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會長夫婦到警察局,裡頭的熟人就迎了上來
“我們這邊已經錄好口供了,你們看看還有什麼要問的?
還有,這口供,你們隻能現場看,不能復制一份,也不能帶出去。
請不要讓我們為難。我們也是給三爺面子,才能看口供的。”
周會長夫婦點了點頭。
兩人打算先看了口供,再去套話,誰知道周會長電話來了。
這幾天江城商會也很忙,周會長也跟陸勛一樣忙得焦頭爛額。
周會長太太等了會兒,見周會長電話那頭的勁,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,就對著他說:“你旁邊找個地忙去,我來處理就好。”
說完,周會長太太就低頭看口供,看到那個醫生說的日期時,心口咯噔一跳。
那個日子,她再熟悉不過,是她生女兒的日子!
可轉念一想,阿榆跟自己女兒是同天生日,這日期肯定是也是一樣的......
周會長太太就繼續看了下去,把大概作案的經過看了一遍。
當年這個女醫生是鄉下醫院的醫生,托關系來到江城醫院這邊工作,誰知道第一次接生就出了紕漏。王美鳳生的女兒窒息死亡。
她擔心家屬鬧事,又擔心自己給了很多錢調崗打水漂,就想著把孩子給換了。
而且當時王美鳳剛生完又大出皿,需要轉去急救手術室,這就給她創造了時間差。
根據這個助產醫生的口述,她抱著孩子剛走出來,就看到一個女的,神神秘秘把孩子藏到了一個雜物房裡,然後跑了。
她靈機一動,看對方像人販子,料定她就算孩子丟了也不敢聲張,就抱著孩子走進雜物房。
慶幸的是,這個被放在這裡的嬰兒也是女娃子。於是,她當下毫不猶豫就換了孩子,把王美鳳女兒的屍體放在那邊。
再之後,她發現簡直連老天爺都在幫助她,沒過多久,雜物房電路短路燒了起來,連王美鳳女兒屍體都給燒毀了。
就這樣,她繼續在醫院裡工作。但工作的那幾年裡,她心理壓力很大,總擔心東窗事發,最後嫁了個有錢的老公,連忙移民到海外。
哪裡知道,這麼多年過去了,竟然還被抓了回來!
周會長太太看完口供,剛闔上,就有一張老照片掉了下來。
那張老照片是從舊檔案裡調取出來的,是當年雜物房被燒毀時拍下的照片。
隻看一眼,周會長太太就心下大駭,渾身皿液逆流。
這......這不是她當年放置她小女兒的那個雜物室嗎?
周會長太太一時有些站不穩。
旁側的民警連忙扶住她:“周太太,你沒事吧?”
“我......我......”周會長太太說不上話,腦子裡一片混沌。
她看了眼還在打電話的周會長,理智慢慢回籠,死死拽著民警的手臂:“那個女醫生在哪?帶我去!”
民警也不知道周會長太太為什麼反應這麼失常,就帶著她去審訊室。
那名女醫生嚇了一跳,不斷擺手:“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人的。我當時太害怕了。我......我......我這也算救了條人命。如果當年沒有我......那個女嬰也活不了。”
周會長太太激動抓住她的手:“那個女嬰,身上可有什麼特別的?”
女醫生想了想,搖頭:“我嚇都嚇死了,哪裡敢看啊!”
周會長太太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回想當年的細節。
她記得當年助產醫生給她接生後,說她女兒白白淨淨的,身上沒有一點瑕疵。
也就是應該是沒有胎記什麼的。
冷靜下來,周會長太太又問:“你還記得當年那個把孩子放在雜物室的女人,長什麼樣子嗎?穿什麼顏色的衣衫?”
女醫生答:“看起來有點精神不太正常......身上穿著東北花紋的麻衣......哦,對了,她用花色布料包著頭和臉!”
周會長太太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,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。
直到她最後一句話說完,周會長太太心口猛地繃緊,手捂著嘴,眼淚大顆大顆掉了下來。
周會長掛斷電話走進來了,就看到這幅場景,也是嚇壞了,連忙抱住躬著身子的老婆。
“怎麼了,出什麼事了?”
周會長太太死死捂住嘴,不斷地搖晃頭,一時半會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等緩過心口卡著的那口氣時,她才一個勁狂哭。
“老周,老周,阿榆是我們的女兒!我們的小魚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