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閉嘴!”陸勛聲音高了幾分。
心裡頭還慶幸,得虧周懷那一肚黑水的家夥不是他大舅哥!
不然免不了他的算計。
“總之,這件事,不許告訴我老婆。我必須維護我在我老婆心目中完美的形像。”
說著,陸勛轉移話題道:“對了,明天下去跟我去一趟祁氏。”
“去做什麼?”
“投祁明月反對票。”
“就為了這個?你特地過來?”袁燊蹙眉。
“廢話。別的方式能聯系到你?你這家夥活得跟古人差不多,幾乎不看手機。出去釣魚,連手機都不帶。”
陸勛噙了口酒,直接問:“你到底去不去?”
“不去,你閑的?”袁燊白了他一眼。
“我就是閑的。”陸勛神色自若承認,“當然,我也主要是想帶我老婆去玩嘛~你知道的,女人懷孕很辛苦的,很容易抑郁。我得多帶她去開心開心。”
袁燊眉頭微挑:“你就這麼確定祁明月選不上?”
“她最好選不上。但就算選上,我也能去給她添堵。不然明天下午沒事做,太無聊了。”
陸勛神色難得幾分認真,好像真的在思考,如果沒祁明月可以耍,要耍誰一樣。
“行了。我會去,你可以滾了。”袁燊噙了口酒,目光落在樓下舞台中央跳舞的女人身上。
米黃色的燈光單束灑落,女人穿著白色的漢服在假的櫻花樹下獨舞。
身姿纖細,軟若無骨。
一個下腰的動作,讓袁燊眉眼微微一擰。
這麼細的腰,他是不是單手就可以掐斷?
陸勛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樓下舞台:“這麼高雅的舞蹈,你確定你能看懂?”
“滾。”
陸勛見袁燊也沒有跟他繼續喝酒的興趣,就離開包廂了。
走出包廂後,他又看了台下一眼:“忽然轉性了?有趣。”
看了眼腕表,還沒到點接老婆,他先帶將軍去看看段肖白。
也不知道這家夥最近過得好不好。
這邊陸勛剛走出包廂,袁燊就抓起身側的手機看了眼:“不喜歡看手機?不喜歡帶手機?”
這手機頁面還停留在和江梨聊天頁面上。
準確點說,是單方面聊天。
那天,他發了句:“江小姐,猥褻上司這筆賬,應該怎麼算?”
她沒回。
樓下一曲終了,夜場響起熱烈的掌聲。
江梨衝著台下的觀眾微微欠身後離開。
出來做兼職,她沒告訴家裡人,得趕緊回去。
回到後台,她迅速卸妝,換好衣服,就背上書包匆匆離開。
為了抄近路,她特地從後門離開。
誰知道剛出門就被債主給堵住了,一胖一矮,模樣猥瑣朝著她走路。
江梨心口跳得厲害。
她低著腦袋,緊緊抱著背包,顫著音打招呼:“虎哥,張哥好。”
她性子單純,在學校裡一直是乖乖女,根本就沒接觸過這種社會人士,一見到這樣的人就有些腿發軟。
她顫著手從背包裡拿出五千塊遞了過去:“還......還錢。”
叫虎哥的胖子拿過錢,沾著口水數了數,收入口袋:“這是利息,那本金什麼時候還?”
“利息?”江梨瞪大圓溜溜的杏眸,宛若吃驚的小兔子,“這怎麼能是利息呢?足足有五千塊!”
虎哥一看她這副模樣,心口有些發癢撓了撓,一步步逼近江梨。
“你是不懂我們這邊的算法。這五千塊月利息還算你便宜呢!我回去還不知道怎麼跟我大哥交代呢!”
說著,虎哥拿出一張合同,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江梨看了眼,嚇得說不出話來。
她是知道高利貸的恐怖。
可怎麼也沒想到利息會恐怖成這個樣子。
“怎麼樣?這次你信了吧?要是還不上利息和本金,我大哥可是會分分鐘上你家門潑紅油漆,去你爸媽單位......”
“別,虎哥,千萬別......”江梨害怕地抱緊背包,心口慌得厲害。
她一直呆在學校裡,也沒有應對這些人的經驗。
她現在有些後悔當初找上虎哥,把事情攬上身了。
恍神的瞬間,虎哥已經靠得很近了。
“這樣......你陪我幾次,隨叫隨到。我就跟我大哥說,給你打個折。”
聲音落下,那個瘦子也連忙出聲:“我也要。你陪完虎哥,得陪我!”
“不行!”江梨嚇得眼瞳瞪大,死死把背包抱在兇前,抵開兩人的距離,“你們這樣......會得罪六爺的!你們就不怕六爺生氣嗎?”
“六爺?”虎哥眉頭一皺,“你個小丫頭片子認識什麼六爺?不就在六爺的場子做事,也敢拿六爺的旗號來騙人?
江小姐,我可告訴你,六爺的手段可比我們狠多了。早些年,聽說有個姑娘拿著他的名號在外頭招搖,愣是被他生生擰斷了脖子。”
胖子繼續嚇江梨,“據說一次擰不斷,還擰了兩次呢!”
江梨臉上一白,但依舊佯裝淡定道:“我......我不怕。我可是六爺包養的女人,就是可以隨叫隨到那種。我這麼聽話,六爺舍不得擰我脖子的。”
“哈,你是六爺的女人。我沒聽錯吧?六爺那人不碰女人的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幽暗的後巷子中響起一記陰沉的男人嗓音。
“怎麼?你有意見?”
虎哥朝著那煙頭的光亮看去,嚇得心髒差點停擺。
“六......六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