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隆隆,一記閃電在女人身後炸裂,襯得女人宛若地獄的索命使者。
此時,在暴雨的衝刷下,陸延的臉色已經很慘白了,聲音也遏制不住地顫抖。
“我......我不記得我認識你。”
女人還是笑,蹲下身子,冰冷的手指撫上陸延的臉,聲音透著一股涼意:“陸先生,給芯片,給一半可不是好習慣哦......”
陸延臉色猛地一變,瞪大雙眸:“你是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女人神色不變,拿著兜裡的鋒利匕首,一刀精準刺入陸延的腹部。
嘶一聲,是皮肉裂開的聲音。
“自我介紹下,我是黑鷹堂的大當家裴靜。”
陸延腹部被刺入一刀,加上冷雨的衝刷,整個人疼到了極緻,眼瞳欲裂。
“你......黑鷹堂的大......當......家......居然是女人......怪不得你要用變聲器......”
女人還是笑,握著刀柄橫向拉了一刀。
“啊——”陸延痛苦地大叫。
而裴靜則面不改色穿上醫療手套,勾起嘴角,把他的腸子往外掏了掏,享受地欣賞著他臉色惶恐的表情。
“陸先生,從來沒有人能活著背叛黑鷹堂。從來沒有。好好享受你生命最後的時光吧。”
說著,裴靜晃了晃鮮皿淋漓的匕首看向葉雲裳,問:“你想怎麼死?”
葉雲裳死死抱著木樁,害怕得瑟瑟發抖:“我不想死......我不想死......”
裴靜搖搖頭:“那不行。見過我的人,就沒有活著看到明天太陽的。”
“這......這天氣,明天沒太陽。”葉雲裳聽著陸延痛苦的嚎叫,嚇得抖得更厲害。
她不想被折磨著慘死。
裴靜臉色一沉,驟然變得淩厲:“你覺得自己很幽默?”
葉雲裳嚇得咽了咽口水:“你......你不是死了嗎?難道說裴寂是你哥哥?”
裴靜輕哼一聲:“既然你都要死了,告訴你也無妨。當年我父親就我這麼一個女兒,隻不過對外宣稱是男孩。
我就是裴寂,裴寂就是我。隻不過變聲器把裴靜變成了裴寂,不過也無所謂了。
這正好可以讓我找個替身,可以跟陸懷競爭議員。”
說著,裴靜晃了晃手中的匕首,問葉雲裳:“還有什麼要問的嗎?沒有我就下刀了。黑鷹堂從不留沒有價值的人,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我......我有價值!”葉雲裳連忙出聲,“我......我還有價值的。”
裴靜笑:“你們他媽的,一個兩個都是戀愛腦!陸延也是!你也是!樓郁也是!就你這樣的,你覺得你對我還有用?”
“有......如果......如果我也死了,就證明你們黑鷹堂可能還有餘黨。
但如果陸延死了,我沒死,我就可以幫你把責任推到陸勛身上。
我就說偷聽到陸勛派來的人殺死了陸延。我可以挑撥他們兄弟感情。你信我......陸家內部越亂,對你來說,越有幫助!”
裴靜微眯眸子,從口袋裡摸出一顆藥丸,猝不及防塞入葉雲裳嘴裡,掐著她的喉嚨,讓她吞下去。
“我就姑且信你一回。你若是能幫我挑撥陸勛兩兄弟的感情,明天我就給你解藥。你若是背叛我,我保證你死得比陸延還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