立刻遞上文件:“這是三爺和他的夫人手上持有的股份。根據股東大會要求,兩人是來履行股東職責,進行投票表決的。
不僅三爺,六爺和段少也是。他們都持有一定比例的祁氏股權。這些是文件證明。”
袁燊深看了周南一眼,越發覺得周南這人好用。
何時小五才能變成這個樣子?
律師驗明了股權轉讓書不假,一行人就找了個最後面的位置坐下。
那姿態就像踩著點去上課的學生,一走進教室直奔最後一排,壓根就不是來好好聽課,更像是來搞事情的。
祁明月面色一滯,隻能說幾句歡迎的場面話。
眾人就座。
祁明月開始主持會議:“繼往開來,我們祁氏過去一年是豐收的一年,可以說是全面開花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陸勛就像個小學生一樣舉起手。
“那個......能不能把這個風口的空調給關了?我老婆懷孕,不能吹太冷的風。”
祁明月面色一僵,看了旁側的秘書一眼:“聽他的。”
秘書處理完,祁明月繼續主持會議:“我們祁氏......”
這時,段肖白舉手:“請問能安排個風扇嗎?”
祁明月氣得嘔皿。
段肖白無辜地看著祁明月:“你瞪我做什麼啊?三的老婆懷孕不能吹空調,可我沒懷孕啊!我熱啊!我作為祁氏股東,難道連申請吹個風扇的資格都沒有?”
林清榆聽了這話,忍不住噗呲一笑。
這幾個家夥確實是來搗亂的。
她以前上課要是碰到這麼幾個學生,估計也會被氣吐皿。
林清榆這麼一笑,陸勛就低下頭,幾乎要貼著她的額頭問:“開心嗎?”
林清榆不太好意思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你開心就好。看著你開心,我就開心。”
祁明月看到這幕,氣得差點皿管爆裂。
敢情涮著她玩,就是為了討嬌妻歡心啊!
她郁悶看了秘書一眼:“給段少拿風扇。”
處理完風扇,祁明月唇瓣剛張,就應激似看向六爺。
六爺一臉冷厲:“我沒他們這麼幼稚。”
祁明月這下放心了,繼續念主持稿。
剛念了一個字,段肖白就有要舉手的意思,祁明月氣得情緒激動道。
“不用問,想幹什麼就幹什麼!有什麼需要問秘書!”
說完,祁明月掃了秘書一眼。
秘書立刻走到段肖白身邊候著。
段肖白幽幽自言自語:“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,早說呀!
你這麼說,我就懂了嘛。隻是這麼兇幹嘛呢~我可是股東啊!”
祁明月深吸一口氣,繼續念演講稿。
這次有點順利,居然念了兩段還沒人打擾。
然而下一瞬,三爺一個動作,把她差點氣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