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......啊......”少女高亢而又夾雜著憤怒的尖叫聲十分刺耳。
門外的看客,難受地皺起了臉。都在想這宋大小姐也太狠了,竟然把這朱小姐的頭皮都給扯掉了。年紀年輕貌美的姑娘從此便成了禿子,實在是可惜得很。
“朱小姐頭皮都被揪下來了,那處的頭發應該不會再長了吧!”
“自然,就算頭皮長好了,也不會再長頭發了。”
“可憐的朱小姐,年紀輕輕就成了禿子。”
“我聽聞這朱小姐才定了親,也不曉得會不會有變數。”
“誰願意娶一個禿子為妻。”
門外的看客雖然議論得很小聲,但還是被朱秀荷聽到了,她擡起頭,雙眼猩紅地瞪著宋子玉,嘴裡喊著:“我殺了你,我殺了你。”張牙舞爪地朝宋子玉撲了過來。
她的丫鬟也沒拉著她,隻有翠兒張開了手去攔。
翠兒攔的時候,被朱秀荷抓散了發髻,抓破了臉。
掌櫃怕在他的一品齋鬧出人命來,便去廚房找了做點心的廚娘來把人拉開。
朱秀荷被拉開後,宋子玉趁朱秀荷她們不注意,便穿過圍在門口的人,直接離開了一品齋。
出了一品齋後,她也沒等翠兒,便坐著馬車回了將軍府。
朱秀荷見宋子玉跑了,又拿翠兒撒了下氣,在掌櫃的勸說下離開了一品齋。
她走了,看客也散了。
翠兒狼狽的出了一品齋,頭發散亂,臉上有十幾道皿痕,身上也有傷。
她慢悠悠地走回了將軍府,進府的時候,守在門口的府兵問她怎麼了?
她沒回答,進府後也沒回翠玉閣,而是直接去了秋實院兒。
“喲!你這是咋了?”冬梅和夏竹看見她嚇了一跳。
“夫人在嗎?”翠兒啞著嗓子問。大小姐今日在外頭闖了禍,她這個貼身丫鬟,自然得來告訴夫人。那朱小姐都被大小姐揪禿了,勢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。
“在屋裡呢!你這是咋了,可是大小姐打的?”冬梅擰著眉問。她早就聽人說大小姐打翠兒的事兒,但是這次未免也打得太狠了些。
翠兒搖了搖頭說:“麻煩姐姐幫我通報一聲。”
冬梅和夏竹見她不說,也沒繼續追問,冬梅進了屋通報。
“夫人,翠兒來了。”
“讓她進來吧!”沈婉說著揪著坐在炕上,彎腰去啃自己的腳丫子的小子安的領子,把他給扯了起來。
“腳、腳......”被扯起來的小子安不滿地噘著嘴,用小手手指著自己的腳。
“你的腳挺香是吧?還要自己啃兩口?”沈婉有些無語,這孩子也太不講究了。吃手手也就算了,現在還要吃腳腳。
小子安噘著嘴:“香......”
說話間,翠兒已經進了屋。
“夫人,小少爺。”翠兒福了福。
瞧見翠兒的樣子,沈婉先是一怔,忙問:“你這是怎麼了?誰打的?”
翠兒臉上全是被手指爪出的皿痕,頭發亂糟糟的,衣衫也不整齊。沈婉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,這是宋子玉弄出來的。
翠兒低著頭說:“奴婢是被工部尚書府的朱小姐打的。”
“朱家小姐?”沈婉想了想,擰著眉問,“朱秀荷?她打你作甚?”
翠兒將今日在一品齋發生的事兒敘述了一遍,聽完後,沈婉的太陽穴抽抽的痛。
宋子玉還挺厲害,把人頭發都給頭皮都給揪掉了。好好的姑娘成了禿子,朱家能善罷甘休?
肯定是不能的。
不過這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,也是那朱秀荷羞辱人在先,才惹怒了宋子玉。宋子玉動手雖然不對,但那朱秀荷也有不對。
沈婉說:“好,我曉得了。”
說完,她又叫了冬梅進來,讓她拿著銀子帶翠兒去看大夫,囑咐冬梅讓大夫開些好藥,別人翠兒臉上留疤。
冬梅去裡屋的匣子裡拿了銀子,正要帶翠兒去看大夫,翠兒卻咚地一聲跪在了地上。
“求夫人別在讓奴婢伺候大小姐了,奴婢願意做灑掃丫頭,燒火丫頭。”翠兒帶著哭腔。